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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住姬年道路的是個穿着打扮非常潮流,但長相卻異常糟糕的男人。

他中等身材,雙肩略顯寬闊,身體消瘦如柴。腦袋很大,眉毛濃厚,小眼睛大鼻子,單從容貌來說那就是差勁。

這種人走在大街上,都沒有誰會多瞧一眼,恐怕連正在哭着的孩子見到了都會立刻嚇得停止哭泣。

然而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在這座東州醫科大學卻算是個名人。

因為他是龔恭。

提到龔恭,認識與不認識的人都會在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另外一個人名,那就是龔善敏。沒辦法,這個傢伙能夠在學校中如此囂張跋扈,靠的就是這位親叔叔當後台,要不是如此,誰會給龔恭面子?

在當今這個顏值當道的世界,醜陋在某些人的眼中就是一種原罪。除非能夠給外貌匹配上權勢,那樣即便是長得有些不堪,都會有很多別有用心的女人飛蛾撲火一樣投懷送抱。

別懷疑,這才是社會現實。

看到攔路的人是龔恭後,姬年原本不錯的心情頓時就變得無比糟糕,停住準備上樓的步子,雙眼微微一眯,冷聲道:“龔恭,你想做什麼?”

龔恭目光不屑的掃過姬年,眉角高挑,原本就濃厚得像是蠟筆小新的眉毛,這下更加飛揚跋扈。

“姬年,我找你還能有別的事嗎?就是上次跟你說的那事,這不放了一個暑假,就給耽擱下來。現在開學了,咱們也正好說道說道。我讓你幫忙說說好話,讓胡璃答應當我女朋友這事,你到底用心了沒有?”

就知道是這事。

“龔恭,你給我聽清楚,當時我就把話給你說的很明白了。你和胡璃之間的事自己去處理,你能追上她是你自己的本事,你追不上那也是你們註定無緣分。”

“這事從頭到尾都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我不從中搗亂你就該燒高香,還想要妄圖讓我給你做媒,趁早死了這條心!”

“別人不清楚,我能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嗎?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就別再去打擾胡璃的生活。”姬年心中怒火蹭的冒了出來,眼神瞥視過來,話語中那股不加掩飾的蔑視*裸的展現出來,讓周圍路過的的一些學生看到這幕,都不由繞路走開。

只是他們看向龔恭的眼神,分明帶出一種譏誚,彷彿再說:這個哥們臉皮還真厚,竟然敢說如此自不量力的話,也不怕口氣太大咬了自己的舌頭。

胡璃是誰?

那是東州醫科大學的校花,這種原本應該在雲端上接受仰望的女神,真要是落到你龔恭手中,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到牛糞上嘍,我們有自知之明,不求能得到女神青眯,卻也不能忍受你這種癩蛤蟆在這裡胡咧咧。

感受到周邊一道接一道射過來的眼神中散發出來的那種蔑視,龔恭臉色唰的陰暗,宛如米粒般的小眼睛迸射出兩道狠光,怒聲威脅道:“姬年,你小子別給臉不要臉啊reads。信不信,我讓你畢不了業。”

“隨你,我說好狗不擋道,我要上樓,你自個在這兒玩吧。”姬年更加懶得和眼前之人多說話,毫不猶豫的從龔恭身邊走過去。

動手攔截?

給龔恭幾個膽子都不敢那樣做,這可不是群毆,如果是單打獨鬥,就他這小身板,姬年隨便一根手指頭就能掀翻他。看着姬年逐漸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龔恭面目猙獰。

“王八蛋,你給我等着,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的。”

“白痴。”

姬年在樓梯轉彎處順勢掃了一眼,正好看到龔鞏那無比猙獰的面容,心中自然有了警惕,如今一旦想到龔恭竟然到現在都還對胡璃不死心,他心中就泛起一股厭惡。

龔恭是東州醫科大學應用心理學的研一生,做夢都想染指胡璃,但胡璃根本不正眼瞧他,這讓他想方設法的要達到目的。

在知道胡璃和姬年關係最好,就想要通過姬年做這事。他也不想想,姬年會答應幫忙嗎?一個人品低劣的傢伙,有什麼資格配上胡璃?

只要想想龔恭以往做過的那些混賬事,姬年不狠狠揍他一頓就算是不錯了,還想要逼着他當媒人,簡直痴心妄想。

只是龔恭始終有些麻煩。

有麻煩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用胡璃的話來說,咱就是她的男閨蜜,所以龔恭你最好別折騰出什麼出格的舉動,否則我可對你不客氣,姬年心底這樣想着,剛才的煩悶也就隨之消散。

不能因為龔恭那個賤人,影響自己的心情,那是對他的抬舉。因此姬年一路樂呵呵走進宿舍,不過他剛一進門,張郃就放下擴胸器,大嗓門立刻開火。

“姬年,你要再不回來,晚上聚餐我們就要灌你了。”

