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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協總部。

茅春省悠然自得的坐在窗前,旁邊桌上香薰繚繞,房間中瀰漫著一股獨特香味,窗外陽光燦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他現在的心情還算不錯,眼瞅着姬年陷入到自己布置下來的輿論泥潭中沒辦法掙扎出來,只能在唾沫星中漸漸淹死,那種殺人於無形的操縱感,讓茅春省有一種心中悶氣得到宣洩的痛快感。

哼,不就是一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和我對着來,活該倒霉!

“我本是卧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先帝爺下南陽御駕三請,聯東吳滅曹威鼎足三分…”

茅春省一邊輕拍膝蓋,一邊哼唱着京曲,只是剛唱到這裡,外頭便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

剛剛興起的雅緻被打斷,茅春省眉宇間浮現出一絲不悅,低聲喝道:“誰啊?”

“會長,不好了,出事了。”

從外面急忙進來的是會長助理楊啟林,他幾乎是衝著進來的,整個人驚慌失措,完全沒了平常的鎮定,手中緊緊的握着一個手機。

“慌什麼慌,鎮定點。”茅春省不滿的瞥了一眼,呵斥道。

“會長,您快看看這段視頻。”楊啟林慌張的將手機遞了過去。

茅春省本來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下,但第一眼就被視頻給震住了,隨即面色大變,着急的叫道:“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是真的!”

“會長,要不要給十位校長提醒一下。”楊啟林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是說姬年還敢去挑戰十大武校?”茅春省身軀一顫,眼瞪如鈴。

“這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楊啟林吞咽了一下唾沫,說道。

“好,就按你說的辦,給他們幾個打個電話,讓他們小心防範。”茅春省也拿不準事態接下來會朝着哪個方向發展,最終還是沒敢掉以輕心,同意了楊啟林的建議。

楊啟林得到指令後匆匆離去,辦公室里一直循環回蕩着視頻里趙興鑾認輸的聲音,茅春省只是獃獃的看着,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

聖安武校。

“你們說姬年那小子哪裡來的熊心豹子膽,敢和咱們武協對着來,別說武協,就說咱們聖安武校,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吧。”

“熊心豹子膽?我看是想成名想瘋了。”

“有道理,這年頭啊,人為了能出名啥招數都能施展出來。”

“踩着巨人的肩膀上位是最佳途徑,我看姬年絕對不敢和咱們聖安武校對着來,不過他只要做出這番挑戰的舉動來,已經算是出名了。”

“年輕人,真是想出名都想瘋了。”

……

訓練場上正在練習太祖長拳的武校學生,紛紛議論着此時此刻外面鬧得熱火朝天的事件,這刻的他們壓根就沒想過姬年會拿他們武校怎麼樣。

校長辦公室中。

黃俠客坐在真皮沙發上,手中拿着電話,露出戴在手指上的金戒指,滿不在乎的說道:“楊助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面去吧,給姬年幾個膽子都不敢來聖安武校鬧事。”

“是,他是去江山跆拳道道館鬧事,但趙興鑾能和咱們武協的人比嗎?能和我們聖安武校的人比嗎?……好,我知道,我會小心謹慎的。”

掛掉電話後,黃俠客面頰上露出不屑嘲笑。

“這人啊,真是越老膽越小,茅春省好歹也是武協會長,年輕的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做事果斷堅決,如今年紀大了,也沒有能逃過這個規律,竟然這樣瞻前顧後。”

“哼哼,姬年敢來我這裡鬧事?只要他來,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與此同時,聖安武校外面。

一名身穿休閑裝,神情陽光燦爛的英俊青年站在門口,抬頭掃向懸掛在大門口上方的“聖安武校”四字牌匾,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容。

聖安武校,據說這四個字就是出自茅春省之手,不但是這裡,其餘幾所武校的匾額都是茅春省親自書寫的。

如果讓這老傢伙知道,只要是他親手所寫匾額的武校被我一一端掉,心情會如何呢?

“你找誰啊?”

看到有人過來,門口值班的學生就邁步上前攔住。

“嘿,和江山跆拳道道館如出一轍啊,都是這招,都是套路。”姬年仰頭,稍微擺正一下頭頂的太陽帽,露出一張溫和面容後笑着說道:“我叫姬年,特意前來拜訪聖安武校校長黃俠客。”

聽到這個名字,門口一片寂靜,然後便爆發出尖叫。

“姬年?你就是那個把江山跆拳道道館給挑了的姬年?”

“就是那個偷師的姬年?”

“他還敢來咱們聖安武校,這是想要挑戰嗎?”

