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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這件事是真的,看來我們必須得提前離開忘憂谷。洛陽作為皇城,東瀛這群豺狼,劍指皇城,他這不僅僅是染指江湖,更是欲意竊取江山。”上官鴻沉默了片刻,愕然驚道。

雲飛揚心中一凜,亦是感到棘手,“都怨我,偏偏這個時候,武功盡失,否則,也可略盡綿力。”

上官鴻淡然一笑,一擺手,“飛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那麼簡單,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話雖如此,但我什麼都不能做。”雲飛揚有幾許黯然。

上官鴻肯定地道:“你不要着急,依我分析看來,即使東瀛豺狼入主洛陽,也絕非一朝一夕就能擺平的。他們需要時間去擀旋,我們也抓緊時間,趁他們羽翼未豐之前,儘早將這個毒瘤剪出。”

雲飛揚點了點頭。

“現在我擔心東瀛會在洛陽發展自己的勢力,殖民自己的武裝,培養代言他們的傀儡。”上官鴻又是尋思起來,“洛陽目前勢力龐大的當屬傲絕宮南宮傲,其次是悅來客棧大掌柜楚無忌,豺狼的鐵蹄直入洛陽,莫非想要拉攏南宮傲和楚無忌?”

“恐怕不止,我也思考過其中的利害關係,我懷疑東瀛此次所謂洽談買賣的真正目的,在於逍遙侯沈君天、東陵君花月樓以及楚無忌,然後趁勢拉攏南宮傲,從而在中原土地上,縱橫八方,屠刀所向披靡。”

上官鴻一聽,驚愕不小,“糟糕,的確不排除這種可能。洞庭湖逍遙侯沈君天,雖然是商賈出身,但此人豪氣雲天,若是東瀛想要逼迫他對抗中原,基本沒有機會。楚無忌也是如此,悅來客棧遍布中原各地,他的為人自是信得過。可萬古樓東陵君花月樓……”

雲飛揚微微皺眉,“萬古樓東陵君花月樓怎麼了?”

“花月樓在江湖上始終是一個謎,謎一樣的奇人。雖然他富甲一方,或者說富甲天下,但是他為人過於低調,甚至於他是男是女,都還是一個謎。

“哦?莫非前輩也從未見過花月樓?”這倒是出乎雲飛揚的預料。

早些時日,他是聽過關於萬古樓東陵君花月樓神秘之處,倒也不至於不知其是男是女吧?尤其像花月樓這般名聞天下的商賈,豈會連性別都不知?

“呵呵,花月樓在全天下,都是神秘的奇人。有人說他是儒雅的書生,有人說她是絕色佳人,有人說他是妖孽。但傾向於第二種可能。”上官鴻幽幽地道。

“絕色佳人?”雲飛揚詫異之餘,“前輩為何相信花月樓是絕色佳人?”

“因為她始終像個謎,謎一樣的女子,有着傾國傾城的容貌,只能讓自己低調,低調而有內涵,內涵而顯得奢華。縱然天下男子皆是鳳求凰,她依舊孑然一身孤傲,她並非孤芳自賞,而是流連於群芳之間,做那一朵最妖艷的奇葩。”上官鴻喃喃自語般地說道。

雲飛揚此時竟也對這位“謎一樣”的花月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倒不是因為上官鴻說她是一位絕色佳人,而是這種修養。

多少人取得稍許功名,就大肆宣揚。恨不得天下皆知。

可花月樓雖然名滿天下,她是從平凡中來,又歸於平凡。來自於塵土,歸於塵埃。

這個世界,每一個人都是平凡而普通的,沒有誰會特別一點,沒有誰出類拔萃一些。

往往很多耀眼的光環都是來自人的虛榮之心。多少人以為披上光鮮的皮囊就是金剛不壞之身,實則內心卻是玻璃。

易碎的塵世之心,並不是一副皮囊能夠保護得了的。而花月樓已然取得了天下都歆慕的成就,卻是低調成謎。

……

洛陽城西郊。

一座裝飾略顯堂皇的小別院,說是“略顯”,是因為它本身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民宅。只不過築造的木材有些別緻,多是較好的紅椿木,也沒有奢華的雕飾。

這樣一座別緻的別院,坐落在繁華的洛陽城西郊,看上去倒也沒有一點起眼。或者說,根本就不會有人在意,這座別院里究竟住着誰。

言之別院,甚至都有點過了。更像是一處民宅,但有一點又是民宅所無法比擬的,那就是它看上去纖塵不染,絲毫沒有感覺到那種邋遢的模樣。

別院門口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一條流浪狗都沒有。

可在別院里,站立着幾位容貌姣好的少女,一個個看上去都十七八歲模樣。不但是面容驚艷,每一個身段都是曼妙無比。

亭亭玉立站在別院內,別院裡屋看上去是一間雅緻的卧房,從這卧房看來,睡在裡面的人,絕非一般。

因為這卧房相比於外面看着普通的別院來說,這間卧房卻是匠心獨運,雕琢得如同畫卷似的。睡在卧房裡的人,定然像是畫卷中的美妙。

四位少女分立左右,卧房門口也是站着兩位。每一位都是美若仙子。

一抹斜暉從別院上的屋檐縫隙投射下來,已然是過了午後。可卧房內依舊是發出細微的安穩沉睡呼吸聲,雖然很是微弱,但那一聲聲細微的呼吸,平靜緩和。

既無鼾聲如雷,也無雜音入耳。從這麼細微柔和的呼吸聲,足以知道卧房裡睡着的人,必然是女子。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不問一聲就闖進來?找死嗎?”一個尖細的嬌喝一聲,隨後,別院內的四名女子已然箭步閃身飄出,“刷刷……”亮出了四柄鋥亮如雪的長劍,目光冷凝,對着走進來的兩位漢子。

走在前面的手裡搖曳着蒲葵扇,捻着蘭花指,臉上露出幾許姦邪的笑意,用着娘里娘氣地話語說:“喲喲……各位姐妹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呢?這可不是東陵君的待客之道喲。”

他對四名女子手中的長劍絲毫不感到畏懼,而他身後的男子早已是閃身上前,將手中的雙鉤一抖,對峙着四名女子。

“瞧瞧,這是幹什麼呢?人家可都是嬌滴滴的美女,弄傷弄壞了可不好,白虎,把雙鉤收起來,息怒、息怒,對美女要溫柔。”搖着蒲葵扇的娘里娘氣的男子旋即拱手自報家門,“幾位姐妹,莫要驚慌,在下傲絕宮封百里,這廂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