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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人?我……,我為什麼會殺了人?”這個傻鬼顯然受了刺激,不停的念叨着我剛才的話,不過看它疑惑的模樣,估計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

“行了,你也別念了。”我被這個鬼搞的有些崩潰,最近的鬼怎麼都這麼奇葩,柳晨風我懷疑他有老年痴呆症,這個鬼居然還是個失憶症患者,難道說物以類聚,鬼以群分,最近路過我們學校的恰好都是這種奇葩鬼?

“我殺的是誰?”這個傻鬼很是悲傷地問了我一個,我也不知道的問題。

我那會兒光顧着跑來追他了,那人的鬼魂都被你揪走了,我哪有空管肉身,再說我追上你的時候你都把人家咬的只剩一半了,黑燈瞎火的我怎麼看的清。

“我也不知道,不過是個男的就是了,行了,你也別糾結了,我送你去陰間吧,到下面應該會有陰差告訴你,你是怎麼死的。”我微微搖了搖頭,壓榨了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點亮了九幽燈,順手拉開了九幽門後,指了指一周泛着青色幽光的大門。

不知道創造這個人是怎麼想的,這個門我見了好多次沒都見有鎖,甚至連鑰匙孔都沒有,但為何外形卻是個防盜門。

“進去了之後,就是陰間了么?”他走到門前,有些猶豫,畢竟陰間這種地方,人活着的時候誰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啥樣,看着他滿臉擔心地轉過頭問我,一臉的不情願。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點點頭,暗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哎呵~。猛然間飛起一腳,把壓在我心裡的憤怒全數發泄了出來:“給我進去吧你!”

看着他摔進九幽門裡,腳還露在外面,我趕緊上前再補上一腳,隨後趕緊打了個響指,熄燈關門,完成這一系列之後,我才完全放鬆了下來,這一放鬆才感覺到全身竟一點力氣都沒有,方才緊張間強行讓自己忽略的劇痛也隨之而來,眼前一花便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運動場里寒冷的空氣。

過了有五分鐘左右,我才緩過來些力氣,藉著路燈微弱的燈光,艱難地坐了起來,把破到無法直視的羽絨服脫了下來,裡面的薄毛衣剛才也被那個傻鬼在厲鬼狀態的時候,撕扯的破爛不堪。

此刻身上的衣服被我胳膊上流出來的血完全浸透,甚至連同保暖內衣都粘在了皮肉上,雖然有靈力護體,但大多數靈力都被我用來保護脖子,其它位置留的很少,只能保證暫時感覺不到痛覺和不讓陰煞之氣侵入我體內,但他那鋒利的鬼爪也不是蓋的,讓我上半身不少地方都掛了彩。

一陣冷風颳了過來,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但沒有感覺到鬼魂的陰氣卻讓我緊繃的神經又放鬆了下來,再披上了羽絨服後,從兜里摸出來手機,用受傷略輕的左手顫抖着打通了強子的電話。

“喂,蘇然,你跑哪去了?”電話才響了一聲就通了,強子的第一句話就是帶着擔心和埋怨的口氣。

“呼,幫我帶幾件衣服,我在老運動場這邊,快來。”我實在沒什麼力氣再和他多說了,不等他再多問什麼,就趕緊掛掉電話,靠着背後的鐵欄杆,坐着盤好腿,閉上眼睛默念口訣,恢復着靈力。

老頭子教我的這個口訣里,有一段是療傷專用的,不過前提是體內得有足夠的靈力才行,寒風呼嘯而過,刺疼着我身上所有的傷口,但也多虧了這刻骨的疼痛,才讓我撐到了他們趕來。

可能是十分鐘,也可能是五分鐘,我就聽到了一陣凌亂而急促的跑步聲,飛速向我靠近着。

努力張開沉重的眼皮,藉著微弱的路燈光,黑暗裡原本還離的很遠的三個身影,不到半分鐘就跑到了我的身邊,看着氣喘吁吁的老竇,白毛還有強子,我用盡最後的一點力氣對他們笑了笑,然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呼吸間明顯感覺到了這裡的空氣里瀰漫著很重的消毒水味,微微柔軟的床讓我感覺很是陌生,費力睜開眼睛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強子三人擔憂的臉。

“蘇然,你幹啥去了,怎麼傷成了這樣?”老竇擔憂地看着我,強子和白毛也在一旁,等着我的回答。

“醒了么?”一道清脆的女聲,在他們身後響起,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生推開他們三人,走到了我的床邊,打量着我的情況。

“咕嘟”我咽了咽口水,頓時來了精神,眼前的這個女生竟然是傳說中的醫務室女神杜靜琳,校美女榜排行第七的美女,比劉雨詩還要高兩名,因為是大四實習期的學姐,所以在校園裡很難看到她本尊,不過聽說她偶爾會幫着自己親戚來打理一下校醫務室,不過每個月最多也只有一兩天。

三十分之一的機率,居然能讓我碰上,而且還是大晚上,雖然眼前這個屋子裡除了我以外,還有四個人,但低頭看看床邊被脫掉的衣服,還有這緊緊的包紮感,我就幸福到爆棚,女神親自給我包紮的啊!

唯一一點遺憾的就是,女神是在我暈倒的時候給包紮的,唉,好可惜!

“小琳,他狀態怎麼樣?”這時,突然間醫務室里出現了第六個人的聲音,而且聽起來很是雄渾的女聲,一個如花般的大嬸霸氣的推開白毛哥仨兒,和杜靜琳並排站在我床邊,不同於女神的矜持,這個如花般的大嬸直接動了手。

“小琳,你先迴避一下。”她伸手拉住了我的被子,卻停頓了一下,對身邊的校醫室女神交代了一聲。

杜靜琳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帘子外面,這就算了,最可氣的是,白毛老竇和強子三個人,也跟着她走了出去。

我驚恐地看着這個女版的如花大嬸,纏着厚厚紗布的手緊緊的抓住被子的裡層,心裡尖叫着:“不要,不要。”

但奈何我力氣還沒有她大,被子被掀開的那一刻,我萬分後悔自己沒有堅持每天五十個俯卧撐,一百個仰卧起坐,就算達不到,能做一半我此刻也不至於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別動,放鬆,把你秋衣的袖子捲起來,我看看有沒有發炎。”如花嬸嬸皺着眉頭,對我說道。

秋衣?

原來我不是光着的,太好了,我頓時內牛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