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牛晃了晃小拳頭。“我去揍那個宋大夫人和宋大公子去。”
五牛瞪着眼睛氣呼呼的說道：“我去把那個宋大夫人也撞到湖裡去。”
四牛笑了笑：“宋大老爺不是要休妻嗎？讓他休好了。”
三牛也想讓宋大老爺把宋大夫人休了。可是，“要是傳出去，別人會說咱們家不顧親戚情份。畢竟，大姐沒掉到湖裡，宋大公子還摔斷了胳膊腿。”
二牛：“是有些不妥。可不收拾他們他們又會覺得咱們好欺負。要不，讓宋大老爺在家多歇幾年？”
四牛：“行。宋大夫人和宋大公子都歸宋大老爺管。宋大老爺沒把妻兒管好，自然得受點懲罰。”
三牛：“怎麼讓他多歇幾年？咱們現在還沒有官職。”
四牛：“等他丁憂結束了也讓他摔斷胳膊腿。”
一會，五隻牛就商量好怎麼讓宋大老爺摔斷胳膊腿了？
二牛代表大家看着薛明煒和薛明燦說道：“大伯，爹，我們這麼做行嗎？”
薛明煒：“不行。”
五隻牛：“……”
二牛：“大伯，我們這個法子有什麼不妥？”
薛明煒朝薛明燦看了過去。“你說。”
“好。”薛明燦看着五隻牛說道：“首先，任免官員是皇上的事，輕易不要碰這件事。其次，你們這個法子不夠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
二牛：“爹，您不會是讓我們上門質問他們去吧？”
薛明燦用扇子敲了一下二牛的腦袋。“笨。一封信就夠了。”
五隻牛：“一封信？”
薛明燦點了點頭。“宋大老爺不是說要休妻嗎？咱們給他寫封信，說宋大夫人跟了他這麼多年，又給他生兒育女，怎麼能說休就休？宋大夫人要是有什麼不對的，改了就是了。”
二牛靈光一閃。“完了這封信正好送到了宋大夫人手裡？”
薛明燦點了點頭。“宋大老爺也許是想換個媳婦，也許是就這麼一說。不管他是怎麼想的？咱們都得讓宋大夫人知道，宋大老爺就是把她休了也和咱家沒關係。”
二牛：“爹，您是說，宋大老爺想讓咱家給他背鍋？”
薛明燦：“有這個可能。咱們要是讓他休妻，他既可以拋棄糟糠，又可以跟咱們邀功。”
“據我所知，他和他夫人的關係並不好，要是咱們給他寫封信，完了這封信再陰差陽錯的落到了他夫人手裡，那就有好戲看了。”
“要是他們夫妻二人大打出手，定會有人說他治家不嚴，說他家宅不寧。連自己的小家都管不好又怎麼能管好一方百姓？”
五隻牛：“……”這個彎繞的有點大。但是既把該收拾的人都收拾了，又讓人覺得這事和他們薛家一點關係也沒有。
薛明煒看着五隻牛說道：“下次再有別的事，我希望你們的回答能比這次高明點。”
五隻牛：“好。”
薛明煒：“這事就別和你們的娘說了。省得她們擔心你姐姐在外面被人算計了。”
五隻牛：“好。”
薛明煒：“好了。你們出去吧。”
二牛、三牛、五牛、六牛：“好。”
四牛看着薛明煒問道：“爹，宋大夫人怎麼知道我姐姐去游湖的？是不是我外婆跟她說的？”
薛明煒：“是。”
二牛：“四弟，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你外婆可能就是隨口一說。”
四牛覺得不是。他外婆給他寫過信。讓他提防叔叔一家。說她娘傻，說她娘只知道盯着他爹。“爹，今年給外婆送年禮的時候我想跟着去。”
薛明煒挑了挑眉。“然後哪？”
“然後外婆那份就掉到河裡了。”
薛明煒：“行。去了跟你外婆說，我說了，明年就給你請封世子。”省得他岳母天天和四牛、五牛、六牛說些有的沒的。
“好。”他爹這是給他外婆吃定心丸。“爹，叔叔，那我們走了。”
薛明煒：“嗯。”
從書房出來，四牛看着二牛、三牛說道：“二哥，三哥，對不起。”
三牛把胳膊搭到了四牛肩膀上。“對不起什麼？誰還沒個糟心外婆。我昨天去看我太姥姥去我外婆又拉着我哭，一邊哭一邊說：你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咋能出去亂跑？萬一出點事可咋辦？哭的我頭都大了。最後還是太姥姥發話了我外婆才不哭了。”
二牛：“那你以後還去不去外婆家？”
三牛：“去。我一去外婆就給我做好吃的。一做就做一堆。五牛、六牛，下次跟三哥去三哥的外婆家吃好吃的去。”
六牛：“好啊好啊。水外婆做的雞腿可香了。”
五牛：“水外婆是我見過的最和氣的外婆。”
三牛：“就是太愛哭。要是不愛哭就完美了。唉！”
二牛在三牛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唉什麼唉？人無完人。外婆心裡有咱們，做什麼都是為了咱們好就行了。”
三牛揉了揉腦袋。“這倒也是。好吧，下次外婆再拉着我哭我不讓太姥姥救我了。四弟，你也別生你外婆的氣了。你外婆也是怕你吃虧。”
四牛：“我知道。謝謝你們安慰我。我見了我外婆會和我會好好和她聊聊。”
二牛：“聊不通也沒關係。只要咱們兄弟的心在一起，別人說什麼也沒用。”
四牛：“五牛、六牛還小，不懂事。我怕他們被我外婆影響。”
五牛、六牛表示不服！
“四哥，我咋不懂事了？”
“四哥，昨天嬸嬸還誇我是個懂事的好孩子。”
四牛揉了揉五牛、六牛的腦袋。“好好好。你們懂事，行了吧？”
……
書房裡，薛明煒又拿出來一封信。“四牛他外公給寶妞相了個相公。你看看行不行？”
薛明燦不太想看。可是，有的事是免不了的。唉！
看完後，薛明燦皺了皺眉頭。“博古通今？不修邊幅？這樣的人是不是書獃子？”
“有可能。你帶人去查查他的家人。”女孩子和男孩子不一樣，女孩子是嫁到別人家去。公婆妯娌好不好相處很重要。
“好吧。真不喜歡這小子。”
薛明煒瞪了薛明燦一眼。“女孩子大了總是要嫁人的。四牛他外公既然覺得他不錯，那他身上應該有不少優點。”
“知道了。真不想把我的寶貝閨女嫁出去。”
水蓮花正在算帳，薛明燦拿着夏七爺的信走了進來。
一進來，薛明燦就抱住了水蓮花。“媳婦，安慰安慰我。”
水蓮花一聽就笑了：“大哥訓你了？”
薛明燦把夏七爺的信給了水蓮花。
水蓮花看完後也有點鬱悶。生女兒就這點不好。長大了就得嫁到別人家去。“大哥什麼意思？”
“大哥讓我去查查孔家。”孔家離京城挺遠的。“我這一趟出去大概得四個月。”
“查仔細點。孔公子那邊哪？”
“那邊大哥派人去。”
第二天，薛明燦就帶着人出發了。
另一邊，孔陽買完東西出來就看到寶妞攔住了一位七八歲的漂亮小小姐。“姑娘，我有十一個弟弟，你給我當弟媳吧。”
孔陽：“……”薛寶妞！你怎麼見到漂亮姑娘就說這句話？“薛大小姐，你在幹什麼？”你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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