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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極者仙人出聲道:“我等贊同傷符隱仙大人的妙計,以此主動出擊,西宮仙人肯定想不到,定然會亂了陣腳!”

“是!我等東宮仙君大人仙逝,眼下西宮仙人定然驕傲自居,我等就要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對對對,屬下願意追隨傷符隱仙大人,為了自保,為了東宮!”

秋曳宮內的人聲鼎沸,讓青墨和瓊姬等人面面相覷。

在殿內稍微安靜了一些之後,青墨便看向傷符,緩緩的出聲道:“敢問這便是傷符隱仙大人的妙計良策嗎?”

傷符自信的點了點頭道:“怎麼?青墨隱仙大人難道還有更好的計劃?”

青墨輕輕搖了搖頭,回聲道:“我敢直言,我不支持率先發起攻擊,你這般自信,怎麼敢肯定,萬一西宮仙人有埋伏呢?”

“埋伏?可笑,他們又不知道我們率先發起攻擊,怎麼可能提前布下埋伏?我說青墨隱仙大人,你是不敢交戰嗎?你我之間,誰更畏懼退縮,想必不用本仙直言了吧?”傷符極其自信的回聲道。

青墨氣急敗壞道:“我畏懼退縮?拜託,你先搞清楚狀況好嗎?我只是不支持率先發起攻擊,並不是退縮,好嗎?”

傷符卻完全不理青墨這一套,反而自顧自的看向眾仙,繼續呼和道:“我等是為了東宮的生存而戰,即使受到挫傷,也是光榮的!”

“對,是光榮的!”

“我等願追隨傷符隱仙大人發起進攻!”

秋曳宮內的眾仙便又開始起鬨道,人人的情緒被點燃,似乎大戰就在眼前。然而青墨的話,卻無人願意再聽,即使少數支持者,也只能低下頭沉默。

傷符見狀,似乎滿滿的自信,便號召着眾仙,再次出聲道:“各位仙友,為了確保搶得先機,以免節外生枝,我等即刻準備出征,為這光榮而戰!”

然而在傷符的話音落,還未等到眾仙的呼和之時,秋曳宮的內閣里卻傳來了響徹人心的腳步聲,同時從內閣里傳來了一句喊話。

“好一個為光榮而戰!”

這聲傳話似乎刻意在其間加入了道道仙氣,以至於震懾了秋曳宮內眾仙的心靈,從而也直截了當的打斷了傷符的鼓動,以吸取了眾仙的目光轉換。

然而在眾仙皆都看向內閣之時,內閣的門便緩緩的被打開了,首先走出來的是霄項和庸老,而接着,竟走出來了凡川的身影。

眾仙看到凡川竟安然無事的走出來,皆都呈現出了一副驚恐的面孔,像是在看待一個神奇的存在,無不難掩各種情緒的展現。

然而對於此刻的傷符而言,其的眼神中起初是閃過了一絲詫異,但隨即便有些慌亂,只是當下眾仙的目光皆放在了凡川的身上,沒人注意到傷符神情的變化。

而對於青墨和瓊姬,以及齊亢等人而言,無不驚喜萬分,掩飾不住的開心。

凡川沒有向眾仙先行解釋,而是自顧自的走向了傷符,面帶戲虐的出聲道:“傷符隱仙大人,我倒是想請教一下,您所謂的為光榮而戰,可否屬實?”

被凡川問起,只見傷符的身軀晃動了一下,隨即面色堅毅的回聲道:“少君覺得哪裡不妥呢?”

只是當下傷符的語氣較之前而言,已少了些許的豪氣。

凡川看到傷符依舊在逞強,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看向了眾仙,刻意咳嗽了一聲,接着緩緩的出聲道:“各位仙友,今日我來給各位說個清楚,大家安靜一下。”

凡川畢竟是少君,一聲令下,秋曳宮內瞬時安靜了下來。

凡川隨即出聲道:“各位,其實在五天之前,我便在庸老前輩的醫治下,完全痊癒了,這自然要多謝庸老前輩出神入化的醫術,還有霄項兄的藥引,不過……”

凡川頓了頓,接着出聲道:“不過我要說的是,我為何五天前醒來,卻沒有現身?便是因為在等待這個時機。”

“時機?”殿內眾仙面面相覷了起來。

凡川揮手示意眾仙安靜,便接着出聲道:“所謂這個時機,便是要拆穿一位仙人的底細,這位仙人,便是我們主戰的傷符隱仙大人。”

“什麼?敢問少君,傷符隱仙大人能有什麼底細需要拆穿?”一位浮仙連忙出聲問道,在之前,這位浮仙極其支持傷符的主戰計劃。

凡川抿了抿嘴,接着出聲道:“各位不要急,聽我慢慢說,據我得知,傷符隱仙大人乃是西宮安插在我東宮的姦細,當然,可能最初真的是東宮仙人,後來因為什麼而變,這些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若是今日眾仙聽取了傷符隱仙大人的主戰計劃,那麼我敢肯定,以後仙界里,便不會再存在東宮了。”凡川信誓旦旦的出聲道。