“嘖嘖,聽你的口氣好像你能代表所有人是吧?怎麼個意思,我不就是陪着老師吃了頓飯,你們就要給我下這麼大的套?我還說回來後給你們說說從老師那邊聽到的考試題,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姬年當然不會就此任人宰割,於是拋出了誘餌,等待魚兒自己上鉤。

考試題?哥幾個都清楚劉徹悟出的考試題目歷來都是最難的,每年光是掛科的人都有兩位數,提到劉徹悟那更是讓人心顫。

如今聽到姬年說出這話,正在絞盡腦汁和妹紙聊天的魏寶想都沒想便立刻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視線,然後火辣辣的眼神盯着姬年,彷彿看到了一個絕世美女。

“老六,我給你說啊,灌酒這事和我沒有一點關係,我是完全不知情。不但我不知道,除了張郃外,別人也都不清楚,不相信你可以隨便問。”魏寶拍着胸脯,義正言辭道。

“我可以作證,我們完全不知情。”陳近南乾脆利索的就將張郃賣掉。

張郃頓時傻眼了,使勁吞咽口唾沫後看向李煒陽,可憐兮兮的說道:“老四,你是最不會說謊的,你捫心自問,灌酒這事是我提出來的嗎?你們都不知道嗎?”

“灌酒?哦,還有這事?”李煒陽蹭的從床上坐起,雙眼瞪大,難以置信的喊道:“不是吧?老六能陪劉老師吃飯,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作為學生那是求之不得啊,老五你竟然因為這事就想要灌他酒,太不地道,沒你這樣做兄弟的。”

說完這話李煒陽還搖頭晃腦,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被賣得這麼徹底,張郃感覺都快哭了reads。

就知道你們都不靠譜,就知道你們是一群白眼狼。不對,還有老大,最成熟穩重的老大,肯定會站在我這邊,證明我的清白。

張郃眼巴巴的看向白敬亭,哭喪着臉說道:“老大,他們幾個坑我,你可要站出來主持公道啊。”

“你們幾個太不像話,一窩蜂的攻擊老五有意思嗎?大家都是兄弟,這樣做你們不嫌丟人嗎?都像你們這樣做,咱們宿舍的紀律何在?團結的理念何以堅持?”白敬亭穿好衣服後,掃過魏寶幾個人沉聲喝道。

聽到這話,看到白敬亭這態度,張郃頓時感激涕零,宿舍還是有好人,老大果然是秉公處置。

“老大,你…”

然而就在張郃剛準備出聲感謝的瞬間,白敬亭緊隨其後冒出來的話,讓他都涌到嗓子眼的話全都消失不見,簡直就是無淚,整個人像是吃了一株黃蓮般,有種有苦說不出的無助感。

“雖然老五說出要灌姬年酒這話不對,但你們也要給他留點面子嘛。大家都是兄弟,不能看着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要主動伸出援助之手,讓他懸崖勒馬。”

就知道是這樣,我怎麼能相信你們這群牲口,張郃眼神像是幽怨的少婦般,可憐兮兮的望向姬年。

碰觸到張郃的那種眼神,姬年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米八幾的東北大漢像是怨婦般望着你,換做是誰都會感到有點怪異不堪。

“老五,你要是再敢這樣和我說話,信不信我一腳將你踢出去。”姬年認為自己的性取向正常,堅決和這種娘炮劃清界限。

“嘖,連你也變壞了。”張郃故作幽怨。

“哈哈。”

看到張郃的模樣,六個人短暫愣神後全都哈哈大笑起來。誰不知道誰,誰能生誰的氣。四年下來,即便彼此間有些稜角,也全都被磨平。一個宿舍的兄弟,多少年修來的緣分。

珍惜還來不及,誰會拋棄?玩笑過後,六個人就開始東拉西扯,甚至可以從外太空聊到內子*宮。

姬年把車鑰匙先還給李煒陽,在被問到去了什麼地方時,他也沒有隱瞞,直接就講到了石頭村,當然對於青龍木的事,只是說運氣好碰巧撿到的。

當然了,掌心元氣的事,那是屬於他自己的私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來的。

而哥幾個在聽到姬年竟然靠着幾根青龍木,就從趙經略那賺了足足10萬元現金後,幾個人的精神立馬亢奮起來。

“哈哈,啥也別說了,這錢就跟撿來的沒區別。”

“老六,你現在成土豪啊,是不是該表示下?”

“吃頓大餐,ktv吼一曲,順便再去汗蒸下。”

面對着狼嚎般的兄弟,姬年大手一揮。

“沒問題,今晚吃喝玩樂一條龍,我全都包了。哥們幾個趕緊的收拾一下,等會先去吃飯,然後再去唱歌,最後泡個澡後回來睡覺,明天就要開學,就當做是最後的放鬆。”

“好嘞。”

六個人收拾妥當後就走出宿舍,剛走到學校門口,一道清脆中帶着些許驚詫的聲音就在他們耳邊響起。

“姬年,你們準備出去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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