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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門口喊住姬年的正是魯米。

姬年上了上去,與魯米一起離開了急診科,來到外面的樓道中,他輕聲的問道:“這麼晚你怎麼過來了?是看陳建飛的嗎?”

“我不是看他的,我是找你的。”魯米笑道。

“找我?有事?”姬年好奇問道。

“姬年,你說咱們是不是朋友?”魯米忽然眨巴眨巴眼睛,問道。

“當然是。”姬年點了點頭。

“既然是朋友的話,那麼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你是不是就該幫我?”魯米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是我見猶憐。

姬年心跳一陣加速,直覺告訴他,事出無常必有妖。平常性格非常傲嬌的魯米,會這樣和聲和氣的說話嗎?肯定不會,這裡面肯定是有別的說法。他小心謹慎的往後退一步,狐疑的問道:“你想要說什麼?”

看到姬年故意做出來的搞笑動作,魯米抬手錘了他肩膀一下,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能表現的再猥瑣一點嗎?弄的好像是我要欺負你似的。趕緊的,給句痛快話,你幫不幫忙?”

“幫,絕對幫,你說吧。”姬年嘿嘿一笑挺直腰板,義薄雲天的說道。

“是這樣的,明天是我爺爺壽誕,家裡為他舉辦了一個壽宴。到時候肯定會有人想要藉此機會撮合我和那個誰。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幫助我打退敵人,要讓敵人知道他們根本配不上我。想要配上我,最起碼都要像你這樣優秀。好吧,簡單點說,你能不能當我一天的男朋友,當然是假的。”魯米的語氣很輕,宛如戀人般的呢喃,與平常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假裝男朋友?又是這種事?

如果是別的事情,或者姬年幫不上,但這個絕對擅長。從住進景尚花都之後,他不知道幫着夏薇和胡溪做了多少次這種事,每次都是裝作男朋友出現,擊退那些追求者。不誇張的說他裝男朋友已經裝出了經驗,甚至比那些真的都要真。

原本這就是小事一樁,姬年是可以答應的,但想到明天已經和胡璃她們約好,就只能無奈的聳了聳肩,“魯米,我不是不想幫你這個忙,但我恐怕幫不成。”

“為啥?”魯米一陣着急。

“我剛才已經答應一個同學,明天要陪她去參加一個長輩的壽宴,所以就不能去你爺爺那邊了,抱歉。”姬年解釋道。

誰想聽到姬年這話後,魯米不但不着急,臉上反而是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不過很快她眼珠一轉,臉上布滿了失望表情,眼神幽怨的望着姬年緩緩說道:“這麼不湊巧,竟然有這種事?那好吧,只能這樣了,我再找別人幫忙吧。不過姬年,要是說你明天沒事的話,我是說萬一你那個同學不讓你去了,你一定要答應我,當我的一日男朋友,行嗎?”

“那樣的話當然沒問題,不過我想夠嗆,她那邊不會不讓我去的。”姬年說道。

不讓你去怎麼能成?讓你去才對啊!

嘿嘿,姬年,我是吃定你了,你就等着明天見面吧。

“那就這麼說定,我沒事了,你回去上班吧,對了,順便問下,陳建飛那邊情況咋樣?你那天施完針之後,你們醫院的主任去了好幾個,那個針灸科的主任對你的針灸術好像讚不絕口的樣子,你要是現在沒事,就去陳建飛那裡轉轉,幫他治治病吧。”魯米走出去兩步後突然想起來這事,說道。

“好,我一會就去樓上看看。”

“那再見。”

中醫院特護病房。

姬年忙完急診科的事後就來到這裡看望陳建飛,既然魯米都已經開口了,自己總不能不給面子。再說當初都答應要幫陳建飛治病,總不能食言而肥。

而當姬年出現在特護病房區時,所有看到他的護士,眼中全都露出難以抑制的激動光芒。已婚的就不說了,那些未婚的全是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望着姬年就像是灰太狼望着喜羊羊般炙熱。

“他就是姬年?那個出盡風頭的急診科實習生?”

“是啊,他就是姬年,是劉老的關門弟子,為了他劉老不惜在會議室中都拍了桌子。”

“好英俊好帥氣啊,你們說他有沒有女朋友?要是沒有的話,我想追他。”

“年紀輕輕就有一手漂亮的醫術,未來前途絕對不可限量,潛力股啊,姐妹們,肥水不流外人田,看看誰能拿下。”

“搜集他的資料,我要知道他的愛好,最喜歡哪種顏色,最喜歡吃哪種食物,最喜歡那個牌子的衣服。”

……

姬年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變成一隻稀有動物,雲淡風輕的走進病房中。

病房裡除了躺在床上玩手機的陳建飛外,就是坐着看文件的陳斯堡,以及在整理衣服的莫敏。

看到姬年走進病房,陳斯堡和莫敏趕緊放下手中活兒,齊唰唰的起身上前迎接,即便是陳建飛也是眼神複雜的望了過來,最終心底只能重重嘆氣。

這刻陳建飛知道自己已經輸了,他再努力都沒有可能像姬年這樣光芒萬丈。

而同樣知道急診科事件的陳斯堡夫婦,看向姬年的眼神變得異常嚴肅和尊敬。想到之前還不信任人家醫術,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的很。一個能得到針灸科主任讚歎,一個能將早稻醫院代表團一鍋端的醫生,能沒有真本事嗎?

