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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吻一點都不含糊,十分細緻的將我口腔中橫掃了一遍。吻的我渾身血液都酥酥麻麻的,吻的我腦中迷迷濛蒙,吻的我恨不得將整個人都貼在他的身上。

就在我十分投入的回應他時,李南山卻突然結束了這個吻。我迷濛着一雙眼,看着同樣情動的李南山。

他啞着嗓子,低聲的說“我去洗漱。”

我咬着唇,皺起了鼻子,滿眼幽怨的看着他。

李南山着實太恨人。

李南山看着我的表情,無奈的笑着搖搖頭,二話不說就將我抱了起來,一路走到卧室放到了床上,他俯下身,目光緊緊的看着我,我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揚起頭不給他任何反抗機會,便吻了上去。

又是纏綿悱惻的深吻,吻的李南山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本來可以這樣順理成章的繼續下去。奈何李南山這人潔癖,他忍着情動,硬生生的結束了接下來的一切,說了一句“等我。”之後就快速去了衛生間,洗漱。

我躺倒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沒來由的一陣苦笑。興緻來了,突然被打斷,真不是一個好的體驗。

不過這終究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接下來該發生的事還是發生了,情到深處時我控制住自己沒有再去咬李南山的脖頸。

沒有耳釘的束縛,我沒有信心不傷害他。

纏綿悱惻的折騰一通後,李南山沉沉睡去。

我枕着他的手臂,捲縮在他的懷裡,他溫熱的身體,強壯的胸膛,此時令我十分很安心。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在人類最睏乏的時候,卻是我最為興奮的時間。我輕手輕腳的脫離他的懷抱,光着腳下了床。

不知是不是耳釘剛剛被摘掉的緣故,我竟然這麼快又會覺得餓。

我舔了舔長出的鬼牙,然後將嗜血的蠢蠢欲動無情的壓抑下去。我的腳底踏在堅硬的瓷磚之上,一步一步如貓一般悄無聲息的走到冰箱處,從中取出一包血液,倒在紅酒杯里仰頭喝盡。不是一口一口的品嘗,而是一杯一杯的填進肚子,直到我的蠢蠢欲動的胃冷靜下來。

李南山血液的餘溫還留存在我的體內,所以如今這酒杯里的血對我來說更加顯得索然無味。我拿着酒杯在客廳里來回渡步,最後還是抑制不住的走回了李南山的卧房門口。

在寂靜的午夜,隔着房門我深深的貪婪的呼吸着從李南山身體中散發出的微弱血味。我的手幾次在門把手上徘徊,最終我只是飲進了杯中剩餘的血液,轉身離開了這個房子。

對於嘗過溫暖為何的我來說,李南山以外的血液只會讓我覺得冰冷。

都說春雨貴如油,可是今晚這雨卻瘋了一般的下着。直到日出來臨,雨才漸漸停下。我一直坐在車裡,透過車窗去看外面被雨洗刷一通的世界。從午夜一直坐到太陽初升,我才發動車子,緩緩開回了公寓。

客廳中昏暗的門燈孤單的亮着,我疲憊的捲縮在沙發中,伴着窗外初升的太陽閉上了眼睡了一會。

李南山起床時,我已經在廚房為他準備今天的早餐。他先看見了茶几上被我隨意放置的血袋和酒杯,然後皺着眉頭一臉擔心的來到廚房,見到我一切都好,他才微不可查的舒展了眉頭。

我沖他露出自認為最最和善的笑容,用最最溫柔的語調說“起的真早,洗漱好就可以吃早餐了。”

“怎麼不去睡覺?”李南山走進我,手自然而然的環住我的腰,他將頭帖在我的耳邊,聲音低柔的問“昨夜又出去了?”

“恩,睡不着,去處走走。”我哼着小曲,專心的鼓搗着手中的早餐,堅決不能被李南山輕易**。

“may。”李南山突然在我耳邊神情的喊了我的名字。

“恩?”我因為他的呼喚雖然心理一軟,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認真觀察鍋里煎着的雞蛋,生怕煎過火的樣子,聲音聽着也像是隨口應着他。

李南山顯然不滿意我如此敷衍的回答,他掰過我的身子,讓我不得不轉過身子與他正面相對。他一米八幾的個子,我倆又離的這麼近,如果要與他對視,我便必不可免的要稍微將頭仰起一些才能看到他的臉,所以我的腰身便不得不緊靠在了石英石做的灶台上。

