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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躁動嗎?這裡是地下黑拳世界,可你看看現在冒出來的人都是誰。

前面有十大武校的校長,現在跳出來的更是武協會長。要不是知道這裡是哪兒,或許都會認為自己走錯地方,來到的是武協活動會場。

“茅會長這是要幹嘛?”

“他堂堂的武協會長,螳螂拳的一代宗師,難不成也想挑戰趙普?”

“狗屁的挑戰,你沒有看到剛才十大武校的校長都是咋做的,假拳打得好逼真,他肯定也是準備演戲呢。”

“趙家這是花了多少才搞出這麼大的場面啊。”

……

場邊的觀眾就沒誰對突然跳出來的茅春省有好感。

想想也是,他們過來是要欣賞拳拳到肉的鮮血飛濺畫面,可這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士一個個的蹦躂出來,做出那種噁心人的舉動,那還有啥看頭?狗屁精彩大戲,啥也看不成。

趙普對於茅春省的出現也感到十分意外,但他清楚這裡面肯定是有貓膩的,應該是趙掌舵和茅春省達成某種協議,如此的話他倒是十分樂意的休息一下,既然能夠不用廝殺就能摘取王冠,又何必去幸苦一番呢?

“茅春省,你想說什麼?”陳曉臉色平靜問道。

“我想說的很簡單,趙普是跆拳道修鍊者,好歹也算是國外友人,面對國外友人,難道我們不應該給予該有的禮數嗎?前面人家已經連戰多場,現在就該休息一下。”

“啥也別說,你要戰我便陪你戰一場。只要你能擊敗我,便能繼續挑戰趙普。但你要是輸了的話,這個挑戰的資格就歸我,我來挑戰他。”茅春省抬頭挺胸,大義凜然的說道。

這話說出的瞬間,全場一片嘩然。

“這老賊擺明就是給趙普站台,可笑的是竟然還能說出這種理由來。國外友人,我去你妹的吧,趙普他就是豺狼虎豹,我們要拿刀槍棍棒來迎接。”李煒陽怒極反笑道。

“咱們市的武協果然是已經爛透了。”宋檀失望的搖搖頭。

“是啊,從上到下都已經徹徹底底爛透了。現在的武協哪裡還有半點尚武精神,完完全全已經變成了趙家走狗。十大武校校長出面演戲也就算了,如今就連武協會長茅春省都這樣不顧廉恥,這種武協與其留着,倒不如徹底推到。”姬年扯了扯嘴角冷聲說道。

“可現在這局面你只能無可奈何,別管茅春省為人如何低劣,但他的功夫卻是實打實的,螳螂拳高手的身份絕對不是濫竽充數,青蓮市季上宮這次恐怕只能再一次鎩羽而歸,甚至就連這個挑戰者都未必能落好。”宋檀同情的搖了搖頭。

“檀哥,你說茅春省會下狠手?”姬年眼神一緊。

“肯定會。”宋檀點頭道。

真下狠手?茅春省,你要敢那樣做,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趙普,你不會以為這樣輕輕鬆鬆就能當上拳王了吧?兩個打一個,勝之不武,就算讓你成王,你好意思坐上那張王座嗎?

姬年神情凜然。

“檀哥,煒陽,你們照顧好張郃,我去去就回。”

“你要做什麼?”李煒陽疑惑問道。

“摘王冠。”姬年大步離開貴賓室。

“摘王冠?”李煒陽喃喃自語。

“他不會是想挑戰趙普吧?”宋檀驚聲喊道。

“沒準,姬年想做的事沒誰能攔住,趕緊看看。”李煒陽緊張的往下瞧去。

擂台上。

陳曉臉色冷然的掃視站在面前的茅春省,嘴角浮現出譏誚冷笑,“沒想到堂堂武協會長也心甘情願的充當趙家的走狗,茅春省,要是那些推舉你出來當會長的人看到你現在的嘴臉,他們會不會後悔得想死?”

“小子,你嘴巴放乾淨點。”茅春省惱怒道。

“放乾淨點?那也要你做出來的事夠乾淨。說的是冠冕堂皇,但誰都知道你就是想要給趙普擋箭,想要攔住我而成就他的威名,你也不覺得丟人嗎?”

“你可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輩,為難我這種晚輩,為世人所恥笑。”陳曉嘴角斜揚,不給茅春省說話的機會,言辭凜冽。

“老前輩是沒錯,但小心晚節不保。”

“你居然敢威脅我?”茅春省怒聲吼道。

“我只不過就事論事,今日之戰我和趙普必將有人要血濺當場,這是誰都沒辦法改變的,這也是所有人來到這裡想要看到的。我死說明我學藝不精,他死是罪有應得。”

“茅春省,我看在你是武協會長是武林前輩的份上不和你計較,如果你現在讓開,我當做這事沒有發生。不然你的名譽將統統化為泡影。”陳曉瞥了一眼,漠然道。

“哈哈。”

茅春省仰天大笑,“來到這裡的人,要麼是為名,要麼是為利,你想挑戰趙普,無非為的就是這兩種。可笑的是你竟然還敢編排出來這種理由來,說的你好像是為民除害一樣,陳曉,你夠無恥!”

“我無恥?”陳曉輕聲譏笑,雙眼凝視着茅春省,緩緩說道:“我陳曉今日在這裡挑戰趙普,為的是清理門戶,茅春省,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正大光明?”

清理門戶?

茅春省愣住。

全場人愣住。

連趙普自己也愣住了。

就連剛剛走到一樓的姬年,眉宇間也浮現出不解。

“你到底是誰?”趙普抬起頭聲音發緊問道。

“陳曉,家師宮古,我是八卦掌的傳人。”陳曉平靜道。

全場猛的驚呼連連。

“他竟然是宮古的弟子?”

“我擦,宮古成名的時候可要比茅春省早的多,據說當年還曾經提攜過茅春省,他之所以能當上這個會長,宮古居功至偉。”

“趙普以前就是宮古的弟子,當年背叛師門改練跆拳道。”

“我就知道宮老不可能說死就死,現在果然如此,他的弟子來清理門戶了。”

“這場大戲終於精彩起來。”

……

茅春省臉色難看的問道:“你真的是宮古弟子?”

“茅春省,都說你是白眼狼,看來真的沒錯。當年師父提攜過你,為你說過話,你曾經拜倒在他的腳下謝恩。可現如今呢?你竟然連聲宮老都不願意叫,張嘴就直呼其名,你可知道‘丑’字怎麼寫?”陳曉譏笑道。

“你…”茅春省臉色漲紅,為之語塞。

“那個老東西竟然又收弟子了?嘿嘿,不過就憑你便想挑戰我,還清理門戶?休想!別說我和那個老東西早就沒有一點關係,即便是有,憑你也不夠資格在我面前逞凶。”

“你不是想要報仇雪恨嗎?行啊,我給你這個機會,只要你能將茅會長擊敗,我隨時奉陪。要是說你連他這關都過不了,陳曉,你就哪裡來滾回哪裡去。”趙普慵懶的伸了一個腰,斜靠着擂台一角的立柱,挑釁道。

那模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茅春省,你也聽到了,趙普就是要利用你,你確定還要阻攔我嗎?”陳曉冷然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