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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傢伙竟然想要和姬年比口才,這不純粹自討沒趣嗎?”

“這人不地道,正兒八經比試就是,非要玩弄這些有的沒的,活該如此。”

“這下估計白馬琴院那邊吃了他的心都有,煽動眾怒,嘖嘖,這責任可不是他的小肩膀能扛起來的。”

……

賞琴廣場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幾個身影聚在一起不加掩飾音調嘲諷着道。他們幾個就是翻牆進來的李煒陽幾個,作為姬年兄弟他們不知道他參加大琴會就算了,既然知道就必須來捧場。

進不來就翻牆,多簡單點事。你還別說,在網絡上看和親臨現場觀看那真是兩個概念,親眼目睹姬年舌戰金列,看着就渾身舒泰。

主席台。

“秦西鳳,姬年這是想要鬧什麼幺蛾子!簡直就是胡鬧!”顧長白眼睛中多出一律血絲,心中戾氣飆升着喝道。心裏面真的很想拿桿長槍立即將姬年捅個對穿才解氣。

麻痹的,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沒看到那群人看向我們白馬琴院的眼神已經多不屑。放在今日之前,他們誰敢這樣,哪個不是在我們白馬琴院面前畢恭畢敬。這都是你姬年造成的,你就是一個混世魔王。

“幺蛾子?胡鬧?”

秦西鳳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斜眼瞥視過顧長白淡然說道:“顧長白,在座誰都有資格這樣質問我,惟獨你沒有。”

“你真的覺得說出這些話有意思嗎?姬年今天別說一直都是在規則圈子裡面斗琴,即便是真的有點出格又能如何?難道他比你們白馬琴院還要過分嗎?我秦西鳳始終是琴道大師,代表着的是華夏南方琴道旗幟,可你們以前是怎麼對待我的?”

“你難道不覺得愧疚嗎?我不和你們白馬琴院計較,是懶得理會你們的小人行徑,是為了華夏琴道傳承忍氣吞聲。”

“但現在我卻不會,因為姬年教給我一個道理,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有時候琴道傳承的完整延續,並不是說只靠妥協退讓才行,該強勢時就要強勢。”

“所以我在這次大琴會就要強勢崛起,就要讓你讓所有對我秦西鳳對我自學者有敵意的人明白,琴道不是你們的琴道,是所有人的琴道。你們想要壟斷琴道是痴心妄想!”

將心中多年來的那股憋屈發泄出來後,秦西鳳無視掉顧長白的憤怒,漠然道:“姬年是我弟子,他的所作所為我都會為他一力承擔,誰想要對付他就是和我秦家為敵。”

“別怪我事前沒有警告你們,在琴道規則內你們為難他我不會阻擋,但要是說有誰敢在規則之外動手,嘿嘿,我秦家必將和誰不死不休。”

空氣中呼的多出一股肅殺氣息。

所有人望向秦西鳳的眼神,明顯多出一種畏懼。

和魔都的秦家為敵?在座的還真沒有誰有這個膽量,也沒有誰有這個能耐。秦家家大業大,豈是他們能輕易抗衡的?想到以前自己為討好白馬琴院而羞辱秦西鳳,有些人就開始膽怯,思索着要不要找個時機賠禮道歉。

“規則範圍內嗎?好,顧長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的輸掉十階琴戰。不要以為姬年能走到第二階就能耀武揚威,我會讓你將之前拿出來的古琴全都輸掉。”顧長白直接站起身,衝著前面坦然張口。

“金列,只要你能將姬年擊敗,我做主允許你從姬年前面拿出的八張古琴中隨意選擇一張。”

“多謝院長!”金列愣神過後趕緊興奮的應道。

前面八張古琴隨便一張都價值驚人,能得到其中任何一張都是金列的造化。想到自己能夠擁有一張華夏十大名琴之一,他就愈發亢奮,看向姬年的眼神也充滿戰意。

“謝副院長,開始吧。”

“好!”謝謙趁着金列的這種旺盛戰意大聲說道:“金列先彈奏,琴曲為《龍翔操》!”

《龍翔操》是漢族古琴名曲,屬於廣陵派代表曲。

這種琴曲不是誰都能彈奏的,放眼整個白馬琴院即便是顧長白都不敢說能在這首琴曲上,穩贏金列。眾所周知金列最拿手的就是《龍翔操》,他所演繹出來的曲風清淡悠遠,自由飄渺,甚至因此還被顧長白欽點為白馬琴院的金翔操。

謝謙拿這首琴曲讓金列應戰,可謂是煞費心機。

“我就不信你還能在《龍翔操》上超過金列!”

謝謙不信。

金列不信。

白馬琴院所有人都不信。

但當金列彈完,當姬年再次撥弄琴弦的時候,他們不得不相信,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比金列將《龍翔操》演繹的更加動人悅耳。當他們聽完姬年的彈奏後,全部呆如木雞,腦海中猶然盤旋着一條在翻雲騰霧的巨龍。

“撫弦動操間,龍翔去無跡。彷彿有餘音,縈迴繞天際。”天紫喃喃自語着說道:“金列敗的不冤枉!”

顧長白臉色早就黑的似鍋底。

秦西鳳笑容愈發燦爛。

“這張古琴真的是春秋繞樑嗎?”金列雖然說早就預料到自己有可能會失敗,卻沒想到自己敗的如此快,他控制住情緒後,盯着眼前的古琴沉聲問道。

“春秋繞樑早就被毀掉,這張古琴是仿品,不過即便是仿品,都有着幾百年的歷史,算得上是古物,你敗給繞樑,不算丟人。而且實不相瞞,就目前來說,你的琴藝是我最欽佩的。”姬年坦然說道。“

“你夠坦誠,不過姬年你想要贏得十階琴戰連勝,只是將我擊敗還不夠格!”金列抬手指向不遠處的第一琴台,大聲道:“去吧,你是能將天紫擊敗,才是真正的琴冠!”

天紫!

當金列話音落地的剎那,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最後那個琴台上。誰都知道這將是姬年的最大考驗,他能不能創造奇蹟就看最後挑戰。然而說實話,在場眾人對姬年的信心第一次產生動搖,因為他要挑戰的人是天紫。

在白馬琴院在華夏琴道天紫就是一個傳奇。

如果說紫鳶算得上是琴道天才,那麼天紫就是琴道當之無愧的皇者。從小就透露出來痴迷琴術的她,進入白馬琴院後更是將這種天賦演繹到極致,二十六的她已經有和顧長白彈琴論道的資格,被譽為最年輕的琴道大師。

只要是琴曲,經過她的彈奏,都能展現出別樣味道,會讓人聽得如痴如醉。

“這下算是十階琴戰的大*。”

“嘿嘿,你們說姬年還能勢如破竹的戰勝嗎?”

“我看有點懸。”

……

聽到這些話,葉黃昏這個已經變成姬年絕對忠實粉絲的傢伙不愛聽了,他轉身衝著人群就喊道:“你們都知道什麼,誰告訴你們他就不行?我兄弟是無敵的,他能走到現在靠的不是運氣,是真正的琴術,在琴術一道沒有誰能和他抗衡。”

“你們就等着瞧吧,他絕對是能夠將天紫斬落馬下的,要我說乾脆順勢收了天紫,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