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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車前的是姬年。

面對着謝謙的呵斥,姬年神情鎮定,既然是準備要過來打臉的,對這座琴院的人事情況自然是要有所了解。就在謝謙露面的第一時間,姬年便已經清楚他是誰。

一個剛愎自用的無恥之輩!

一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

羞辱秦西鳳最恨的人渣!

只要是標籤,在謝謙身上就沒有好的,對待這種人,姬年都懶得給好臉色。

“誰說我不想活了?大好青春還沒有好好享受,我可不會和這個世界告別的。倒是你這位老人家,瞧着你的歲數估計是要快了吧?你還別動怒,我給你相相面,啊呀,你印堂發黑,乃是不祥之兆啊。”姬年不禁調侃道。

“你!”這番話說得謝謙頓時無比惱怒,讓抬起手臂指着姬年鼻子就怒聲喝叫,“我不管你是誰,從現在起你被剝奪參加大琴會的資格,給我滾出去!”

“你說剝奪就剝奪,你以為自己是誰?等你什麼時候真的能執掌白馬琴院的時候再說這種話吧。”姬年不屑道。

“我是這裡的副院長,你說我有沒有這種資格!”謝謙臉色陰沉着喝道。

“你真的確定要趕我離開嗎?你就不想知道我是誰?你就不怕我要是走開你會被顧長白教訓?”姬年眼神玩味的瞥視着謝謙,說出的話帶有一種強烈的暗示。

可處於動怒中的謝謙哪裡顧上理會這些,乾淨利索的說道:“我管你是誰,現在給我滾出去!”

“謝院長!”

然而就在謝謙話音剛落,一道聲音便從後面傳來,隨即眾人面前出現一個英俊帥氣,頗有種從漫畫裡面走出來味道的男人,他剛露面即便是謝謙都不由微微一愣。

“明堂!”

明堂,白馬琴院白馬十秀第九,家世背景神秘。

“謝院長,我是來帶他進去的。”明堂指着姬年笑顏如風的說道。

“你要帶他進去?”

謝謙的臉色宛如豬肝般漲紅,尼瑪的明堂別以為自己有點家世背景就能在這裡耀武揚威,但凡是能名列白馬十秀的,誰沒有點背景?

可你不能仗着背景就這樣做事吧?我這裡剛要將他驅逐出去,你這邊張嘴就要帶他進去,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你讓我在這群保安面前還有何威信?你這是目無尊長!

“是的,我要帶他進去。”

明堂的表情沒有變化,坦然鎮定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偏偏這事說的還非常自信。

“我要讓他”

“謝院長,他是姬年。”剛才已經聽到謝謙吼叫聲的明堂,知道這位副院長下面要說出來的是什麼話,所以直接打斷,冷靜的說道:“誰都可以驅逐,惟獨他不行。”

“為什麼?”謝謙憋着的怒火終於沒辦法忍耐爆發出來,雙眼怒瞪。

“謝院長,因為他是姬年,是秦老剛剛收下的弟子,是惟一弟子,院長特命姬年必須參加大琴會。”明堂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笑容,但這次說出來的話卻讓謝謙身體猛顫,面龐上湧現出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情。

“你說他就是秦西風那個老野修收下的徒弟?”

“沒錯,就是他。”明堂恭聲道。

“哈哈。”謝謙微愣過後仰天大笑,這時候他總算明白明堂的堅持是為何,早知道他就是姬年的話,自己也絕對不會阻攔的。

顧長白那邊已經有過特命,姬年必須參加大琴會,只有這樣才能狠狠的羞辱秦西鳳這對師徒,讓他們顏面掃地。自己還奇怪這個姬年是誰,沒想到這就站到自己面前,難怪如此囂張,原來是有依仗。

不過可惜啊,你這所謂的依仗很快就要變成你的笑柄。

“你帶他進去吧。”謝謙揮揮手,轉身就要離開。

“等下。”

就在這時姬年忽然喊住謝謙,凝視着這張讓他厭惡的面龐,姬年肅然說道:“我師父的名諱不是誰都能提起的,更別說你這種包藏禍心的虛偽小人。”

“謝謙,你給我聽清楚,這份侮辱我會在大琴會上如數奉還,我會讓你親眼看到什麼叫做奇蹟,我會讓你哪怕是跪倒在師父面前,他老人家都不願意理會你一眼。”

“你說我會跪拜秦西鳳那個老傢伙?哈哈,做夢去吧。”

謝謙姿態張狂的指着自己鼻子,像是聽到最大笑話般,大笑過後眼神釋放出濃烈蔑視,“聽着,今年的大琴會就會是你們師徒兩個徹底從琴界除名的時刻,你可真夠可悲的,剛剛拜師秦西鳳就要遭受這種打擊。”

“要不你考慮下,改投我們白馬琴院?不過我想你就算是改投我們都不會收的,哪家琴院會收一個中醫當琴師?也就秦西鳳這種野修才會做出這種蠢事,哈哈!”