“姬醫生,您來了。”陳斯堡笑容滿面打招呼。

“別,陳總,您可千萬別這樣稱呼我,我只是一個實習生,還不算是這家醫院的醫生。雖然說我有醫師執照,但畢竟沒有入職,當不得您這樣稱呼。”姬年搖搖頭,說道。

“誰說的,如果連你都擔不起這個稱呼,誰還有資格擔任?你今天在急診科做出來的壯舉我已經知道了,帶勁提氣啊,三十場比試,一人掃一院,想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陳斯堡由衷讚歎。

身為陳氏集團的掌門人,陳斯堡這點胸襟和魄力還是有的。既然當初做錯事,現在主動放低姿態就是。能認識一個像姬年這樣的神醫,總比變成敵人要好吧?更別說現在這位神醫還掌握着陳建飛的生死。

“您讚譽了,我今晚過來是給陳哥把把脈,看看什麼時候治療合適。”姬年笑道。

“您請。”陳斯堡讓開道路。

姬年走到床邊坐下來後就開始嫻熟把脈,掌心元氣隨即悄然湧出,上次施針後陳建飛的最新病情資料就開始映現在腦海中。

果然和自己所想的差不多,陳建飛身體中的陰邪之氣已經姬年被逼到了丹田處,如今只要全都逼出來就等於是完全治癒了。

而這事現在就能做。

“兩位,要是你們同意的話,我現在就能為陳哥治病,那樣他也能早點出院。”姬年鬆開陳建飛的手腕,笑着說道。

“現在就能治?”陳斯堡急聲問道。

“是,現在就能,就是不知道您們信不信我?”姬年坦然道。

“信,我相信姬年。”陳建飛不等父母說話就果斷道:“爸媽,我相信他。姬年,以前是我不對,是我小心眼,認為你的出現會威脅到我和魯米的關係,不過經歷這事後我算是想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強求都沒用。我一直都欠你一聲道歉,現在我當著爸媽的面,給你正式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以前的魯莽。”

“陳哥,別這樣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咱們誰也不提。今後畢竟還有大把時間在,咱們慢慢交往就是。至於我和魯米的關係,你恐怕是誤會了,我們現在就是朋友,說起來這個朋友還是因為你而變成的。要不是她上次來看你,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裡住院。不過那些事都過去了,不說也罷。既然你相信我,我這就給你治病。”

姬年說著就看向陳斯堡兩人,“陳總,陳哥的病就是陰邪入體,那種陰氣不是誰都能抗住的。之所以會得這種病,就是因為考古發掘古墓時不小心被陰氣侵襲,我現在已經將陰氣都逼到丹田處,隨時都能靠着針灸術逼出來。因此,你們兩個要是同意,我現在就動手,你們在門口給我看着點,誰來都不準進來,以免驚擾到我施針。”

“好,你動手治療就是,我給你看門。”陳斯堡說著就轉身走向門口。

“姬年,拜託。”莫敏眼神懇切。

“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等到房門關上,病房中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姬年衝著陳建飛說道:“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心平氣和的躺着就成,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給我解決。”

“好。”陳建飛聞言立刻閉上眼。

姬年調動掌心元氣,第三技能主宰瞬間運轉,一根根細針彷彿活過來般,在他指尖跳舞轉動,然後便準確的刺進陳建飛的丹田。

環繞在陳建飛丹田處的陰邪之氣,被掌心元氣包裹住後就開始沿着細針往外溢出,頓時讓病房中的溫度唰的直線降低。

十分鐘後。

病房房門被打開,姬年從裡面走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衝著心情焦慮的陳斯堡夫婦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兩位,幸不辱命,接下來只要讓陳哥靜養一番,三五天就能活蹦亂跳的。”

“姬年,這個人情我記下來了。”陳斯堡嚴肅說道。

姬年微微一笑便告別離開。

病房中。

當陳斯堡夫婦看到陳建飛的神情果然變好之後,彼此對視一眼,莫敏有些內疚的說道:“我之前那樣對待姬年,他都沒有生氣,還給小飛治病,老陳,這事咱們要記在心中。”

“會記住的,咱們老陳家從來不是忘恩負義之輩。”陳斯堡沉聲道。

這時候就連姬年都沒想過,不經意間結下的因,會在來日開出那樣燦爛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