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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李南山說的那樣,障礙來了。

一團白氣從我的右方快速的朝着我們的方向飄來。

我心想這白氣是不是有毒,我不用呼吸,毒對我來說到不算什麼問題。問題是李南山一個人類,他要呼吸。

我緊張的看着站的紋絲不動的李南山,這貨為什麼不跑?

我拉起他的手轉身就要往後跑,不過被李南山制止了,他說“你跑不過這白霧,這是一個陣法。你看見這白霧時,陣就已經被開啟了。”

“那這麼說,這白霧沒毒了?”李南山說跑不過,那我當然信他。

“沒毒”說話的功夫,白霧已經將我們包裹在其中。四周的景物開始漸漸變的模糊,最後四周只剩下白霧,再也看不見其餘景物。

“不過這霧會製造出幻覺,來迷惑陣中的人。”李南山補充道。

“包括我嗎?”李南山說的是人,我一隻吸血鬼,應該不算在內。

李南山牽過我手,牢牢的握在手心中,他說“包括。所以你要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裡,無論一會看見什麼,都不要動一步。只要你不動,這陣就不會傷害你。”

“那你呢?”我有些擔心的問。

“我當然要破陣。如果我們都站在這不動,那豈不是要被困死在這裡。”李南山俯下身親了我一口後親昵的說,“充點電。”

我摸了摸嘴唇,然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他的頭拉低,又狠狠的吻上,深吻結束後我笑眯眯的說“給你多充一點電。”

李南山顯然有些意猶未盡,他用大拇指狠狠的按了一下我的唇,說“調皮。”

李南山最後還是走進了白霧中,他臨走之前又再次囑咐我,千萬不要動。

我點點頭,讓他放心去破陣。

很快他的身影便被白霧遮住,這讓我想起了上次閆旭困住我與離巽的那個陣法。也是白霧一片,不過裡面倒是沒什麼幻覺出現。

我索性盤膝而坐,將眼睛閉上。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眼不見心不煩。

既然是幻覺,那我不看不就好了。

眼睛不看,但是還有耳朵能聽。我真應該用什麼東西把耳朵也堵上,只是我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聲音已經出現,是個有些熟悉的男人聲音,他說“那夜之後你就消失,讓我好找。”聲音幽怨。

那夜?哪夜啊?說的我好像一個負心漢,要了他的身子後就玩消失一樣。

我就當聽不見吧。

那聲音又響起,他說“你怎麼都不看我一眼?這幾百年我一直在找你。”說著聲音越來越近,說話的氣息就吹在我的耳邊,這真的是幻覺嗎?我開始有些懷疑。

如果這真是幻覺,那他也太逼真了一些。

找我幾百年?又是我的哪個故人?

一雙溫熱的手攀附在我的肩膀之上,那雙手竟然在慢慢的朝着我領口伸去。

m的,都說幻覺是自己心裡所想,可是我這幾天天天與李南山泄火,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李南山囑咐我不能動,但是沒囑咐我不能說話吧?我厲喝出聲道“手拿開。”

“那夜你還對人家說舒服來着,怎麼如今到見外起來。”這該死的幻覺一直在我耳邊吹氣,那是李南山最常做的事情,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最沒抵抗力的弱點。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我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口氣軟下來,循循善誘的勸導。

“你終於願意和我說話了”那雙手差點就碰到我的重要部位,還好我及時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依舊閉着眼,剛想點頭回答他,又想起李南山說的不要動。我只好挺着脖子,認真的說“來來來,咱倆說話吧。”

他聽話的將手從我身上拿開,看見我依舊閉着眼的時候,他不滿的說“閉着眼怎麼說話。”

為了避免他再次靠近,我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眼睛睜開,正好我也看看這上來就動手動腳的人,到底是我的哪位故人。

面前的男人一頭烏黑長發披散下來,穿着寬大的月白色古裝服飾,肌膚如雪,眉眼如畫。美的似妖非人。

而這麼美的一個男人,他只在我的夢中出現過。

那個我第一次醉酒後的春夢中,出現的男人不正是他。

看來這果真是幻覺。

“記得我了嗎?”他期待的問。

“記得。那次我醉酒後,與你一度**。”竟然會有一天與自己夢裡的人物面對面說話,真有意思。

“你果真還記得我。”聽我如此說,他竟然有些激動,然後他一激動就會走過來對我動手動腳。

“這位公子,請你放尊重一點。”我盯着他朝我伸過來的手,及時出聲制止了他。

他又退了回去,客客氣氣的朝我行了一禮說“在下叫狐白,那晚太匆忙,沒來得及問小姐的芳名。”

狐白行的這個禮很奇怪,他似乎在儘力模仿別人的行為舉止。

“你不是人吧?”這個問題很奇怪,狐白這個人都是我自己編出來的,我還這麼認真的去問人家是不是人。

“小姐好眼力,我是白狐幻化而來,所以我給自己起名叫狐白。”他又像模像樣的對我行了一禮。

這名字起的真是簡單隨意,像我的風格。

白狐?我對狐狸還真是情有獨鍾,竟然還幻想了一個狐狸精出來。

他又問了一遍“敢問小姐芳名?”

