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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馬場的一間貴賓室中。

像這樣的貴賓室不是誰都有資格享受的,能坐在這裡的全都是非富即貴。那些仗着有點錢進來消費的人,是沒有資格坐進這裡。

更別說眼前這間貴賓室和一般的不同,是趙卿師專用的。也就是說他只要來這裡,就隨時都能出入。而別人是無權使用這裡,哪怕整座馬場所有貴賓室都佔滿,這裡只要趙卿師一句話,也必須空着。

這就叫做特權。

而此時在這個貴賓室中坐着的除了趙卿師外,還有一個男人,要是姬年在場,一眼就能認出來,他就是宋君竹。

此時此刻的宋君竹哪裡有半點狼狽不堪的模樣,表現的像是一個太上皇般,高傲冷酷。

“宋少,都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姬年已經答應賽馬。只要他下了場,我絕對能保證他意外身亡!”趙卿師雖然說坐在這裡,但半個屁股都在沙發外面,畢恭畢敬,看向宋君竹的眼神充滿着敬畏。

“你確定萬無一失?”宋君竹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輕聲問道。

“是的,我早就安排好所有致命處。只要姬年參賽,便絕對沒有道理倖免。別的地方不敢說,但要是在這座馬場上,我有十足把握。”

“實不相瞞,以前我就曾經在別的馬場中做過這種事,只是當時留手對方才能苟活。現在我和姬年仇深似海,即便沒有宋少出面,我都不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趙卿師眼放凶光,好似一頭野獸。

“好樣的!”

宋君竹滿意的一笑,“趙卿師,你只要能辦好這件事,那麼我就保證你能坐上趙家家主的位置。”

“你也清楚,所謂的趙家對我們宋家來說不過是附庸家族,我開口你的繼承者位置便沒誰能撼動。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做的。”

“懂,我從今天起就惟您馬首是瞻!”趙卿師激動的趕緊許諾。

能夠攀上宋君竹這尊大佛,是趙卿師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趙家在東州省是家大勢大,但那也看和誰比。“

“和宋家就沒有任何可比性,整個趙家都是仰望人家鼻息活着,自己即便是投靠過去,相信沒誰能多說什麼。”

“估計家族即便知道自己的舉動,不但不會反感反而是會鼓掌相慶,能夠和宋家嫡系子孫搭上線,這可不是誰想就能做到的。

“哈哈!”

宋君竹站起身,望着外面的賽馬場地,心中升起一股豪情壯志,想到一會就能看到姬年躺倒在地的慘狀,他心底就有種急切渴盼。“姬年,你敢詛咒我,壞掉我好事,就該死!”

馬廄裡面。

沒誰清楚姬年在裡面到底做什麼,他們全都在猜測。只是不管是哪種猜測,沒有任何一種是有利於姬年的,全都是認為他沒有勝算。而在不知不覺中成為焦點的姬年,此刻到底在忙活什麼?

當然是選馬!

他雖然說不懂馬術,但卻很清楚一點,想要贏得比賽,馬匹是關鍵。一匹品種優良的烈馬絕對是能碾壓一匹性格怯弱的嫩馬,這就和賽車一樣。

人家開的是法拉利,你總不能指望着自己的奧拓能勝利。就算你車技再好又能怎麼樣?硬件就落後,只能是一敗到底。

“現在就靠你了!”

姬年深吸一口氣,將狀態調整好後就開始催動着掌心元氣運轉,他比誰都清楚,想要從這群烈馬中尋找出來一匹最合適的,惟有藉助掌心元氣才行。

希望眼前馬廄中,能有一匹說得過去的。而隨着他這個念頭生氣,掌心元氣果然開始轉動,形成的小箭頭從每一匹駿馬身上掃過後,就開始徑直往前延伸。

馬廄中絲絲縷縷的明黃元氣宛如蛛絲般布滿每處。

“咦!”

就在姬年認為沒有合適駿馬的時候,忽然眼前一亮,所有明黃元氣唰的消失,然後化成一個箭頭鎖定着馬廄中最後面最偏僻的位置。

在那裡有着一頭白色駿馬,宛如一尊馬中之王般桀驁不馴的站着。或許是感覺到姬年在觀望,它竟然從鼻腔中噴出兩道不屑的氣息,隨即馬蹄跳動,肆意的展現出來雄峻之姿。

“這竟然是一頭野馬!”

明黃元氣給出的窺秘中清楚的顯示出來這匹白馬的信息,姬年相信就算是魏巍過來,都未必有他對這匹馬了解的更多。

這匹原本在草原上縱橫馳騁的野馬,是被馬販子抓住然後運送到這裡來的。想要馴服它可不是一件容易事,那種隱藏在血液裡面的孤傲,那種天生就應該為自由奔跑的王者氣息,淋漓盡致的釋放。

它會被關在最角落,四周沒有任何馬願意靠近,不是說它臟,而是因為這裡的所有馬,看向它的眼神充滿的是敬意。

這是所有未馴服的駿馬對它們王者給予的最高崇拜!

姬年沒有見過趙卿師的追風,也沒有看到宋檀的馬,但他卻有種直覺,他們兩人的馬絕對沒有辦法和眼前這匹白馬相提並論。哪怕它們同樣優秀,但被馴服後就失去了天生的勇氣。

只有這匹馬是最適合自己的。

“就你了!”

姬年迎着白馬走過去,在它面前站定後,感受着白馬身上的孤傲,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笑容,“再烈的馬都是要降服的,但降服並不意味着你會失去自由。相信我,只要你能幫着我贏下這次比賽,我就許諾讓你回到草原世界,重新做你的野馬之王。”

明黃元氣隨着姬年手臂的揚起,瞬息間鑽入白馬身體。

原本情緒暴躁不堪的白馬,在被明黃元氣侵體後,竟然開始慢慢平靜下來,看向姬年的眼神也變得溫和。那種感覺就好像姬年說什麼話,它都能聽懂一樣。

“好搭檔,咱們一會就來一場讓所有人都跌破眼球的奔跑秀!”

嘶嘶!

白馬發出一陣高亢的嘶鳴聲。

“你也很想要重新奔跑是吧?只有在奔跑中你才能變成王者,才能找回昔日的榮耀。好,我給你這個機會,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坐騎,不,是我的戰騎,我賜你名為王子!”

“因為在我眼中,只有你才是馬中世界的王族!”姬年喃喃自語,像是很滿意這個名字,被降服的白馬低下腦袋,蹭着姬年面龐,主動表達善意。

“王子,來吧,趁現在讓我們彼此熟悉下,放心,我雖然說以前不懂馬術,但誰讓我有重器。掌心元氣會讓我很快就變成一個馬術中的王者,和你匹配的王者。”

嘶嘶!

王子興奮嘶鳴。

馬廄內姬年就這樣和王子磨合著。

馬廄外面此刻已經是開始聚集起來人影,站在趙卿師那邊的人自然是不會來這裡,而但凡出現的全都是為姬年而來。

比如說第一批過來的就是白敬亭他們,在收到李煒陽電話的瞬間,他們便全都放下手頭工作火速趕過來。

沒有看到姬年身影,從李煒陽的口中得知姬年還在馬廄裡面選馬,白敬亭他們的情緒就愈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