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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同我們沒聽過仁信醫院一樣,這倆護士對於清澤醫院似乎也沒什麼了解,自然也是不知道這醫院背後,站着的是在整個中原地區陰陽界足以扛把子的人物。

這倆女護士拿着繳費單,明顯是強壓着喜意把我和強子送下了五樓,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我明顯看着其中一個女護士沒能忍住翹起的嘴角。

值得這麼高興么?我站在電梯里,微微搖頭,但心裡還是把這個細節記了下來。

電梯門已經關了,可我和強子卻還沒有按樓層,於是,電梯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卡在了五樓。也不知道外頭那倆明顯激動過頭的護士發現了沒有。

“蘇然,咱還去看方敬希么?”

強子碰了碰我,目光盯在樓層數字按鍵上掃來掃去。現在有個問題,我和強子剛才並沒有在電梯間這裡,所以那護士帶方敬希走的時候,我們也並不知道她們倆到底去了幾樓,去了哪個病房。

現在去尋方敬希,那我們基本是要一層一層,一間一間病房的找了。

“去吧。”

這個方敬希是一定有問題的,確信着這一點,我猶豫了幾秒後,按了下樓鍵。記得剛才初上來時,一樓電梯口旁邊,似乎正好貼着一個導航圖,那上面有着從一樓到七樓的所有科室或住院部分類。

這個醫院的患者就診數量,明顯還不如清澤醫院,從五樓到一樓,中間沒有停的。

“蘇然,咱應該去精神科?”電梯門剛開,強子三步兩步地從裡頭出來,轉身後退看着牆面的貼紙。

“應該是吧。”我也不太確定,在清澤醫院住了這麼久,我的醫學知識水平,依然沒有提高多少。

精神,和神經,這兩個詞我一向分不清楚,記得小學時候考試,都錯過好幾回,更不用說在醫學上頭了。

這貼紙上面,關於這倆詞的有好幾個。

神經內科,神經外科,精神科還有個精神心理科!?

“咱應該去哪個?”

強子一臉懵逼地看着我,正糾結於這四個科有什麼區別的我,聞聲則是以同樣的表情回應着他。

“算了,一層層轉吧!”

方敬希那樣顯眼的身材,應該不會難找。

神經外科在三樓,神經內科和精神心理科在四樓,精神科則是在二樓。我們倆躲到角落裡稍做思考,決定從上往下找,這樣真有問題被發現,跑起來也是容易的。

仁信醫院的四樓,和清澤醫院的四樓差不太多,布局上一邊是門診,一邊是住院部,兩邊中間,隔着一條兩三米寬的走道及一個護士站。因為這會兒去尋方敬希,並沒有什麼好的理由,我和強子在位置中間的護士站附近簡單分了一分,他從最東邊兒的病房開始找,我從最西邊。

西邊的門牌是大號,但在我的靈覺感知裡頭,住的人卻很少。這裡的病房門基本都是關着的,門上同樣是有着一塊長方型的玻璃,但相較清澤醫院的而言,明顯要小上一圈,僅僅夠成年人湊半張臉。

沒有什麼好的理由敲開門,我站在門口像做賊似的左右望了望,確定這裡不僅沒人看着,甚至監控都沒有,才稍稍放下了些心地把半個臉湊到玻璃前。

門旁邊沒有什麼遮擋,只是一眼,病房裡頭便一覽無餘。裡頭的空間不大,這病房和我們在清澤醫院裡住的相差很遠,正對着門的那一面牆上,玻璃占的面積卻是不少,依然偏南的太陽將屋裡照得暖意洋洋。

病房裡面沒有洗手間,滿滿當當地放了四張床,床邊是有些老舊的黃色床頭櫃,正對床腳的這面牆上掛着個不大的液晶電視,除了屋頂上掛着的燈之外,這電視似乎就是這屋子裡唯一個電器了。

這間病房裡頭並沒有病人,可這樣的布置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空蕩。

觀察完了這些,我心裡大致有了個底,再往下看的時候,明顯快了許多。這一層,病房有十幾個,病人並沒有多少,我和強子大約只用了三分鐘,便在依然沒有人在的護士站前碰了頭。

“沒有。”他搖了搖頭,用口型告訴我。

“我這邊也沒有。”

我說著遞了他個眼神,開始往安全通道走,在這個懶癌開始泛濫的年代裡,有電梯的地方,很少有人會選擇走樓梯。

三樓,人相較四樓而言,算是多了些。可一圈轉下來之後,我們依然沒有發現方敬希的影子。

難道,在二樓?

