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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凌兒舉起匕首準備砍下的時候,一塊破空而來的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凌兒握着匕首的手上,被突然的外力驚嚇匕首從凌兒手中飛了出去。

隨後傳來李南山難掩憤怒的聲音,他說“凌兒,你在幹什麼?”

凌兒更是被這突生的變故嚇了一跳,扶着我頭的小手一抖,硬是拽掉了我幾根無辜的頭髮。

我不滿的盯着突然出來的李南山,就差一點我就不用在被這破耳釘束縛。想到這我沒好氣的說“放一萬個心,我現在吃不了你的凌兒妹妹。”我又伸手摸了一下凌兒的臉蛋後繼續說“況且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我發覺凌兒如此可愛,即使沒有這耳釘的束縛,我也捨不得傷了她。”

凌兒被我這摸臉蛋的舉動嚇了一跳,白着一張小臉跑到了李南山的身後。而李南山卻不符往日對着凌兒一臉溫柔的樣子,第一次在我面前厲聲呵斥了她。

他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凌兒委屈的看着李南山,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樣子楚楚可憐。

看的我都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人家一個小姑娘天天往我這跑還不是為了他么,他還忍心對着小姑娘這麼凶。

我剛要開口為凌兒說幾句公道話,李南山的小眼神就刷刷的飛了過來。如今李南山是我的糧食,我怎麼也得給他一些面子。所以我只能繼續支着下巴,東張西望的看風景。

想着下次得悄無聲息的把凌兒的匕首偷來,自己動手。

只是希望她那個匕首能有用。

凌兒委屈的和李南山說“我就是不想看着她吸你的血,南山哥哥,祖師爺為什麼這樣啊。為什麼要讓你成為她的糧食啊?”說著說著凌兒眼裡蓄滿的淚水終於開始大滴大滴的滑落。

凌兒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哭。

我移開視線,繼續若無其事的看風景,可是耳朵卻也不閑着,我也想知道李延年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忍心讓他的徒孫給我當糧食呢。

李南山耐着性子說“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事情,可能祖師爺也沒想到他的徒孫會成為最適合喂血的人。但是凌兒你要知道,即使沒有祖師爺如今的安排,我也不會讓她牽累無辜,以自己的血來喂她是我自願的。”

“南山哥哥你瘋了嗎?你這麼做對自己的身子傷害多大你知道嗎?”

恩,李南山肯定是瘋了。我在心裡給了凌兒答案。這是得多大公無私的人,才能以身飼虎。難道他是想成仙成佛,所以不惜殺身成仁,想不通啊。

李南山沒有回答凌兒的問話,而是說“凌兒以後不許你再來找她。”

沒看見凌兒聽到這句話是什麼反應,反正我是一個激靈,完了以後再想見到凌兒會十分困難,那再想拿到那把匕首估計難上加難。

畢竟我的想法已經被李南山識破,像他這麼喜歡被我咬的傢伙,一定不會讓我輕易把這咒符解開。

李南山是受虐狂吧?早知道在路上我就咬死他得了,也省掉如今這麼多麻煩事。

我站起身一邊活動着胳膊腿一邊遠離這2個人。一個哭哭啼啼,一個受虐狂,我還是自己清靜清靜吧。

沒等我走出多遠,就被從後面走來的李南山攔住。我的糧食今天心情可能不是很好,黑着一張臉站在那裡。

我笑嘻嘻的說“把凌兒妹妹哄走了?”

他沒回話,依舊黑着臉站在那裡緊緊盯着我。他的視線好像兩道燒灼的激光,似乎要在我的臉上射出兩個洞才能罷休。

我挪動兩步走到他的身邊,避開他的視線,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脾氣的說“行了,我下次離你的凌兒妹妹遠點就是了。”我轉念一想,這小子這麼在意他的凌兒妹妹,又說“要不你想個辦法把我這耳釘拿掉,我馬上走的遠遠的,大家都眼不見為凈。”

李南山拍掉我的手,沉着臉說“我不是凌兒,你這招對我沒用。想逃走的這種想法,我勸你想都別想。”

其實我都猜到這答案了,這孩子這麼喜歡被咬,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幫我把耳釘弄掉呢。我再次嘆了口氣“哎……何必呢?你們怎麼就非得綁着我不放呢?”

李南山牽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沒人綁着你。”

這句話頂的我真是無言以對,確實沒人綁着我,我要是走估計都沒人攔着我,可是我走不了啊,走了我就餓死了。

我想我現在的眼神一定是異常怨恨,李南山聲音稍緩的說“餓了吧?”

我沒骨氣的點了點頭。餓啊,當然餓了,每次都吃一點點,生怕自己一個沒控制住給他吸死了。我還不如繼續跟着彼得混呢,至少能吃飽啊,至少能吃好多種口味的血啊。

哎……

李南山把自己的衣領拉開一點,露出香噴噴的脖頸,那上面還有我前兩天剛剛咬破癒合的傷口疤痕,看的我有一點於心不忍,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這可惡的耳釘,我能這麼一次次的只可他一個人咬嘛,同情他個屁。

我氣勢洶洶的走到他身邊,扒着他的肩膀踮起自己的腳尖嘴才勉強能夠到他的脖子,我亮出鬼牙毫不留情的照着剛剛癒合的傷口咬下去,香甜可口的血液瞬間充斥在口腔中,我滿足的發出輕哼聲。李南山的身子一顫,然後一動不動的任我吸血。

我咬李南山的戲碼每隔三天就會上演一次,而且都選在中午。咬人的時間很有講究,如果是早上,人類剛剛起床,心血不夠充足容易傷了他的本神。如果選在晚上,吸血鬼在夜晚都異常興奮,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一不小心吸死他。所以只能選在中午,他的身體狀況剛剛好,我的精神也還正常。總之在明晃晃的太陽照耀下,誰都沒法做過分的事情,這樣就是他好我也好。

那次之後我確實再也沒有見到過凌兒,所以想用匕首割耳朵的這個方法一直也沒有機會實踐,而李南山的師父也基本不會出現在我面前。所以我每天能見到的活物,除了李南山,就只剩下院子里母雞和大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