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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子驚恐又狐疑的朝顧珞投去一瞥:什麼情況!

顧珞輕輕搖頭:你就當自己瞎了。

大山子:......

我特么真快瞎了。

有錢人真會玩。

關鍵是,也沒聽說太子爺大婚了啊。

顧珞其實是有些狐疑的,太子爺不是受了夜風頭疼么?怎麼把她帶到了書房。

但咱一個小老百姓,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反正喜寶推門讓她和大山子進去的時候,她就記住下跪磕頭請安問好就完事兒。

結果進了書房顧珞腿還沒彎,對面太子爺直接來了一句,“顧大夫你快過來。”

顧珞一愣,抬頭看過去。

就見太子爺正穿着一身家常衣袍,笑盈盈坐在那裡,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彎着,眼底盛着一把碎光。

不得不說,太子爺和簫譽那二百五笑的時候,眼睛還真有點像。

簫譽不愧是太子爺的聲替。

既然太子讓她快過去,顧珞也就沒有執意行禮,只抱拳問了一聲“殿下”便大大方方抬步上前。

大山子就沒這麼強的心理素質了,一進門,直接膝蓋一軟跪了那裡,最後還是喜寶一把提起他,架着胳膊把人弄了起來,

等大山子反應過來,他人已經從書房裡出來了。

哈?

出來了?

大山子舔舔嘴皮看看喜寶看看書房的門,“我怎麼出來了?”

喜寶笑道:“顧大夫給殿下看病,殿下不喜歡旁邊有人圍觀,沒吃早飯呢吧,我帶你去嘗嘗太子府的早飯?”

大山子一瞬間只覺得自己靈魂都飛起來。

哪還顧得上他小紅兄弟在哪,跟着就走。

吼吼!

書房裡,顧珞上前,太子爺簫譽指了書桌上的一幅畫,笑道:“顧大夫瞧瞧這個。”

因着是太子的書房,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顧珞上前的時候還盡量控制了自己的目光不要落在書桌上,免得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機密。

結果太子爺這麼一提,她轉眸看去,頓時......

桌上放了一張畫像,畫像明顯是剛剛畫的,墨跡還沒有干呢。

畫的是誰根本不需要辨認,哪有自己不認識自己的。

顧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腦子裡嗖嗖轉的都是剛剛在門口看見的那個橫幅,這才突然驚覺:未來太子妃竟是我自己?

就尼瑪離譜。

簫譽瞧着顧珞的反應,短促的悶笑一聲,“漂亮吧,這就是本王的太子妃,什麼叫傾國傾城閉月羞花盛世美顏,這就是。”

顧珞:......

簫譽就覺得,不做人真特么爽。

“不知道顧大夫聽說過沒,我和我太子妃,感情深厚,如膠似漆,她非常的愛我,一點都離不開我。”

顧珞:......

以前聽二百五簫譽說這些的時候,她只覺得簫譽腦子不正常。

現在聽到太子爺自己個說這些的時候,她忽然生動的體會了一系列成語:一脈相承,上樑不正下樑歪。蛇鼠一窩。

這腦子沒有缺七根八根弦兒,能說出這話?

實在忍無可忍,顧珞道:“殿下竟然已經成親了?”

簫譽十分坦然的笑道:“開什麼玩笑,當然沒有了,我要是已經成親了,你怎麼會看到我自己坐在這裡呢?再怎麼,我也要抱着我太子妃啊。”

顧珞一張厚臉皮的臉,刷的就紅了。

簫譽心滿意足的拿起桌上的畫像,輕輕吹了吹,墨跡差不多已經幹完了,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個大冊子,然後將這幅畫放進冊子里。

那冊子展開的時候顧珞看了一眼。

好傢夥!

裡面沒有一千也足有八百張畫像,貌似全都是她。

這真是夠刺激的。

顧珞實在是做不到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這該死的氣氛,“殿下不是頭疼么?草民給殿下瞧瞧。”

咱們看病吧。

別秀恩愛了。

簫譽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道:“對哦,本王頭疼,顧大夫給我揉揉吧。”

說完,坐姿一換,直接端端正正靠在椅背上,連眼睛都閉好了。

前一瞬這人還再說要把太子妃抱在......這一瞬就讓她給揉頭?

我揉你個錘子!

“草民先給殿下診個脈,看看是什麼病症,若是需要吃藥的話,光是推拿起不到作用的。”

簫譽已經爽了一會兒,此時讓幹啥幹啥,一點不挑,十分開心的睜眼,把自己的衣袖一擼,手腕直接杵到顧珞跟前。

顧珞:......

這診脈到底是沒有診成。

顧珞手指才搭上簫譽的脈搏,外面就有人回稟,“殿下,長公主殿下來了。”

是喜寶的聲音。

按照之前的約定,這十有八九是長公主已經被喜寶引到了這邊,簫譽只得依依不捨的收了自己的手,“顧大夫先坐,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回來。”

說著起身從書案後面繞出,指了旁邊一張小桌,“那邊有些茶點,顧大夫吃着解悶兒。”

說完,轉頭出去了。

顧珞有一瞬間的晃神。

剛剛她低着頭的時候,甚至有點分不清太子爺和簫譽的聲音,差點把太子爺當成簫譽。

他說話也太溫柔了,簡直和簫譽一模一樣。

手指很輕的捻了一下,顧珞轉頭去看那小桌。

桌上擺了七八個碟子,碟子里放着糕點,一眼望去,好像全是她愛吃的。

是簫譽替太子爺準備的么?

太子爺這樣一口一個他媳婦,到時候,她該如何解釋又該如何拒絕呢?

惆悵的嘆了口氣,顧珞在小桌旁坐下,聞着香味忽然想到自己還沒吃早飯呢。

算了,不想了,先吃吧。

一塊綠豆糕入嘴,竟然是她最喜歡的那種不加糖的,眯着眼睛吃着糕點,顧珞嚼着的動作忽的一頓。

轉頭看向窗外。

書房院中。

簫譽聲音帶着清冷,“皇姑母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明弘長公主今年四十歲的樣子,因着保養的好,皮膚皙白,身姿依舊曼妙,她扶着旁邊的貼身婢女,似笑非笑看着簫譽,“若是不來的早點,怎麼能見得着你呢,都是開牙建府的人了,早朝早朝不上,朝務朝務不理,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

說著,她抬腳就朝書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