凡川的這番話一出,惹得秋曳宮內再次人聲鼎沸,眾仙皆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不過更多的仙人還是選擇不相信凡川的話,有些搔之以鼻,有些難分其解,有些惶恐不安,自然,也有像青墨和瓊姬等仙人,頻頻點頭。

而此刻的傷符,雖然一言未發,但其的表情已經將其完全的出賣了,此刻的傷符沒了之前的豪言壯語,更沒了那般剛毅的面孔,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種看起來極其滑稽的異樣。

議論過了片刻,便有仙人提出質疑。

“少君,您說傷符隱仙大人是姦細?可有證據?再說了,您未蘇醒,傷符隱仙大人的主戰計劃很適合當下的東宮之困呀!”

“是啊,少君,眼下西宮的仙人已經集結完畢,不日便要抵至我等東宮,大戰在所難免,傷符隱仙大人也是為了我等東宮考慮,搶佔先機嘛!”

眾仙的疑惑頻頻而至,凡川微笑着仔細聽完,待再也沒有仙人提出質疑之時,凡川便再次揮手示意安靜。

眾仙的目光匯聚於凡川一人身上,似乎都在焦急的等待一個未知的答案。

凡川笑了笑,緩緩出聲道:“各位仙友,我既然這麼說,自然有證據。”凡川說著話,隨即看向秋曳宮的主門處,傳話道:“恭請言老進宮!”

在凡川的話音落下之時,秋曳宮主殿的門便被緩緩打開,而接着便出現了言慕岸的身影。

眾仙看到言慕岸出現,並沒有感到錯愕,反倒是疑惑和費解。

凡川笑了笑,待言慕岸走到近前之後,凡川便對着言慕岸微微躬身施禮道:“言老,請把您知道的,說一下。”

言慕岸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眾仙,緩緩的出聲道:“各位仙友,其實在少君未受傷之前,少君便已派老夫前往了八百里仙脈。”

“起初老夫不解,但在隨後變化的事態中,老夫深知自己此行的重要性。”言慕岸頓了頓,接着出聲道:“眾所周知,仙君大人仙逝,新君繼位,眼下對於西宮而言,是一個發起戰爭的絕佳良機,然而西宮卻完全沒有任何大動作,少君便有些懷疑,特命老夫前去八百里仙脈一探究竟。”

言慕岸看了傷符一眼,接着出聲道:“在八百里仙脈之地,老夫看到了令人惶恐不安的一面,的確,西宮的仙人早已集結完畢,就在八百里仙脈的內界不遠處,但是,老夫在那裡等候了將近十天,然而西宮並沒有任何動作,反倒像是在等待着什麼,例如,守株待兔。”

說到這裡,言慕岸再次看了一眼傷符,接着出聲道:“於是,老夫便折返回來,詢問少君之意,這才知道少君已然受了重傷,不過,少君那時已蘇醒,只是眾仙還未得知,隨後,少君便將計就計,特命老夫在外散播傳言,傳言西宮的仙人正大舉進犯,馬上就要逼近我等東宮的主殿秋曳宮。”

言慕岸冷笑了一聲,隨即繼續出聲道:“果然,這傳言很快便傳到了這秋曳宮內,我們的傷符隱仙大人便有些焦躁不安了,因為在他的計劃之中,是要帶領我等東宮的仙人,步入八百里仙脈的包圍圈內,可以讓西宮的仙人很輕鬆的一擊得勝,從而完整的消滅我等東宮仙人。”

言慕岸頓了頓,接着出聲道:“既然傳言已出,我們的傷符隱仙大人便再也坐不住了,只想快些帶領各位仙友速速迎戰,其實,當下的西宮仙人依然集結於八百里仙脈的內界不遠處,依然還在守株待兔。”

言慕岸說完這些,便不再出聲,而是轉過身,靠近在了凡川的身旁,似乎在有意和無意間保護着凡川。

然而言慕岸的這番話,卻將整個秋曳宮內的氣氛拉至到了頂點,眾仙的議論紛紛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那般溫文儒雅,反倒是在驚恐之中,尋找着可以安慰自己的各種理由和借口,當然,驚恐之下,還有諸多的疑惑和費解。

氣氛的陡然轉變,讓眾仙的情緒一直處於高亢之狀,然而對於此刻的傷符而言,雖然其未出聲音,但其面如死灰般的樣子,卻清晰的映入了眾仙的視線之內。

接着便又有一位浮仙站了出來,質疑道:“敢問言老,您所說的,雖然也有道理,但是,怎麼可能完全直指是傷符隱仙大人為姦細呢?這證據……未免有些難以服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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