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千夢？

說到牛/逼人物，這個名字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又從浮現在了我腦海里，然而對於這個不知道是第幾回蹦出來的，幾乎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名字，我在反應過來後，便晃了晃腦袋把這名字給搖出去！

這位傳說級別的鬼王都在陽間混了一千年了，比起常人十八/輩/祖/宗，年歲都還要大上不少，我覺得就算他是個鬼，活到這份上也早該看淡一切了，哪裡會就這麼蹦出來召喚倆鬼王陪自己玩的。

不過再說華天安和華地願兄弟倆，他們哪怕再被清游困在鎮仙誅鬼陣里幾年，出去也依然是鬼王級別的存在，能指揮得動他倆的，指定不會是什麼尋常人物。

“這麼的吧。”清游悶頭琢磨了會兒，抱着手裡的小本子同我們說著：“我再找個機會跟趙茵茵談談，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見見這倆鬼王兄弟，完了問問他們到底想幹啥，不過在我跟他們見面之前，咱最好就先防着點兒，以防他們真的是投奔了黑叉，來找我們報復。”

“嗯。”我跟着他們一起點頭。

“當然，如果他們真的是打算跟我們一起對付黑叉的話，那不管原因是什麼，我們都可以先和他們短期合作，黑叉能在陽間停留這麼多年，也絕不會是我們合作一個月倆月就能弄到陰間去的，南珍，小皮，你們抽空在自己周邊活動活動，也幫着打探一下這倆鬼王的情況。”

“好。”胡南珍和坐在老妖旁邊的那個陌生男人一起應道。

“大家最近也都小心一點兒，就這”清遊說着目光在我們身上一掃，隨即在強子身上停了一停，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還有楚玥桐的事情。”

瞅着他臉上突然露出“差點忘了”了的神色，我瞅着面色依然不怎麼好看，渾身又緊繃起來的強子，心裡一陣無奈。

“嗯，對，差點把這丫頭的事情給忘了。”拐杖已經沾地立起的老妖一拍腦門，無視着我們不悅的神色自言自語着。

“這孩子還是先保護着吧，畢竟趙茵茵也說了，黑叉這會兒也在想辦法保護她，如果真對她動了手，說不定黑叉一怒之下，會跟我們撒開手搏命，鄭州這幾年的外來人口越來越多了，真打起來不定要死傷多少呢。”胡南珍說著瞥了一眼我們，體貼地遞過來一個安慰的神色。

“我也這麼想的，反正雲家現在就剩下她這一根獨苗了，楚玥桐沒有後代之前黑叉不會對她下嘴。”老妖說著突然扭頭看向了強子，眼珠子轉了轉，他放輕了些語氣沖強子道：“小夥子，為了楚玥桐的安全，我有句話哪怕不好聽，我也得跟你說。”

“啊？”強子似乎沒想到老妖會說這些，愣了愣神之後，他看向老妖的目光柔和了許多，“沒關係，您說吧，只要能讓她安好好的。”

“嗯。”老妖聽着，臉上那猥/瑣的笑容又掛了起來：“小夥子，我知道你們現在年輕人比較開放，但楚玥桐這丫頭不是例外么？你這幾年多少克制自己一下，實在剋制不住的話，一定要記得安全措施做好。”

“”

強子原本凝重的臉色因為老妖的話逐漸開始崩塌，直到他最後一句語重心長的勸導說完，強子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然而老妖這話確實是處於善意，但這對於我們這種未經人事的小處/男來說，衝擊力沖夠掉大半管血的，所以強子這會兒憋了半天，連開口回答的勇氣都還沒凝聚起來，只是慌張地點了點頭。

“咳，老妖說話注意着點兒，他們倆還是孩子！”強子紅得都有些發黑的臉，讓身為人民警察的駱澤看不下去了，不過這麼地跟老妖說了一句之後，駱澤扭頭又看了看我們倆，最後有些猶豫的目光還是停在了強子身上：“那啥，你別太介意老妖的話，他其實是好意，只是說得太直白了些。”

“啊”

雙手抓着自己屁股底下的沙發墊子，強子的語言能力總算是恢復了點兒，但還是僅限於這樣一個簡單的音節。

扭頭瞅了瞅他，我覺得我的臉皮還是比他要厚上那麼一點兒的，最少我現在的臉摸上去已經不算很燙了，而強子可能因為皮膚本來就比我要白上那麼一些，以至於現在看上去還是像蛇果一樣。

對，是蛇果，不是蘋果。

“沒啥好害羞的，交/配嘛，生物的本能而已。”老妖瞥了一眼我們，嘴裡依舊在嘀咕着：“以前清朝的時候，比他們還小的別說當爹，好多人連小妾都有好幾個了呢。”