“may。”我報上自己的名字。

“梅,真是好名字。有道是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狐白文縐縐的說了一句詩詞。雖然他理解錯了,可是我並不准備糾正他,反正就見這一次,沒必要那麼較真。

“梅小姐,我倆既然有了肌膚之親,那我就應該對你負責。”他頓了頓有些害羞的說“不知你是否還有高堂?我想今日就上門提親。”

“公子我們就是玩玩何必那麼當真,再說你可是狐狸精,好么?”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孩子也太認真了。

“這怎麼能是玩玩?梅,我尋了你六百多年,終於讓我找你了,我一定要對你負責。”狐白又激動了,激動起來又來動手動腳了。

“我告訴你,不許在碰我。我已經與別人私定終身了。”我決定速速斬斷他的念想,也不知李南山那邊怎麼樣了。但是也多虧有這個狐白出來與我說話,不然就讓我這麼干坐着,我會無聊死。

“私定終身?”狐白聽聞這個詞,一副倍受打擊的樣子。他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臟,一手顫顫巍巍的指着我說“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

“你就是我夢裡創造出來的人,我怎麼會為了你守身如玉?”我準備給他更猛烈的打擊。

“我是你夢裡創造出來的?”狐白好像聽到了多麼好笑的事情。

“恩,你是我夢裡造出來的人。”我很肯定的回答。

“既然你說我是你造出來的,那我何時出生?何時第一次變成人形?”他朝我走進一步,問道。

“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創造的那麼詳細。”我撇撇嘴說。

“我紹興3年生,父親是白狐族的王,我在萬曆5年化成人形,整整修鍊了218年才修鍊成人。我成人後流連於人間的聲色犬馬,便在人間居住許久。然後在酒樓中遇見了你,我們相談甚歡,最後雙雙喝醉,便有了那一夜**。我本想第二日就登門拜訪,即使你家裡人不同意,我也要娶你為妻。可是白狐一族那時突遭變故,我那晚被家裡的僕從匆匆喚走,走的匆忙,連你的名字都沒來得及問出口。”狐白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他擲地有聲的問“你還敢說我是你夢裡造出來的人物?”

我被他說的目瞪口呆,經他這麼一說,那一夜難道是真實發生的?

狐白此時周身都散發著壓迫感,他說“白狐一族一生只認一個伴侶,那時我就認準了你,現在也不會更改。”

假設狐白不是我幻想出來的人物,是真實存在的。那如今在這陣中突然出現的狐白也是真的嗎?還是陣中幻化出來的假狐白?

“就因為睡了一夜,你就認準了我?”我反問道。

“有何不可?”他理直氣壯的反問。

我想了想說“你不覺得自己的決定有點太隨意了嗎?終身大事,當然要找個精神度切合的人,畢竟要過一輩子嗎。”我此時與他唯有拖延時間,我不能動,也無法確認狐白是真是假,只能等待李南山將這陣破了之後,再做打算。“你剛剛張口就能吟詩,而我這人一點文化都沒有,你剛剛說的詩我都聽不懂什麼意思。”

“我可以教你。”他神色溫柔的說。

“我腦子笨,學不會。”我連忙否定他的想法。

他沉下臉,說“你不肯做我的妻子?”

“你這樣一表人才的人,有大把的姑娘會往你身子上撲,何必執着我這一根狗尾巴草呢。”我將自己的姿態放低。

“為什麼?”他執着的問。

“因為我已經與別人私定終身了。”我瞪着一雙無辜的眼,特別真誠的說。

“別人?”狐白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突然一臉痛苦,雙手抱頭,說了一句“頭好痛。”

怎麼會突然頭痛,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假裝的,看他那麼痛苦,我也只能愛莫能助。畢竟我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動,不能因為自己給李南山惹麻煩。

頭痛欲裂狐白,突然大吼了一聲,雙目赤紅的看着我說“我想起來了,你愛上了李延年。”

“你怎麼會知道李延年?”那夜之後我們沒再見過,他怎麼會知道李延年?

“因為我早就找到了你…m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