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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一刻我選擇漠視,此時的威爾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你是陰陽師?”

比爾看着我,因為我剛才用血在威爾的肚皮上畫符,在國外,大多管我這種可以畫符,念咒的人為陰陽師,在中國,分支太多,所以有很多的說法,道士、靈師、法師、風水師等等,反正和驅邪避凶扯上關係的都可以這麼稱呼。

我搖了搖頭,“曾經學過一點,當時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死馬?活馬?”

兩個人被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弄的有點迷糊,所以說,中國的文化的確是博大精深,幾千年的歷史文明可不是靠吹髮展起來的。

我笑了一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那些進入威爾體內的青藤有點邪門,而且為什麼會選威爾,我看着威爾的左腿,難道是因為腿上的傷,所以,現在還是儘快離開這個詭異石洞為好。

“要不要緊?”

威爾搖頭,算是死裡逃生,“沒事。”我扶着威爾繼續往前走,比爾拿着手電和匕首在前面探路,隨着我們往裡走,居然在石洞裡面的石壁上發現一些人為留下的痕迹。

開始並沒有注意到,直到那些痕迹越來越多,“這些是什麼東西?”

比爾停了下來,然後拿着手電往上面照,比爾皺了一下眉頭,“這些好像是古代的咒語,曾經在一本古籍上見過。”

“咒語!”

這兩個字已經讓人覺得心裡不舒服,我一下子想起當初進過的那個鬼冢,裡面的人就是被那種可怕的詛咒糾纏,不僅是自己,只要是有關係的人都無法避免,一直到死,而且那個詛咒居然和自己的父親有關。

已經見識過詛咒的可怕,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緣故,所以,對父親這兩個字只是表面上的關係而已,當然,我還是要找出背後的答案,還死去的人一個公道,讓那些雙手沾滿罪惡的傢伙得到應有的報應。

“走吧。”

一路上,比爾一直觀察牆上的那些痕迹,那些痕迹應該是有人用類似刀子之類鋒利的工具刻在上面,至於是多久前刻上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去判斷。

“風,有風。”

比爾突然喊了起來,不敢相信,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可以興奮到跳起來,那種感覺不亞於我們小時候過年。

可能有人不理解,過年有什麼值得興奮的,對於那些城裡的孩子不一樣,像我們那個窮地方,只有過年才會熱鬧一些,而且只有過年才能得到一件像樣的衣服,買到一點自己喜歡的玩具。

有風進來,說明洞口就在前面,威爾點頭,整個人跟着用力,我們的速度隨之加快,然後前面露出一絲亮光,不敢相信,在水下居然有這樣的神奇空間,一條如此長的石洞。

我們看到光,然後聽到一聲清脆的鳥鳴,那種感覺一下子進入另外一個世界,這條漆黑的石洞就是兩個世界的連同點。

不僅有樹,還有房子,我們從裡面鑽出來,看到眼前通體白色的房子,當時突然心裡一緊,可能是瘋人院的經歷,所以,對這種通體白色的房子特別反感。

“白房子。”威爾跟着叫了起來。

“不一

樣,這裡不一樣。”比爾同樣喊了起來,那一刻,我們三個大男人突然變得焦躁起來。

當然,我只是看着,並沒有說話,腦海里浮現出沐若華給我的那張圖,我相信沐若華早有準備,所以,那張圖肯定是真的,在那張圖上,根本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區域,所以,我相信比爾說的對,這裡已經不是瘋人院的白房子。

“去看看。”

我往前走,隨着我們接近,白房子的門突然開了,一個人站在門口,用那種驚愕的眼神看着我們。“嘿,有人來了,快出來看。”

隨着那個人喊完,裡面居然跑出來二十幾個人,身上居然都穿着白色的大褂,那一刻,我們三個快速往後退,說心裡話,因為這一段的經歷,我好長時間對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尤其反感。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後面就是山洞,“比爾。”

這個時候,從白房子跑出來的一個人居然喊出比爾的名字,比爾站在那,他的手居然在抖,這是第一次看到比爾這樣激動。

“hi,youarealive!”比爾說完這一句,快速跑過去,兩個人居然抱在一起,我和威爾彼此看着對方,這些究竟是什麼人。

比爾走過來,“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十幾年前失蹤的那件事嗎?就是他們。”

“十幾年前,瘋人院!”

不敢相信,如果是這樣,那麼我要找的那個人應該就在這裡,那個叫比伯爾的傢伙,有兩個女護士跑過來,應該是看到威爾腿上的傷,威爾那一刻溫順的就像一隻小綿羊,坐在那不停的笑。

“他是誰?”