清朝，一個神奇的一夫多妻制朝代，然而中國用五千多年的歷史證明，男人的老婆一旦大於等於兩個，好日子就不會多長久，比如古代的皇帝，安安生生退位老死的，真就沒幾個。

呃，老妖這麼一扯，我又想歪了。

然而等我回過神來，老妖帶着那兩個陌生的男人站起身，同清遊說着閃人前的客套話，胡南珍，王志洋和朱雪怡三個，也是把包都在身上背好，特別是胡南珍，這會兒平靜地站在王志洋身邊，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球態。

“放心吧，有消息的話我通知你們。”

清游看上去也恢復了平日里的模樣，老妖聽着他的話點點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過臨出門的時候，他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提着拐杖一路小跑到了我身邊，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跟我說道：“蘇然，我那朋友說下個月初過來，價格我給你談好了，兩千五一分，不讓你吃虧。”

“啊，不是好。”

兩千五？我瞅着他那賊笑着的小眼，詢問的話硬是被我又憋了回去，再望着他跑得顛顛的背影，我默默地同情了他那“有錢”的朋友一把。說真的，因為銀行卡里的數字越來越小，我這幾天還真想起來了老妖提的續命這事兒，不過直到五分鐘前，我還一直覺得老妖只是嘴上狠一些，行動上多少會照顧着點兒他那土豪朋友，所以剛才老妖跟我說兩千五的時候，我真真實實地是被他嚇了一跳。

“什麼兩千五一分？”同樣目送着老妖出門，強子依舊紅着紅碰了碰我胳膊。

“抓鬼積分。”我本來就沒打算瞞他，不過因為這事兒只是有了准信兒，但還沒成，我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還不跟他說那麼詳細：“等下個月辦完了再說吧，還不知道靠譜不靠譜。”

“嗯。”強子看着老妖的背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很快，屋子裡的人走得都差不多了，我跟強子因為下午沒課，楚玥桐和安昕這幾天都呆在清澤醫院裡，到處搜集靈感寫鬼故事投稿掙錢，所以我們倆就留在了最後。

“還有啥事兒么？”把駱澤也送走之後，清游握着杯新倒的茶水，走到我們倆身旁站定，打量了幾眼後他看着強子笑道：“怎麼這麼久了臉還這麼紅，老妖又沒說什麼細節，至不至於？”

“啊”

強子嘴上尷尬地應着，臉上剛剛緩下來些的羞紅，又開始順着臉頰蔓延起來，這副模樣不止清游，連我看着都覺得有點忒好笑。

“行了。”清游臉上的笑意隨着他這話又收了起來，抬手拍了拍強子肩膀，清游認真道：“我知道你留下來想說什麼，放心吧，我會儘力保護楚玥桐安全的，只是這些天里我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你回去跟楚玥桐說說，沒事兒的話讓她別往外頭去。”

“好。”

聽到關於楚玥桐人身安全的話，強子也正經了起來，不過他之前一直緊繃著的身體，此刻卻是在清游的手碰到他肩膀後，完全放鬆了下來。

同強子隨意地又扯了幾句別的，清游有些嚴肅的目光又瞅到了我臉上：“對了蘇然，關於於北戰家地下室丟的罈子，我查到了一點線索。”

“罈子？”我聽着他的話，腦袋裡蹦出了幾個放在地下室角落裡，貼着黃紙的幾個瓶瓶罐罐，輕輕點着頭我又快速地回憶了一遍曹姐那天幾近神經病人頹廢的模樣，才開口朝清游問道：“什麼線索？”

“於老太太說的可能是真的，那些罈子不是從地下室密道里被拿走的，而是被鬼從地下室入口抱走的。”說到這，清游面色開始凝重起來：“今天趙茵茵跟我提了這幾個罈子，不過這幾個罈子並不是黑叉派出去的手下去抱走的，相反，黑叉現在也在尋找那幾個封鬼壇。”

“不是黑叉？”我回憶着那天守在爬梯口淋了一身狗血也不讓道的白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略微琢磨了一下，我帶着疑惑道：“張忠國死的那天，我跟強子倆人都在場，除了咱之前見過的那個白板女鬼之外，我沒有看到第二個鬼影出現在那附近。”

“嗯。”清游輕應了一聲，提起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可是蘇然，駱澤說接到報警的時候那封鬼壇剛丟，並且那個時候天已經黑了，距離張忠國死少說也有兩個多小時，當時不要說你，連駱澤都沒有再現場了，你覺得會是那白板又拐回頭來，帶人去把封鬼壇抱走的么？”

我聽得一愣。

清游停了一停，又繼續道：“你記不記得，咱倆去的那一次，你說在門口看到了一個黑衣男人，如果沒有錯的話，我覺得他應該就是黑叉本人，你現在想想，你為啥那天會在那棵樹下看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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