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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從迷茫中清醒過來的眾人,全都嘩啦着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沒有誰例外,全都一股腦的鼓掌。最開始只是零零散散的掌聲,瞬息間就演變成波濤洶湧的海洋。

一張張面孔上浮現出來的都是激動崇拜的神情,他們看向姬年的眼神充滿炙熱。倘若說不是礙於場地規矩,他們早就迫不及待的衝上前去將姬年甩到空中。

“哈哈,這輩子我還能聽到這種足以傳世的現場琴曲,就算是死都值得了!”

“你們誰知道姬年有沒有簽約哪家娛樂公司啊,他絕對有成為演藝界明星的潛質?”

“這傢伙真是太神奇了!”

“太牛逼!太震撼了!他怎麼可能這樣虐待天紫!不過我喜歡!”

……

秦嵐眼眶濕潤。

杜煮雨已經淚流滿面。

主席台上。

評審團的十位琴師彼此相視一眼後,全都無條件的站在姬年這邊,王府領感慨着道:“這種琴曲簡直稱得上是千古絕唱,琴曲好,琴師好,古琴好,最完美的搭配。”

“我宣布,十階琴戰姬年獲勝!天紫那張綠綺古琴歸屬姬年,白馬琴院將一千萬資金打入姬年賬號。姬年,成為這次大琴會當之無愧的琴冠!”

吼吼吼!

當王府領話音落地的同時,全場氣氛愈發沸騰。

從來沒有誰完成的十階琴戰,姬年竟然做到!還有比姬年更加厲害的角色嗎?沒有,絕對沒有,在所有人的心中想到的全都是空前絕後第一人,誰還能奪姬年風采!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姬年絕對是空前絕後的第一人。

拋開伍仟伍佰萬的巨額賭資不說,就說那十張古琴,除了姬年還有誰能拿出?這些都是秦西鳳的私人珍藏,是他為大琴會準備的最大驚喜。既然這些古琴都在他的手中,那麼別人無論如何都拿不出來對等的古琴。

這種比賽盛況只有一次!

“我反對!”就在這時候顧長白忽然間拿起話筒大聲喊道,頓時聲音所過之處全都一片沉寂。

每個人都傻眼般的凝視着顧長白,心中想到的只有一個念頭,這傢伙沒事吧?竟然反對?就算你是院長也不能這樣不明事理吧?這事擺明就是人家姬年厲害,你還能說出別的花樣來?

“顧長白,你什麼意思?”秦西鳳臉上笑容陡然消失冷聲問道。

“顧院長,你反對什麼?”王府領挑眉不悅問道。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顧長白面龐上。

“十階琴戰是姬年獲勝,這點我不會反對,伍仟伍佰萬已經轉給姬年,這點錢我們白馬琴院還拿的出來,那十張古琴也歸屬姬年所有,這些我都認。”

“但有件事卻是你王府領不能宣布的,你也沒有這個資格。別忘記你們這個評審團只是臨時組建的,大琴會的舉辦方是我們白馬琴院,琴冠的榮譽歸誰只能由我來宣布!”顧長白輕聲冷笑,眼神掃過王府領和秦西鳳後,語氣緩慢沉穩。

“怎麼?難道說你們現在連我這種權力都想剝奪不成?”

王府領為之語塞。

顧長白說的對,這裡是大琴會現場,白馬琴院才是這裡的舉辦方,琴冠的獲得只有顧長白有資格宣布。但這個還有懸念嗎?難道說白馬琴院這邊還有誰能和姬年對抗?

“顧長白,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吧。”王府領坦然道。

“很簡單。”

顧長白轉身面朝著所有人豎起手指頭,平靜說道:“姬年,你能夠挑戰成功十階琴戰是我沒有想到的,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的,但你既然成功,我無話可說。”

“十張古琴和資金全都歸你,但想要琴冠你還不夠分量!歷來大琴會的琴冠必須是由我們白馬琴院授予,是由我們琴院出題,誰能解決問題誰才有資格得到。所以你,敢不敢接下這道題?”

“不知道顧院長你準備的是哪道題?”姬年笑容燦爛的問道,眼神中的溫度開始變得冷漠。

顧長白別以為我不清楚,大琴會的琴冠才是最高榮譽。和琴冠相比,十階琴戰雖然說也夠顯赫,但總會給人種缺點什麼的意思。我既然說過要拿你們白馬琴院立威,就絕對不會錯過琴冠。

你再刁難我都會無所畏懼面對。

“很簡單,只要你能解開我白馬琴院的千弦困縛,琴冠我就親自頒給你。”顧長白淡淡說道。

“千弦困縛?”姬年眉頭皺起不解的望向秦西鳳。

秦西鳳在聽到千弦困縛的瞬間,嘩啦着站起身,抬手就指着顧長白大聲喝道:“顧長白,你好歹也是白馬琴院的院長,能要點臉嗎?千弦困縛,你都好意思出這樣的難題。”

“我問問你,這種題目從當初列出後,哪次是被當做琴冠問題拿出過?沒有吧?一次都沒有。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竟然拿着為難姬年,你真好意思呢,簡直是居心不良!”

