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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有人想要獲得**病毒進行研發。”戈聖潔說道。

“這正是我們擔心的問題,我想你們在摩加迪沙應該就有感覺,這不是一次瘟疫流行,而是一次生化武器實驗。”海獺說道。

“我們也是這麼覺得,而且這件事情我們初步有結論。事實上,我想你們也在調查這件事情,我們可聽說安氏集團被查封了。”葉仁坐在後面說道。

“沒錯,我們找了一個理由是安氏集團研發武器級生物製劑,但是具體的情況我們並未向外公布。現在,既然我們已經發現了有人還在尋找這種病毒,自然我會聯絡當初介入過這件事情的其他國家情報部門繼續去追蹤。”

“我們會儘快完成戰爭準備,只要你們有線索我們立刻出發。”戈聖潔站起來說道。

戈聖潔說這話的時候順手扯下了粘在胳膊魔術貼上的臂章。

這個動作的意義可能別人不明白,但是特種兵們都明白,特別是王朝陽這樣的老兵卻明白。

特種兵身上的標誌分成好幾種,軍銜和臂章一類、無線電呼號一類、技能章一類和士氣章另外一類。軍銜和臂章自然不必說,包括了個人信息在內的屬於團隊識別,無線電呼號則是標示自己的無線電代號,方便隊友相互識別、相互呼叫。而技能章主要是標示各個隊員的戰鬥司職和特殊技能、資質,比如爆破技能章、突擊技能章、狙擊技能章、傘降技能章之類的,這種其實在小隊內部意義不大,只是特種作戰當中經常需要和其他的單位進行混編,比如空軍特戰單位的人員也會編組到陸軍或者海軍陸戰隊的特種部隊突擊小隊當中擔任地空聯絡、前進觀測、人員搜救、空中管制、攻擊引導等技術性崗位,互相之間不熟悉,但是就可以通過這個來進行互相之間的識別。另外一類就是士氣章了,士氣章其實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更多的是一種裝飾品。當然,在製作的時候特種兵們會考慮其中所含有的紀念意義或者其他的特殊的意義。顧名思義,士氣章就是用來提振士氣的。

在一般作戰當中,這些標誌可以全部保留,而一旦需要執行一些特殊秘密的任務,軍銜、部隊臂章、個人信息全部要去掉,只能保留技能章、士氣章和無線電呼號。

戈聖潔撕下來的就是“蝰蛇”旅的臂章。

如果找到病毒的覬覦者,一旦開戰,特種兵們可能就要涉足禁區了,這些標示是必然要除去的。

“把他們找出來,消滅他們。”王朝陽對特種兵們說道。

“是!”

……

“將軍,我們失去了病毒。”一個穿着軍裝的傢伙走進了辛格的辦公室說道。

“飛魚呢?”正在準備着國慶大閱兵的事情的將軍辛格抬起頭來問道。

“死了。”

“哼,我就知道這件事不靠譜,我們已經損失了太多的人了,把計劃停下來。”

將軍說完低下頭繼續看材料,不過看他的神情並不像是真的在看材料,反而是像在思考着。

“這樣,馬上安排車,送我去別墅。”將軍說道。

……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用說了,沒關係,我找到了比病毒本身更有用的。不過我需要你提供一個可靠的地方。”

一個站在陰影當中的人對辛格說道,看得出來辛格對這個人還是畢恭畢敬的。

“阿格拉堡軍事基地,那裡全是我的人。”辛格將軍說道。

“很好,我會儘快把資金和需要你具體操辦的事情發到你那裡,然後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我要去一趟巴基斯坦。”陰影中的人說道。

“是,我會儘力做好。”

……

特種部隊枕戈待旦,國安局的情報部門正在全力收集情報以確定飛魚的僱主。

特種兵們拚命地在訓練場上訓練,和菜鳥隊打對抗,拚命地準備把所有的本事和經驗是全部教給菜鳥。戰鬥一旦打響,特種兵們誰都不能保證自己還能回來,如果回不來,這些菜鳥就是“蝰蛇”旅的**特種突擊隊了。

頭七,在中國人的殯葬習俗當中是非常重要的一環。

頭七是逝者故去後,第一次返陽看望自己的六親眷屬。頭七這天是逝者魂魄會在陰差的護送下返回家中,從子時呆到亥時,然後就會上黃泉路,登望鄉台,喝孟婆湯,過奈何橋……所以這一天也可以說是今世親人最後一次見面,自然十分重要。

即使到了今天,雖然繁文縟節已經被省略,但是在這一天祭拜逝者的習慣仍然被保留。

也就是在黃駿馳犧牲的第七天,特種兵們暫停了訓練,集體到烈士陵園祭奠黃駿馳。

特種兵們剛剛到達陵園,王朝陽就開着車到了,在車的後面還跟着另外一輛車。

特種兵們停下腳步在路邊集合,王朝陽把車停在了特種兵們的面前。

王朝陽跳下車,小跑兩步拉開了車后座的門。車后座上下來兩個人,都是年過半百的男人,頭髮都已經花白,穿着黑色的衣服。

“叔叔!阿姨!”

