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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痕道友,所為何事在這裡大發雷霆?”

一個龐大的意識開口詢問。

“沒事!就是煉丹的時候練毀了一爐子丹藥,浪費我大把心血,現在煩得很!”

天痕老怪隨口跑火車。

聽到這話,兩股龐大的立刻就散了去。

但是與此同時的時間裡,兩個老怪物已經把消息傳達下去,整個璇璣洞天八千門派都知道了天痕老祖煉丹練出了岔子,現在正在大發雷霆的時候,識相的千萬別去招惹,不然被老怪打死了都不知道知道怎麼回事!

這種事情……曾經早就有了先例的。

聰明人絕對不能去觸霉頭。

隔日,天痕老怪就恢復了正常。

畢竟是作為心智堅韌的修行大能,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改變天痕老怪大道朝天的理念。

趁着天痕老怪自己的情緒稍微穩定以後,老怪開始着手布置一系列的絕戶計謀。

先是將自己的洞府收拾一新,把死掉的徒子徒孫都一把火灰飛煙滅。

閑下來的天痕老怪甚至用自己徒孫的屍骨為柴火,給自己煮了一壺靈茶。

飲盡靈茶,天痕老怪給自己的坐下十二大弟子發出去了號令。

很快,作為璇璣洞天十二座山峰的峰主都聽到了天痕老祖的命令:“傳我號令,整個南域截殺金符門的餘孽,務必做到斬草除根,任何與金符門有勾結往來的,全部殺掉!還有,那個叫做葉飛的始作俑者就,我需要活的!給我把人抓回來,老子要把他生抽活魂練丹藥泄憤。”

聽到了天痕老怪下達的指令,整個璇璣洞天內,隸屬於老怪的勢力都開始快速運作起來,大量的懸賞潑灑出去,整個南域的修行界,一陣腥風血雨颳起。

沉沉浮浮,顛簸之苦。

葉飛的意識時有時無,感覺自己似乎在生命原湯之中飄蕩,自己就是原湯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

渾渾噩噩,不知所措。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神遊不知歸處,生機隱隱然開始斷絕。

恍惚間,葉飛感覺自己化身成為一片樹葉,正值壯年的時候,就因為狂風席捲的災難而脫離的大樹的庇護,成為了一片沒有根沒有去處的孤單葉子,只能隨風飄飛,不知今夕何夕,將去何處。

隨即,葉飛又感覺自己化為了一隻蛹蟲正在抽絲剝繭,便嘗樹葉的苦澀,感受了身軀的無能,在熬過了三秋九夏,終於修成正果,化身成蛹。

然而!

歷經生死之後,好不容易即將破除蛹的束縛,成為飛天的蝴蝶,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一隻黃嘴啄下,自己成了黃雀的食物……

無力感,縈繞着葉飛。

失敗感,挫敗感,把自己包圍。

葉飛感覺自己的意識並不想醒來。

人生太苦,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期待……

就這樣算了吧?

塵歸塵,土歸土。

死亡也許不是那麼壞。

眾生皆苦,唯死才能解脫。

……

然而……

就在這萬念俱灰,葉飛的意識中彷彿多出了一個淡淡的嫣然笑容。

這個笑容甜美而熟悉,那是自己的摯愛。

當她微笑,整個世界都明亮了。

雲霓裳……

“找到我……”

“一定要找到我……”

雲霓裳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

葉飛感覺到了自己的意識產生了激蕩。

美麗的容顏最終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寬容慈祥的臉龐。

師父……

“葉飛,活下去!”

“一定要活下去,不要辜負我的死……”

老人衝著自己發出吶喊,隨即在漫天雷火之中灰飛煙滅。

葉飛猛然驚醒,從垂死的恍惚間,坐直了身體。

劇痛,從身上傳來,直接將自己又疼的倒在了床上。

葉飛猛然發現自己的胸口,有一個巨大的創口,鮮血正在不停往外滲出。

“啊……你醒了!”

一個悅耳的聲音在身邊響起,葉飛扭頭俺去,卻是一個年輕小女孩。

“你怎麼搞的呀,才醒過來就把傷口給崩裂了,還留了這麼多的血,你別動,我去給你找華老。“

小女孩連滾帶爬朝着門外跑去。

葉飛忍住劇痛,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環境。

這裡看起來明顯是一間房子,自己躺在床上。

只不過這個床……似乎在顛簸,有些讓人睡不踏實。

這是什麼地方?

四周很多的擺設都彰顯出奇異的風格,這與南域的風格大不相同。

恍惚間,葉飛回憶起自己在昏迷之前最後似乎是鑽進了傳送門內。

自己的傷勢,是璇璣門的殺手給自己帶來的。

自己的師尊……似乎已經是死了。

葉飛躺在原地思考着,很多記憶奔涌而來,眼角不經滴下來淚水。

自己的師父死了,宗門也給人滅了!

自己孤身一人似乎撿回來了本條命。

自己接下來幹什麼辦?

腦海中,雲霓裳的臉,藏經閣紅袖添香的深夜伴讀,無崖子敦敦教導的聲音,師兄弟之間交流切磋的畫面,所有的美好的東西都縈繞在心頭,幻燈片一樣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這美好的一切,如今都成為了過眼雲煙,消失在了我自己的生命之中。

啊!

好難受!

葉飛伸手想要擦去淚水。

師父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

自己還要活下去!

自己沒有死,自己還有使命要完成!

活下去!

活的更好!

修為一定要更高!

還要有更多多的勢力!

找到雲霓裳!

找到諸位師兄弟!

然後樓……是報仇!

璇璣洞天嗎!

天痕老怪嗎?

這些自己全都記起來了。

自己都不會忘記去!

自己一刻都不會忘記!

所有的記憶都成為了執念,都成為了自己之後餘生奮鬥的所有的理由!

“啊!”

葉飛咬着舌頭,發出了痛苦的咆哮。

“華老快看看,小哥哥都疼來叫喚起來了,看他都疼哭了。”

就在這時候,剛才守在床頭的小姑娘折返了回來,跟在小女孩身後的,還有一個鬍鬚花白的老頭兒。

老頭穿着奇怪的服飾,渾身上下的衣服不像是南域認識的粗布衣裳,看質地倒像是某種獸皮。

這種質地的衣服,葉飛有從未見過,感到有些好奇。

“小哥哥,你別亂動了哦,我把醫師給你叫來了。”

小女孩悅耳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