我心底有了些不太好的感覺,雖然我分不清這倆詞到底哪個才是跟“神經病”有關的,但三樓四樓兩層樓都轉遍了,一個精神不正常的都沒遇上,如果按排除法來的話,二樓很有可能就是

“咕嘟。”

從安全通道走到二樓,推開門之前,我咽了咽口水。我在猶豫,要不要提醒提醒強子,同時也跟他商量商量,萬一在裡頭遇上個不太正常的病人,我們要怎麼辦?

然而,這個決定還沒做出來,強子便已經推門走了出去。

“蘇然,快點兒,一會兒沒時間了。”他聲音里多多少少有些焦急,“清游哥不是說回去還要咱去一趟白事兒一條街么,趕緊着點兒吧,這都快三點了。”

“哦。”這丫又積極起來了,我深深的吸了口氣,接着一嘆:“好。”

二樓,門診數量明顯少了,而病房數,同樣也少了。可不太對勁兒的是,這一層的人卻是比之前的三四五三層,加起來都多。

現在有這麼多人得精神病么?我突然有些忐忑不安。

患了精神病的人,大多思維或者神智都不太正常,這也決定了他們會帶給他人一些不安全的因素。每年,報紙新聞上都會報道出來一些精神病還是神經病人殺人的例子,而因為他們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們中的很多都只是關進了精神病院,而不是監獄。

因為這個“優待”,不少犯了罪的人都在想方設法的弄來一張精神病檢測報告,用以逃脫牢獄之災。

所以,哪怕現在我們在的不是真正的精神病院,可我依然在擔心着。

我心思糾結間,強子已經大步大步地走到護士站前頭了,同時扭頭朝我揮着手,示意快一些。

心大真是好。

這一層的病房,似乎真的和樓上的三層都不同。那病房門與病房門之間相當寬的間距,以及病房裡頭與樓上差不多大小的空間,讓我相當容易便判斷出來,這一層的牆體比樓上幾層要厚幾倍之多。

這一發現,讓我不由自主地便聯想到了清澤醫院的情況,會不會,這個醫院的性質也是和清澤醫院差不太多呢?

這裡頭的牆體里,是不是也有什麼陣法?這樣一想,我一下子來了興趣。

精神類的疾病,能用藥物治得好的那一類都是人身體的問題,而治不好的,八成會跟魂魄扯上些關係。此刻二樓的過道裡頭,有着三四個穿着病號服在晃悠的男男女女,我一邊在靈覺裡頭觀察着他們的情況,一邊放緩了腳步,從他們身邊一一路過。

情緒穩定情緒穩定情緒穩定。

一連路過了三個,兩男一女,他們的情緒上都沒有什麼異常,我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甚至還收到了兩個點頭和微笑。

這讓我稍稍放了些心,看來這裡的精神科,和我想象中的那種瘋人院不是一回事。

“哎,你幹啥的?”

只是,這個想法還沒完全落下,最西頭病房門口靠門而站的女人,則是冷着個臉朝我看來,那雙滿帶血絲的眼睛裡頭,滿滿的都是警惕。似是見我靠近,她身體明顯緊繃著往病房挪了挪,待我接近,她微胖的身體將門口擋了大半,那模樣,倒是和護食的小狗神似。

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心,是人的一種本能。換作平時,我可能就扭臉走了,這畢竟是人家的**,可我現在就是在找“東西”,還恰好,遇着了個藏了東西的人。

於是,我的好奇心膨脹了起來。

“找個人。”

儘管先前經過實驗,確定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說法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確,可我說著還掛上了笑臉,並且還往前湊了湊。

“你住這屋么?”

因為我的靠近,她明顯炸毛了,滿是血絲的眼睛瞪得極圓,這使得她本來就不大的黑眼珠子,在眼眶裡顯得格外小。

這種眼睛,讓我想起了某些厲鬼。

病房門足有一米多寬,按她這不過一百一二十斤的體重,怎麼都是擋不住的。

“你要找誰?”她急躁了起來,胳膊腿兒分開貼着門框,依然試圖要擋着裡頭的東西,或者說是想要擋住我的視線。

“我找個女的。”

靈覺感應里,這女人的情緒已經到了一個崩潰點了,從理智上來說,我應該果斷扭頭閃人,可直覺卻告訴我,我要找的方敬希應該就在這道門裡。

於是,我擠着眼,努力笑得友好一些,頭微微朝側前方伸。

可也就在這一秒,這女人的情緒崩潰了。

“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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