李嘉業仔細一看,趕緊迎了上去,來的不是別人,正事黃駿馳的婦女。

而後面車上下來的人讓特種兵們真的吃了一驚。

開車的是王朝陽的文書,車上下來四個人,張穎若扶着梁露,一起下車的還有米薇和米雪。

“她怎麼來了?”葉仁在心裡問道。

如果葉仁沒有記錯的話,米薇和黃駿馳應該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上次雖然黃駿馳雷聲挺大,但是也不過是乾打雷沒下雨,從來沒有聽說黃駿馳和米薇有什麼實質性進展。

所以,米薇的出現讓葉仁頗為意外。不過這樣的場合并不適合多問。

一群人默默地簇擁着黃駿馳的父母走上了高高的石階。

石階之上有一道門,門裡的屏風石刻着“忠誠?勇敢?榮譽?犧牲”八個大字。

門口兩個持槍的哨兵挺立在哨位上,就像是墓園裡層層疊疊的松樹一樣,槍口插着寒光閃閃的刺刀。

墓園裡的松樹橫平豎直,每一棵都對的整整齊齊,一陣風穿過,所有的樹都微微搖動,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個肅穆的兵陣,戈矛林立,嚴陣以待。

屏風的背後鐫刻着犧牲者的名字。

“你的名字無人知曉,你的功績永不磨滅。”

抬頭刻着這麼一句話,後面是黃駿馳的名字。

這是“蝰蛇”旅自己的烈士陵園,這樣的陵園是王朝陽力主修建的,這在平常的部隊是沒有的,只有特種部隊才會有,而王朝陽修這個墓園頗有一番當年十五軍軍長秦基偉“抬着棺材上上甘嶺”的豪情。

而黃駿馳是第一個躺在這個陵園中的烈士。

簡單的祭掃之後,王朝陽走到了黃駿馳的父母面前。

“你們的兒子是個勇敢的戰士,國家永遠銘記他為祖國、為人民作出的卓越的貢獻。黃駿馳的犧牲是偉大的,為了挽救更多戰友的生命,他義無反顧。他的一生是英雄的一生,我們以他為榮,希望兩位老人能夠節哀。我謹代表軍隊和這個對他的付出滿懷感激之情的國家向黃駿馳授予這枚一等功勳章,以此表彰黃駿馳的功績。在此,我表示深切的哀悼。”

王朝陽的手上拿着一個裝着軍功章的錦盒,說完這段話之後將盒子交到了已經是老淚縱橫的黃駿馳父母的手上。

“我們以軍人之榮耀起誓,我們將繼承黃駿馳的遺志,面對一切艱難困苦,不怕危險,不畏犧牲,勇敢戰鬥,將來犯之敵統統消滅。”

戈聖潔帶頭在黃駿馳的父母面前起誓。

看着這些年輕的士兵,看着手上的軍功章,看着墓碑上的紅星,黃駿馳的父母眼眶中泛起了淚水。

……

從墓園出來,李嘉業陪着黃駿馳的父母到招待所休息。

而葉仁則和其他的特種兵一起帶着米薇、米雪走路回宿舍。

葉仁注意到米薇雖然剛剛一言不發,但是卻偷偷摸了摸眼淚。

“你的傷怎麼樣了?”葉仁對梁露說道。

“沒事了,再養養就好了。”

“我說過你不該來的。”

“這是我自己選的路。”

“葉仁,你別說她了,她受傷了我們誰都不願意看到,可是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幫她疼,所以你就別說了。其實,梁露來當兵也是有苦衷的。”

“我只是想證明我自己。”

“那也用不着拼上性命吧?”葉仁反問道。

“我就是要證明他不是我的全部,我可以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只要能證明這一點,死我也認了。”

“那你現在能上戰場嗎?”葉仁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問道。

從梁露的話裡面,葉仁終於聽到了一些端倪,這也就能夠稍稍解答一下葉仁最初的疑惑。但是恐怕葉仁需要面對的麻煩更大了。

聽得出來,梁露參軍是為了某種執念。而作為一個特種兵來說,這樣的心態雖然有助於幫助士兵通過最初的選拔,但是在戰場上也可能導致士兵衝動、意氣用事。所以葉仁需要找到一個契機,要讓梁露自己意識到這些東西是危險的,需要她能夠成熟地處理這些東西。

“老虎死了,敵人還沒有找到,我當然還能戰鬥。”

“儘快歸隊吧。”

“我明天就回來,準備好我的槍。”梁露說道。

葉仁看了看梁露,又看了看張穎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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