狂笑聲中,謝謙揚長而去。

當這裡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明堂就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微笑着說道:“姬年,和我走吧。”

“好。”姬年從謝謙的身上收回目光淡然道。

兩人相伴而行。

“知道嗎?我其實挺好奇的,好奇你這個中醫怎麼就能被秦老收為徒弟,秦老的擇徒標準是非常嚴格的,不是誰都能入了他的法眼,你能這本身便不正常。”明堂嘴上雖然說著好奇,但散發出來的光芒更像是羨慕。

姬年心思微動:“明堂,你以前莫非拜過老師?”

“這都能被你猜到。”明堂面色未變,隨意說道。

“是的,我以前的確是曾經拜見過秦老,想要當他的徒弟,不過卻被拒絕。從那時候起我就想知道他到底想要收誰當徒弟,沒想到啊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你。姬年,東州醫科大學的中醫在校學生,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這其中莫非有什麼蹊蹺不成?”

“想知道原因嗎?”姬年笑眯眯的問道。

“想!”明堂點點頭凝視着說道。

“其實我是個大師,琴道大師,師父就是相中我這個身份所以說才會收我當徒弟,你想想,錯非是琴道大師才有資格拜他老人家為師,只是這樣一個條件就能斷絕很多人想法吧?”姬年故作神秘壓低聲音說道。

明堂自始至終沒有變化的表情,在聽到這番話後露出一種不悅和陰冷,再看向姬年的眼神,分明帶出一種強烈的敵意,“姬年,我是誠心誠意詢問,你不想說就不說,何必這樣糊弄我!有意思嗎?”

“就你這樣的還能成為琴道大師,得了吧,也不知道秦西鳳是怎麼相中你的,等着吧,今天的大琴會會讓你們聲名狼藉的。”

“終於撕下偽善面具?”

姬年眼神冰冷,面色譏誚的嘲諷道:“都說你們白馬十秀沒有簡單人物,這其中老十林耀祖被稱之為豺狼,老九明堂被叫做笑面虎。我剛才還以為傳說有假,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你這頭笑面虎真的是口蜜腹劍,想你這種人比謝謙更加無恥。”

“小人最起碼是正大光明的小人,偽君子卻是為人所不齒。就你這樣的還想要拜秦老為師,你不配。今日大琴會,謝謙也好,你明堂也罷,不是都想要我們師徒兩個丟人現眼嗎?好啊,那咱們就走着瞧,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哼,牙尖嘴利!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就一會見真章。”明堂轉身便離開。

面前就是賞琴廣場。

姬年目視着明堂的身影從眼前消失後,嘴角斜揚,剛要走上前耳邊就傳來秦嵐的招呼聲,他笑眯眯的走上前,坐到了秦嵐和杜煮雨中間。剛落座,秦嵐就瞥視着明堂問道:“你剛才和明堂說什麼呢?”

“嵐姐,你認識他?”姬年笑着問道。

“我能不認識嗎?不只是明堂,這座白馬琴院中但凡是能喊出名字的人我都有印象,一家給爺爺帶來羞辱的琴院,你說我能不銘記他們的好。”秦嵐說出的反話帶有一股強烈的恨意。

“嵐姐,放心吧,師父之前受過的羞辱,這次我會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我會讓白馬琴院的人知道,他們所謂的正統是如何狹隘,一家只靠着固步自封,狹隘主義為生的琴院,只能成為死水,這樣的琴院根本代表不了華夏琴術。”姬年暗暗攥緊拳頭,望向秦西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執拗的戰意。

顧長白你無恥之尤!你卑鄙小人!

你怎麼就敢這樣羞辱我師父?

不管如何說,就衝著秦西鳳在琴道中的地位,你都應該讓他老人家坐到主位上去,你憑什麼安排到末位?你這樣還不如直接讓他坐到觀眾席位中,你這是想要羞辱他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敢讓師父離開主席位,你怕那樣做會惹眾怒!

你呀,就是一個既當表子又要立牌坊的虛偽之徒!心性不純,品行不端,如何能問鼎琴術大道?

就在姬年出現的同時,秦西鳳他們三個也都看到,懸着的心總算能放下。

顧長白帶着一群人出現。

大琴會大幕拉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