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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秀珍身體並無大礙,在急診室的病床上休息了兩個小時,致暈藥物的效果過去之後,就準備離開。

倒是父母情緒比她更差。

她母親緊緊挽着她,渾身緊張,顯然還未從女兒遭遇危險的驚嚇中恢復。她父親的臉緊繃著,怒火極盛。

孟秀珍極力壓抑住內心的難受,揚起笑臉,安慰心有餘悸的父母。

辦理好離開醫院的手續,父親公司的司機,開車來接他們。剛剛坐上車,孟秀珍的手機響起,接聽之後,是接警警察的撥來。

孟秀珍剛拿起手機的時候,面部還有些緊繃。

等聽玩警察的講述,孟秀珍的表情反而越來越輕鬆,在父母不解的目光下,最後竟揚起快意的笑容。

“好的!謝謝!我明白,謝謝你們,我會配合調查。”

“閨女,怎麼了?”孟秀珍媽媽抓住她的手,急忙問道。

“沒事,警察讓我明天到警局詢問筆錄。聽說那兩個人渣,在警察里上吐下瀉,大小便失禁,哭天喊地,似乎受了嚴重的精神刺激,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真是報應!”

孟秀珍心中從遭受侵害開始,就一直難以排解的噁心和痛苦,在聽到這兩人的慘狀後,終於開始慢慢鬆動,逐漸緩解。

對這類事件的受害者而言,安慰勸解這些心理干預,遠遠比不上看得惡有惡報的結局來的有效。

反之,如果人渣輕易脫身,對受害人的造成的傷害,則一輩子則揮之不去,無法解脫,

所以,世間才會有那麼多受害人,選擇與對方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做法。比起死亡,這種內心無時無刻都在怨恨中的折磨,顯然更痛苦。

想到那兩人惡有惡報,被痛苦摧殘,孟秀珍瞬間就感覺周身烏雲散去,心花怒放,好像當時沒能實施的高跟鞋計劃付諸實現。

孟秀珍回家不久,張樂城的媽媽,自家小姨就跑來看望她。

小姨咬牙切齒地將從表哥那兒得到的消息告訴她。

歡喜蒜的對他們造成的影響,並非短時間可以消除。這兩人之後兩到三年時間,都會落下病根,失去某種功能,甚至因此埋下一生的陰影。

孟秀珍忍不住暢快大笑,笑着眼淚直流,心中最後那一點陰霾散去。

就應該這樣!

如果她今日被這兩人得逞,她的痛苦,除了至親,又有誰會知道?

憑什麼受害者在被侵害之後,就要不斷回憶這段痛苦經歷,甚至最終無法擺脫夢魘,以致結束生命?!

而那些人渣,吃幾年牢飯,又堂而皇之行走在陽光下?

這不公平!

這樣不公平!

只有讓他們像被他們殘害的人那樣,長時間飽受其苦,才能讓能讓孟秀珍解脫。

表哥,好樣的!

你的大蒜,一定會拯救數之不盡的弱者,懲罰那些惡魔。

地獄空蕩蕩,人間有大蒜!

看你們還敢不敢再隨意害人!

孟秀珍越想越開心,幾個小時前的經歷,再也無法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

比起逐漸恢復活力的孟秀珍,此時正被警方拘留的葛文豪和宋建凱兩人,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生不如死。

數小時之前,他們還沉浸在即將得逞的興奮中,把孟秀珍當成獵物。

為了逃避犯罪後的懲罰,這兩人還準備拍攝大量視頻和照片,用來要挾受害者。

說他們是人中禽獸,毫不為過。

不過,他們的策劃,和後半輩子的人生,在一股大蒜味中,戛然而止。

一股極度恐怖的臭味,一直沒有散去。

他們這輩子聞到的所有臭味,全部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現在這種充斥在鼻尖喉嚨口那種味道的千分之一。

他們吐掉了腸胃裡所有的東西,哀嚎請警察給他們送來涑口礦泉水,還用衣服把口鼻全部捂住,但這些舉措,一點兒也沒有緩解這種臭味帶來的痛苦。

人的嗅覺具有很強的適應性。

古人有雲,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身上有體臭,口臭的人,往往自己不自知。

如果是普通的臭味,身在其中久了,大腦皮層的嗅覺中樞出現疲勞,就會失去對這種味道的嗅感。

但葛文豪兩人所謂的惡臭,實際上並非真正意義上的臭味。

而是一種歡喜蒜在特定環境下,形成的恐怖幻覺。

這種恐怖感,非常真實,而且會一直持續整整三天時間,不會像普通的氣味那樣,很快讓人適應。

他們只會不斷感受這種惡臭,越來越痛苦,度過這無比漫長的三天。在接下來的四五個月時間內,他們無論飲食何物,皆味覺失靈,只有淡淡臭味,縈繞口腔。

其次,在劇烈臭氣的影響下,他們不斷嘔吐,甚至出現排泄失控的情況。

比較倒霉的是接警的民警,不僅警車被這兩人吐得一塌糊塗,酸氣衝天。這兩人又從警局門口開始,無法控制大小便情況,畫地圖一樣弄得一片狼藉。

鬧得警局裡,連着好幾天,上至將軍肚局長,下至看門大爺,胃口差得一塌糊塗,每個人都瘦了兩斤。

能把時不時跟各類屍體打交道的警員折騰成這樣,這噁心勁也是夠足了。

孟秀珍是第一位被歡喜蒜保護的女性。

從她開始,越來越多的人,因為歡喜蒜的保護,避免身體遭遇侵犯。也越來越多這一類型的人渣,因為遭遇歡喜蒜,狼狽不堪,終生受其影響,難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而世界各國的警察們大概沒有想到,自從有了歡喜蒜開始,這種類型的犯人,成為警局最令人厭惡的存在,被列為最不受歡迎的犯罪嫌疑人。

他們不僅自己經歷噩夢,也給警局帶來噩夢。

每次接收這類犯罪嫌疑人,總會迎來一波各種排泄物。

處理案件的警察們,寧可接收殺人犯,也不願意與受到歡喜蒜影響的犯罪嫌疑人打交道。

等後來逐漸有了經驗,很多警局就單獨找一個距離辦公區最遠的角落,提供這些人待着,避免受噁心物波及。

孟秀珍的生活恢復日常之後,成為歡喜蒜最堅定的推廣者。

活在研究中的表哥張樂城,某日忽然出關,拿出一筆資金,建立歡喜蒜的種植基地,以及歡喜蒜推廣基金會。

生活無憂的孟秀珍,在大學畢業後,加入了張樂城建立的基金會,將歡喜蒜的影響力不斷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