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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垂頭,將眼中的情緒掩蓋。

鞏七眼中的藍景柔,似是心虛的低下了頭。

幾人站這一會兒,院中其他房間的人也已經走了出來,幾名女修見到鞏七,都是眼前一亮:“鞏師兄今日怎麼來了。”

鞏七身為內門弟子,又在內門執事殿任職,若是巴結好了,好處自然是大大的有。

“嗯。”鞏七淡淡的應着,掃了院內眾人一眼,便將視線落回了藍景柔身上:“走吧,四長老等着你。”

話落,也不等藍景柔回答,鞏七便又帶着一同來的幾人,大步朝外走。

垂着頭的藍景柔皺了皺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鞏七對她似乎沒有前兩年的那種想法,現在的他,似乎就只是想要口頭調戲調戲。

調戲?!

藍景柔小心肝一顫,這樣不正是和了她的意嗎?若是鞏七還有之前那想法,就現在的她,是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低眉順眼的跟上,在修為沒恢復之前,藍景柔只想要多低調有多低調。

如今鞏七一來找她,只怕是這院子里之前沒見過的人都認識她了。

出了院門,鞏七便祭出了自己飛劍,一個飛身踏上劍身,反手伸向藍景柔。

藍景柔知道憑自己上那山,只怕要好幾日的事情,雖想避開鞏七的接觸,卻又只能伸出手放在她掌心。

藍景柔本以為鞏七會帶自己到血池,最後卻到了一座陌生的山峰。

與鞏七同行的幾人收起飛劍,便四散了去,一瞬間,峰頂就只剩下鞏七和藍景柔。

一名小童從空氣中浮現。

小小的個頭,他雙頰通紅,如同猴屁股一般,那一搖一擺的朝着兩人走來,動作怪異無比。

近了,才張口:“主人洞府內有客,讓你們等等。”

他聲音僵硬無比,而且刺耳難聽,仔細看了看,藍景柔這才發現,他雙目無神,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這是四長老看守洞府的屍童。”看藍景柔一副好奇模樣,鞏七不悅的出聲解釋。

“哦。”藍景柔應了一聲,收回視線,乖乖低着頭,不再亂看。

她對屍童雖有些好奇,卻也知道現在不該好奇的時候。

早時上來,兩人整整站了半日,太陽偏西了,才見那怪異的童子再次出現。

他揮了揮手,山頂瞬間如同一副畫從中間撕裂開來一般,一座洞府漸漸顯露。

“進去吧。”鞏七率先越過藍景柔,大步朝內走。

進入洞府內,藍景柔還沒抬頭看洞府內的情景,便見前方的鞏七跪了下去。

藍景柔無奈,只得跟在跪下。

“四長老。”

“見過..........師傅。”藍景柔其實有些想跟着鞏七喊四長老的,可是想到早先這四長老將自己收做了記名弟子,便乾脆喊了師傅。

不知這四長老為人如何,不過若是因為一句師傅能夠抱上大腿的話,現在的她還是很受用的。

“誰允你喊本座師傅?!”

藍景柔身子一顫,心中微微有些發苦,她想的大腿沒抱到,反而如今這大腿似乎好像生氣了。

她身子伏底,就差緊緊貼在地面,張了張嘴,似乎因為害怕,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一般。

“哼!”見藍景柔的模樣,那四長老似乎心中舒適了些,片刻後揮了揮手:“起來吧。”

藍景柔的視線撇着前方,見鞏七起身了,這才跟在顫顫巍巍的起身。

四長老抬頭看着藍景柔,見她似乎被自己剛才的大喝嚇壞了一般,此時起身便規規矩矩的挪到了一邊,垂頭看着地面。

仔細掃了眼藍景柔的修為,四長老剛剛緩和的眉眼再次帶上了怒意:“你是怎麼修鍊的?!一年時間,竟然沒有引氣入體?!”

藍景柔身子一顫,頭垂得更低了些。

長發將臉頰遮住,藍景柔也不怕有人看到她的神情。

她眉間微微瞥起,這個四長老,喚她來,不會就是為了訓她吧?!

藍景柔那裡知道,即便是最差的資質,也能在三月之內做到引氣入體,她入宗一年還如同個普通人一般,這已經不是廢材二字可以比擬的了。

即便藍景柔故意裝鴕鳥,此時四長老內心也是崩潰的。

轉頭看向鞏七,四長老揮了揮手:“無用之人!帶她下去罷,交由你處理。”

“弟子明白了。”

什麼意思?藍景柔慌忙抬頭,卻見四長老根本沒有看她。

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連鞏七應聲,已經朝着自己走來了,她還沒回過神。

手腕被拽住,那力道好似要生生將她的手腕掐斷一般。

拉着藍景柔,鞏七便大步朝外走,還沒從手腕的疼痛中回過神來,藍景柔便別拉了個踉蹌。

出了洞府門,也不見鞏七御劍,卻是拉着她直接往山道的另一邊走。

“鞏師兄!”藍景柔有些心慌,不停的掙扎,即便知道沒有用,也想要將鞏七掌中的手腕扯出來。

“猶叔!青老頭!!!”

哪怕知道叫這兩人沒有用,藍景柔也下意識的在心底大呼。

對於四長老的話,藍景柔恐慌之餘還抱着一些僥倖,可記憶中猶然說過的離魂宗卻如同揮之不去的夢魘,讓她連那一絲僥倖也不敢確定。

行走在前方的鞏七突然停住,毫無預兆的倒在了地面。

他倒的太突然,那抓着藍景柔的手力道依舊還在,失去了重心,藍景柔直直倒在了鞏七身上。

轉頭看去,卻見那剛剛還拉着自己走動的鞏七此時正七竅流血,探了探他鼻翼間,已經沒了呼吸。

“怎麼?還想他活着好處理你?!”

低沉的聲音,帶着蝕骨的寒氣傳來,藍景柔一個哆嗦,陡然瞪大了眼看向身後。

一雙綉着金絲邊的鞋見出現在視線之中,仰頭朝上看去,藍景柔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一藍一紅的一雙眼珠。

“起來!”

男人的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除了先前的寒意,還多了一絲不耐煩。

被男人的聲音拉回了神,藍景柔眨眨眼,好女不吃眼前虧,這個人比之鞏七要更為可怕,除了聽他的話,好似自己沒有任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