堅硬的灶台邊緣磨着我的腰,還好我皮糙肉厚,不然換哪個水靈靈的大姑娘,着腰上非得被灶台摩破皮不可。

李南山似乎發現了這個問題,他一手扶着我的肩膀,另一隻手環上我的後腰,用自己的手背代替我的腰與灶台親密接觸。

他的手真暖,感覺自己被他手掌觸碰的地方的溫度都在升高,身體都在變的柔軟。

他低下頭氣息離我越來越近,隨着他的貼近我的血液都開始在全身肆意的流動,我閉上眼靜靜的感受着自身的變化。我不懂為什麼自從耳釘的束縛解開後,我會對他的溫度,對他的氣息變的更加敏感與依賴。每次和他接觸,我的血液都會隨着他的血液而流動,這是我之前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情況。

或許任何一個吸血鬼都不曾體會過,自己身體里的血流動的感覺。

因為這種奇妙的感覺,使得我想和他接觸的更多,想被這溫暖的氣息一直包圍,想把臉埋在他的懷裡,聽他的心跳。因為聽着他的心跳,我總有一種自己的心也在跳動的錯覺。所以你們不能知道我現在有多渴望李南山的鮮血,我想要他的血,比上次還多的血,這樣我就會徹底的溫暖起來,我愛那種感覺。

在我又要情不自禁的將李南山按倒之前,我及時的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我剛要推開了他,李南山已經先我一步鬆開了手。我們拉開一些距離後,我清楚的看見他嘴邊掛着的狡黠笑容,他伸出手在我嘴角處輕輕的蹭了一下。

“嘴角上有血。”李南山因為剛起床的原因而導致嗓音十分沙啞,這種沙啞的聲音淬不及防的在我耳邊響起。可是我無心去理會他的玩笑,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舉手投足之間,因為隨着他的動作,會有淡淡的血味從他皮膚下溢出飄散。

我現在似乎有些太危險了,猶如一頭飢渴的豹子,時刻想將面前秀色可餐的李南山給撲倒拿下。

“李南山,以後禁止你突然離我這麼近。”我不得不正色的一本正經的對李南山說。

因為現在李南山的血對我的誘惑力比之前更大,而且我還失去了束縛,食慾大增。

李南山靠在門邊,嘴角掛着的笑容漸漸凝固,他眉頭緊蹙,說“你想吸我的血?還是我昨天晚上沒滿足你?你想與我再來一番。”明顯李南山的後面那個問題是為了緩解一下此時的氣氛。

可是我卻沒辦法配合他。我現在不止想吸他的血,我還想與他有更多的接觸,我渴望他的擁抱,我渴望他的身體,同時也的確十分渴望他的血液。

對我來說,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是寶貝。

李南山突然將頭再次湊近我,貼在我耳邊聲音很輕,溫熱的氣撫在耳邊,完完全全的挑逗,他說“被我說中了是嗎?你看你臉都紅了。”

即使我真的臉紅了也不可能表現在臉上,所以很明顯他只是逗我開心。

我轉過頭怒瞪着他,說“你臉才紅了,你全家臉都紅了。”

李南山哈哈大笑着離開了廚房,我看着鍋里已經煎糊的荷包蛋,鬱悶的想我難道真是欲求不滿?不應該啊,我現在比之前禁慾的時候不知道滋潤了多少。那我為什麼會對李南山如此渴望?而且我身體的這種變化彼得一定沒有想到,誰能想到呢?脫離的耳釘的羈絆,我倒是更離不開李南山了。

難道這是耳釘的副作用?

李南山吃完早餐又去了警察局,臨走時他問了我今天的行程,我窩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敷衍的說“沒想好呢。”

“好好睡一覺,晚上陪我出去走走吧。”李南山留下這句話,也沒等我的回答,便很自覺的關上門,瀟洒的走人了。

是該好好睡一覺了,我關上了電視,在沙發上隨遇而安一般的閉上眼,挺屍。

李南山說的出去走走,不過是帶着我又去了一趟賈思源的案發現場,賈思源也一直跟在我們身邊。

賈思源遇害的那個公園原本就沒什麼人,如今又發生了這麼兇殘的殺人案,碩大的公園裡更是連半個鬼影都看不到。

其實這麼說並不正確,因為這公園裡全是鬼影。飄着的,坐着的,爬着的,還有正在往土裡鑽的,應有盡有,熱鬧非常。

賈思源似乎還不太適應見到這種場面,她緊緊貼着李南山的身後,目光躲躲閃閃,有點不知道要落到哪裡才能看不見這些鬼魂。

我想安慰安慰她,告訴她完全沒有必要害怕這些鬼魂。因為她自己的鬼體本身也是非常駭人的。脖子豁開那麼大一條口子,血肉模糊的外翻着,每次看見她的脖子,我都會不自覺的伸出舌頭舔着自己的嘴唇。因為我會聯想到她死的那天,遍地的血液,那一地的血真是浪費,不如給我解解饞。

所以我常常會用有點貪婪的眼神看着賈思源,每當這種時候,她都會唯唯諾諾,誠惶誠恐的小聲對我說“姐姐,你是不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