“你說我居心不良?秦西鳳,我何來不良居心。你要清楚,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確鑿有依據的,千弦困縛既然是問題,我為什麼不能列出來?能不能答出就是姬年的事。”

“他不是挺能耐嗎?十階琴戰從有大琴會也沒有人敢挑戰,他不照樣成功。沒準千弦困縛同樣也難不住他,你說是不是?再說真要成功,他這頂琴冠更加實至名歸,我也只能甘拜下風。”顧長白隨意聳聳肩調侃道。

“你?”秦西鳳怒意沖沖。

廣場上。不是誰都知道千弦困縛的,所以顧長白說出這個後,很多人都是一臉懵神,詢問有誰知道內情。而這裡面自然有清楚的,比如說葉黃昏就對這個非常熟悉。

“你們都不知道千弦困縛嗎?我給你們說說,這個和十階琴戰一樣,都是白馬琴院自己鼓搗出來的一種終極賽制。所謂的千弦困縛就是將一個東西捆綁住,但這不是一般的捆綁,而是被一千根琴弦綁着。這一千根琴弦中只有一根是對的,你只有將這根琴弦找出來隔斷,才能解除危險。”

“還有危險?”

“當然有危險,不然憑什麼能成為白馬琴院的終極賽制,能被顧長白在這時候拿出來當做琴冠問題為難姬年。好吧,這樣給你們說吧,最開始千弦困縛捆綁的並不是東西,而是人。”

“將人用琴弦捆綁住後,腦袋上面放着一把匕首,或者是放着一個重錘,不管是哪種都能讓人受傷,嚴重的當場就會變成殘廢甚至送命。在這種情況下,你要從一千根琴弦中找出來惟一救命的那根,你自己說說能嗎?”

“不說別的,光是那種心理壓力,壓迫的你能受得了嗎?要是說那個捆綁的人是你自己,你恐怕當場就會暈了吧?”葉黃昏說起這個的時候,眼底閃爍出來的是一種不容易察覺的憎恨光芒。

“不是吧?竟然玩這麼狠?”

“這是要出人命的!”

“現在不會還拿人命來玩吧?”

……

全場驚懼。

“現在的白馬琴院當然不敢那樣做,但他們不是說沒有做過這種事。”葉黃昏點撥了下這個後就直接順着話題往下說,並沒有逮住這個不放,肆無忌憚的抹黑白馬琴院。

“如今千弦困縛捆綁的是一隻小白兔,一刻鐘之內你要是不能夠將小白兔成功解救出來,那麼它就會死。想想吧,一千根琴弦束縛,一刻鐘找到惟一的一根琴弦,嘖嘖,想想都覺得不可能。但你必須找到,要不然那只可愛的小兔子就要死掉。這就是白馬琴院的千弦困縛,一種挑戰禁忌挑戰心理承受力的賽制。”

眾人恍然大悟。

姬年頗含深意的望了一眼葉黃昏,這傢伙應該是有些門道,要不然這些事為什麼他門清。不過這樣挺好,要不然自己也不可能了解千弦困縛的規則體系。

拯救隨時處於死亡邊緣的小白兔嗎?

這種充滿愛心的小遊戲我喜歡。

“怎麼樣?姬年,你敢不敢挑戰千弦困縛,只要你能做到,那麼這屆大琴會的琴冠就是你,你也能讓秦西鳳揚眉吐氣。當然你要是拒絕的話也行,畢竟這種賽制…”

“我挑戰!”

姬年直接打斷顧長白的話,在所有人的驚詫眼神中微微挑起嘴角笑道:“拒絕?我實在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我都已經走到這步,是絕對不會退縮的。”

“不就是千弦困縛嗎?不就是拯救小白兔嗎?顧長白,我會讓你看到,你們白馬琴院的十階琴戰難不住我,千弦困縛對我同樣也只是擺設。在我野狐禪指一脈眼中,琴道世界無懼無敵!”

“好!”

顧長白眼瞅姬年中招,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斜眼瞥向秦西鳳,“秦西鳳,你的這個寶貝弟子可真是無懼無敵,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我這邊就讓人準備,十分鐘後開始千弦困縛挑戰。”

“順便說下,他比你強,當初你都沒有敢挑戰的終極賽制,人家連眼皮都不眨下便答應,佩服,我真是佩服你們野狐禪師脈的膽量。”

顧長白開始吩咐安排千弦困縛事宜,秦西鳳他們幾個全都起身走向姬年,一個個都布滿焦慮。

場面瞬息間緊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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