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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馬場的貴賓室有着嚴格的規矩,遵循着不容違反的等級制度。

即便是貴賓室之間也有着高低上下之分,像是眼前這間屬於趙卿師的,就是最高級別的包廂。

除非趙卿師主動召喚,否則哪怕外面發生天大的事,都只能通過內部電話聯繫,絕對不能驚擾,更別說做出主動開門這種事。

因為知道這個規矩,所以宋君竹才頗感意外。

是誰敢違背規矩!

“你是誰?”隨着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幾個人,宋君竹凝望着最前面的這個眼神緊張着問道。

為首的是個女子,是個氣質妖冶,眼神嫵媚的女子,一系黑色長裙遮掩着玲瓏有致的嬌軀,隨意披散的秀髮無形中釋放出魅惑氣息。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最刺眼的竟然是她修長玉手抬起間,手背上浮現出的紋身圖案。只是些許花紋,但宋君竹已經能看到那是一朵花瓣的模樣,沒猜錯應該是朵盛世牡丹。

她就這樣輕鬆隨意的走進房間,而跟隨在她身邊的人除卻幾個身材彪悍的男子外,最醒目的是個老頭,六十多歲鬍鬚發白的老頭,容貌普通,放在外面誰都不會多瞧一眼,但在這種場合出現,宋君竹絕對不敢無視他的存在。

一朵嬌媚的盛世牡丹。

一個身着唐裝的老頭。

四個虎背熊腰的黑衣人。

這便是出現在貴賓室中的陣容。

“我不管你們是誰,既然想要這個貴賓室,那麼就送給你們。”宋君竹本能的預感到形勢不對勁,起身就要離開,可當他剛邁出腳步都沒有來及邁出第二步的時候,四個黑衣人便分左右圍上來,將他控制住。

“你們想要做什麼?綁架嗎?我告訴你們,要是敢得罪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知道我是誰嗎?敢這樣對待我,一個個的全都不想活了嗎?都活膩歪了吧?我…”

“你不就是宋家被驅逐在外的宋君竹嗎?你老爹都被變相囚禁,你還能有什麼能耐!”宋君竹的話被盛世牡丹輕描淡寫的打斷,眼神中流露出濃烈蔑視。

“你知道我是誰?”宋君竹面露驚愕。

“你以為你是誰啊,知道很奇怪嗎?”盛世牡丹隨意走上前,坐在椅子上後,掃過面前的監視屏幕,尤其是看到在河灘上掙扎着站起來,卻始終走不穩的趙卿師時,嘴角撇起一抹譏誚弧度。

“宋君竹,看到趙卿師現在的情況了吧?多可憐。想要除掉姬年,結果不但沒有做到,反而讓自己變成一個殘廢。”

“乖乖,從賽道上跌落河灘,再被那匹追風摔出去,這下他不死也得重傷。我現在很好奇,要是說趙家看到他這模樣會不會發瘋?”

“之前一個趙普變成殘廢就夠是重創,如今再做出一個趙卿師,難不成趙家就是專門批量造就殘廢的家族?”

盛世牡丹的修長細指指着屏幕中的趙卿師,語氣嘲諷。

“你到底是誰?這樣羞辱趙卿師,侮辱趙家,不怕趙家對你不利。還有你既然清楚我的身份,就應該將我放開。我是帝都宋家人,即便是被驅逐在外的,也是宋家子弟,不是誰都能羞辱的。”

“我老爹雖然暫時被囚禁,但我相信他遲早能翻身。到那時要是他知道你對我不利,敢對我做出任何羞辱之舉,他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宋君竹厲聲喝道。

啪!

宋君竹這番威脅意味濃烈的話剛說出來,後腦勺便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隨即就見那個唐裝老頭無所謂的走到窗前,懶洋洋的說道:“宋家很了不起嗎?哼,還帝都宋家!”

“宋老要是知道你在外面打着宋家的旗號做出這種歹毒之事,恐怕都不用別人動手,他第一個就會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看來帝都宋家除卻宋老皆無能之輩!”

“你竟然打我,你…”

宋君竹還想要繼續咆哮,但碰觸到唐裝老頭的冷漠眼神時,硬是將剩下的話全都咽回肚子裡面。

麻痹的,不能再叫囂了,眼下就夠丟人現眼的,難道說還要繼續被羞辱。況且最重要的是,這裡不是帝都不是宋家地盤,在人家的地盤上鬧事,被活埋了也沒人理會。

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老子遲早會找回場子的。

帶着這種念頭,宋君竹識趣的閉嘴。

看到宋君竹這樣變相服軟後,盛世牡丹也沒有任何繼續為難的意思,而是冷聲道:“宋君竹,給我豎起耳朵聽清楚,你想要針對姬年那是你的事,但在我的地盤鬧事就不行。”

“我不是你手中的刀,你也不配借力。從現在起,滾出南山馬場,再敢來這裡,就別想再走了。”

“我…好!”

宋君竹原本是想要撂下兩句狠話,但最後卻沒敢。他沒想到盛世牡丹竟然是南山馬場的幕後老闆,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幹練強勢,明知自己是宋家人還敢如此。硬撐是沒有好處的,還是乖乖離開再說。

宋君竹轉身離開。

當房門關上後,唐裝老者有些不解的問道:“小姐,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嗎?小少爺畢竟在下面,要是被他知道這事…”

“被他知道又能怎樣?他還敢將宋君竹殺了不成?”盛世牡丹微微一笑,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劍老,宋君竹再窩囊都是宋家人,他這點說的沒錯,誰都能除掉他,咱們卻是不能。不動手一切都好說,動手就意味着和宋家正面宣戰,只是因為這樣一個廢物就將家族拖進旋渦,不值當。”

“小姐說的是。”劍老恭聲道。

“當然這事也不能這樣算了,派人盯着宋君竹,我要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監控中。”盛世牡丹眯縫起來的丹鳳眼中迸射出兩道厲光。

“是。”劍老隨意揮揮手,便有一個黑衣人走出房間做這事。

盛世牡丹的眼神已經從河灘上轉移到賽道起點,在那裡站着的是剛剛跑完全程的姬年,看到那張陽光下的燦爛面龐,她面頰上浮現出些許疑惑不解。

“姬年,真的是一個神秘的人,從來沒有騎過馬的人,不但能將一匹野馬馴服,還能展現出來如此高明的馬術,這簡直就是奇蹟,也難怪敬亭會和他做朋友做兄弟,他有這個資格。”

“劍老,我想敬亭這小子肯定是會做事,沒準會將這中海市的天捅破。假如說他非要這樣做的話,我這個當姑姑的也只能配合,你去準備下,將咱們之前埋伏好的對付趙家的棋子都準備妥當。敬亭要戰,隨時應對。”

“明白,我親自做這事。”劍老轉身走出貴賓室。

留下盛世牡丹望着窗外的姬年,眼神幽幽。

河灘賽道。

姬年已經從王子背上下來,隨意的站在旁邊,也不擔心王子會跑掉。魏巍從旁邊跑過來後,臉色低沉,神情有些無語的說道:“姬少,這下事情鬧大了,可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