……

“真是聒噪的很,看來又要打進去。”

姬年笑了笑,閑庭信步一般向前走去,不見任何動作,那幾個想要上前阻攔的學員就被推到兩邊,接着那兩扇武校大門便直接被踢開了,伴隨沉重嘶啞的聲響中,聖安武校頓時沸騰起來。

練武場,姬年是一路打進來的,和在江山跆拳道道館那邊惟一不同的是,面對這群挑戰者,他的動手絲毫不拖泥帶水。只要是敢衝上來的,全都毫不客氣的放倒。

你敢出拳,就讓你拳裂;你敢踢腿,就讓你骨折!

短短片刻之後,一片哀鳴聲在場上響徹。

“姬年!”一聲怒喝響起中,正主黃俠客總算是露面了,在十幾個人的拱衛中,他氣勢如虹的來到姬年面前,掃過遍地呻吟的學生們,怒氣沖沖的喝道:“姬年,你敢如此羞辱我聖安武校?”

“我就羞辱了,你又能如何?”姬年沒有否認,邪魅一笑,朗聲說道。

“你敢?”這下被激怒的不僅是黃俠客,還有聖安武校其餘人,他們無比憤怒的望着姬年,恨不得將其立即打趴,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來到他們的地盤,不但動手打人,還擺明要打臉。

這簡直狂得沒邊了!

“姬年,你膽子真大,莫非真的認為這個世上沒有誰能製得了你嗎?不要說別人,就單是在我聖安武校便有的是高手能夠將你拿下,你現在道歉還來得及,要是再…”

“拉倒吧。”

姬年輕蔑的掃視過義憤填膺的黃俠客,嘴角斜揚,眼神嘲弄的說道:“黃俠客,我為什麼會來你們聖安武校,你難道不是心知肚明的嗎?虧你還是這座武校的校長,你敢將真相說出來嗎?”

“真相?”

黃俠客心弦一顫,臉色微變,卻很快便控制住眼底的不安,語氣略顯僵硬的說道:“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你不知道從哪裡偷走了武協會長茅春省的螳螂拳,然後還拿着偷來的國術對付我們。”

“當時要不是我們放你一馬,你現在還能在這裡大放厥詞。既然躲過一劫,那就應該知足,就應該感恩,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冒出來挑事。”

“怎麼?真當我們武協的都是好欺負的?不要拿着我們的善心當成可以被你隨意揮霍的仁慈,一旦惹怒我們,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姬年譏誚般的一笑:“莫非黃校長你怕了?”

“你才怕了。”黃俠客倔着脖子,色厲內荏的喊道。

“看來你是真的怕了,不然你不會說出這麼多廢話,更加不會繼續顛倒黑白!黃俠客,我過來之前原本還想和你和解,但是現在看來我必須先將你打趴下才能好好的談一談。”

“因為你這種心懷不軌心思不正的人,根本就沒資格修鍊太祖長拳。你連向自己弟子訴說真相的膽量都沒有,竟然連他們都蒙在鼓裡,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姬年稍作停頓,掃過已經開始若有所思的武校學徒們,語氣十分決然,“黃俠客,就如你所說的,真相永遠只有一個,你們武協僱傭網絡水軍往我身上潑髒水的事,遲早是會被揭穿的。”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是遲早會被眾人所知曉的。到那時,我看你還有何臉面對着你身邊這些願意相信你的人?不過無所謂,你們陷害我栽贓我,連這種骯髒事做都做了,我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既然這樣,黃俠客,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打什麼賭?”黃俠客蹙眉。

“我向你挑戰,你若勝出我隨你處置。但你要是輸了,別擔心,我不會要你的聖安武校,你只要幫我錄製一段視頻就好。”姬年神情平靜說道。

錄製視頻?

黃俠客心臟猛地抽搐,想到網上如今火爆異常的那段視頻,他瞬間明白了姬年的意圖。麻痹的姬年,你這是想要把我往絕路上逼啊,我能和趙興鑾比嗎?

他可是是趙家人,背靠大樹好乘涼,就算沒有了跆拳道道館,照樣不愁吃喝。但我不同,我要是錄了那段視頻,聖安武校就會頃刻間分崩離析,那結局比趙興鑾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麼歹毒的做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當然最關鍵的是黃俠客害怕啊。

別人不清楚,他可是非常清楚的,那晚和姬年的交手足以察覺出來對方的實力,絕對不是自己能抗衡的。

會長出手都沒能將姬年制服住,難道憑他自己一個人能夠勝出嗎?

“你什麼資格什麼身份敢向我們校長發出挑戰?”

“說的沒錯,你不夠格。”

“只要我們校長出手,你下半生可就要在輪椅上度過。”

……

身邊眾多學徒紛紛義憤填膺的起鬨,顯然十分不爽姬年的張狂。

姬年倒是沒有去理會那些可憐的學徒們,掃過臉色陰晴不定的黃俠客,眼神中流露出幾許不屑。

“黃俠客,聽到他們的話沒有?他們對你這麼信任,難道你連應戰的膽量都沒有嗎?放心,我還答應你,就用太祖長拳和你一戰,如果中途我換了拳法便算輸,這下你可敢一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