“就是他帶着我們逃離瘋人院來到這裡。”比爾說完這些,那些人同時轉過來看着我,包括正在給威爾處理傷勢的那兩個人。

“布魯斯李,她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你是比伯爾院長?”不敢相信,比伯爾居然是一個女人,從進入瘋人院的那一刻開始,已經無數次在腦袋裡構思這個人的樣子,可惜,我的構想完全是錯誤的。

我眼前的女人點頭,她上下打量我,“我們認識?”

我笑了一下,“是我的一個朋友請我來這裡找你,幫助她的母親治病。”

“她叫什麼名字?”

比伯爾院長看着我,從她的眼神里看得出來,對我的身份還是有所懷疑,畢竟,我長着一張和外國人完全不同的臉。

“沐若華。”

“若華,你見過我的女兒!”

我說出沐若華的名字,希望可以幫的上忙,突然,蹲在地上幫威爾處理傷勢的那個女人站了起來,然後朝着我跑了過來,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她的臉和我曾經在視頻上見過的那張臉一模一樣,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她就是詹博士的女學生,後來愛上沐若華父親的那個女人,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裡。

“你是她的母親?”

“對,我是若華的母親,我真的很想她。”

“你沒有瘋?”雖然這麼問有些唐突,不過我還是要問,因為我相信那一晚在賓館裡,她和我說的那番話肯定不是謊言。

“多虧了院長,

以前很多事都想不開,絕對老天對自己不公,後來來到這裡,遇到了這麼多好心人幫我。”

她說完笑了一下,我已經可以肯定,她就是沐若華的母親,“這些年,你一直留在這裡?”

“對,自從那件事以後就在這裡。”

我記得沐若華說過,每年,都會有人拿着她母親的錄像給她,這是十幾年來她和母親聯繫的唯一方式,如果她的母親和這些人在十幾年前就來到這裡,那些錄像又是怎麼回事。

我當時腦袋有點亂,幸運的是我們找到這裡,很快,熱氣騰騰的米飯端上來,比伯爾院長開始講起當年的那段經歷。

這是一家世界聞名的精神病院,因為擁有最頂尖的醫學技術手段,比伯爾就是這方面的專家,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很多人願意接受高昂的費用然後把病人送進這裡,同時簽訂協議,在沒有醫院允許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進入瘋人院。

“那一晚究竟發生什麼?”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比爾根本不是病人,而是當時留下來唯一的醫生,那件事之後,整個瘋人院被一股神秘的勢力掌控,從那個時候開始,比爾扮成病人,目的就是找出比伯爾院長這些人為什麼失蹤,沒想到居然過了十幾年瘋子的生活。

比伯爾嘆了口氣,“那個人是個瘋子,他想用我的病人做人體試驗,然後在這裡建設生物移植基地,我一口否決,我的病人雖然在精神方面出現一些問題,但是我相信,依靠我們自己的方式完全有能力讓這些人成為正常人,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沒有想到,那天晚上,一群人闖了進來,然後把我們趕到水邊。”

“就是白房子的那個水邊?”我忍不住插了一句。

“白房子?”比伯爾院長好奇的問道。

比爾連忙說道:“院長在的時候,那裡還沒有白房子,是那些人,為了進行試驗搭建的房子。”

“畜生,沒有想到一個那麼有名望的的教授,居然用出這麼卑劣的手段,當時我已經知道是那個人乾的,但是沒有辦法,他們逼着我們跳進水裡,當時水面出現變化,我們這些人被吸了進去,然後,我們一直往裡走,經過一個山洞來到這裡。”

“那為什麼一直留在這裡?”

我問完這句話,大廳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我甚至聽到有女人的哭聲,十幾年留在這裡,一定有原因。

比伯爾嘆了口氣,“不是我們不想離開,而是根本沒有辦法通過前面的迷失沼澤,已經試過很多次,最終都失敗,所以也就安心在這裡生活下去。”

“迷失沼澤?”

“對。”比伯爾接著說道,“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來到這裡之後,我們思念家裡的親人,每一刻都在思念,於是我們想盡辦法從這裡走出去,但是根本做不到,在我們的前面有一片沼澤,每一次走進去,無論你朝着哪個方向走,最後都會回到原地。”

“鬼迷眼?”

這些人都是醫生,應該不會相信這個世界有鬼怪存在,但是,不相信不代表沒有,不相信不代表事實不存在,比伯爾說的那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沼澤裡面有其他的生靈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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