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我什麼都交代！”
戈聖潔並沒有走遠，就在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沒過幾分鐘白兆飛就在裡面喊了起來。
戈聖潔又悠哉悠哉地在門口呆了幾分鐘才重新推門進去。
“你想通了？”戈聖潔冷着臉問道。
“你放過他們，我什麼都說。”白兆飛說道。
戈聖潔掏出手機，撥了葉仁的電話過去。
不過戈聖潔並沒有真的把電話撥出去，只是假裝翻了翻電話本，做了一個撥號的動作就把電話拿在了耳朵邊上裝裝樣子而已。
特種部隊的特種兵們現在全部都在“蝰蛇”旅待命。
“暫停行動，等待我進一步命令。”
戈聖潔說完就放下了電話，然後對白兆飛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是一個叫的人找的我。”
“他在哪？”
“他不跟我們直接聯繫，有一個中間人。”
“中間人是誰？”
“熊俊！”
“放屁！推給死人的想法還真是聰明啊。”戈聖潔說著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黑洞！準備採取行動。”
“別！我說實話！我說實話還不行嗎？”
“要說你就趕緊說，別給我唧唧歪歪的，我這個人耐心有限。”
“公安局的周副局長，是他找的我，說是有人要我幫忙做這筆生意。”白兆飛說道，“當時我就說了這個生意做不得，但是周局長說他想辦法給我們弄槍，而且想辦法事後不追查我們，加上給的錢確實很多，所以我才應承了下來。”
“是誰找的周副局長？”
“這個我真的就不知道了。”白兆飛說道。
“那你還知道什麼？”
“原本只是叫我安排人手襲擊車隊，並沒有打算叫我們去搶東西，搶東西的是另外的一伙人。”
“你是說坐直升機的那些人？”
“對！”白兆飛點頭如搗蒜一般，“第一次行動就有兩撥人，我們負責地面的襲擊，而且只讓我們吸引注意力就行，沒有說一定要我們攻上去。”
說到這兒戈聖潔的心裡基本上就瞭然了。當初夜裡襲擊押運車隊的有兩撥人，第一撥人就是白兆飛的人，他們用火箭筒和各種輕武器在地面上向車隊猛烈攻擊，讓押運的武警應接不暇。但是這一群人也是戰鬥力最差的，能夠壓制住押運武警純粹是靠着人多勢眾火力密度大。
戈聖潔看過現場的天網監控和車隊的行車記錄儀記錄的錄像，伏擊現場確實是經過了仔細的謀劃，而且火力兇猛。但是戈聖潔可以確定的是扭轉戰局的關鍵點是在直升機參戰的時候。
之前雖然四面八方都是白兆飛的手下，而且火力很猛，但是這些人畢竟只是簡單的接受了訓練，而且是在白兆飛重金誘惑下還是拿起槍進行了戰鬥。
所以這些人的戰鬥力和經過訓練的武警比起來還是差的太遠了。單就這些人的戰鬥精神來說也和武警部隊相差甚遠，正是因為如此，就算是火力強勁，這些人也不可能真正的壓倒武警的押運兵。
從視頻上看，雖然這些人火力兇猛，但是根本就沒有能夠向前推進一步。特別是葉仁和梁露加入戰鬥之後，葉仁和梁露正面的傢伙居然沒有辦法繼續推進。
而直升機上的僱傭兵的加入讓武警們措手不及、應接不暇，空中的機槍掃射才是對於地面的武警最直接的威脅。僱傭兵的戰鬥力比起這些武警來說應該還要再強上一些。
而且梁露最開始之所以能夠衝出包圍圈並且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狙擊位置完全就是因為地面上的對手戰鬥力實在太差。
也就幸虧梁露和葉仁的攪局，不然的話很可能標的物那個時候就已經丟了。
如果單純的是白兆飛的手下的人的戰鬥力就可以搞定這麼一場襲擊，那麼也就不至於白兆飛最後被特警和特種部隊在水泥廠打得狼狽不堪了。
戈聖潔基本可以判斷白兆飛的話是真的，確實是有兩撥人。
“那些人是飛魚的人嗎？”
“我不認識，他們不和我們聯繫，周副局長只是單線聯繫我們，而且伏擊了車隊之後周副局長就沒有給我更多的任務了。”
“直到讓你們來襲擊軍營是嗎？”戈聖潔問道。
“是，是他讓我襲擊軍營，然後讓我趕緊逃跑。”
“別的你就都不知道了嗎？”
“不知道。”
“很好，你等着，會有人給你換個體面點的地方的。”戈聖潔說著就要往外走。
“你放過他們吧！”
戈聖潔轉過頭來說道：“我騙你的！”
……
“恢復的還不錯。”
葉仁摁停了秒錶，對跑完了一圈障礙回來的梁露說道。
“我就說還不錯吧，我已經準備好了。”梁露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之後對葉仁說道。
“你可以不去，你也是新兵。”葉仁對梁露說道。
“這樣吧，我不和你爭論這個問題了，我肯定是要去的了，我們兩個都屬於心裡有病的，你不准我去，我卻有我的理由要去，不如我們交換。”梁露拾起地上的槍對葉仁說道。
梁露剛剛說完無線電里就傳來了集合的命令。
葉仁也顧不得回答梁露的問題了，從地上抓起自己的槍就跑向集合地點。
直升機機場上，兩架直升機正在準備起飛。
“快！我們要出發了！”
葉仁和梁露一前一後衝進機艙，其他人已經就位，另外一架直升機上坐着“木蘭”小隊。
“快做好，繫上安全帶！”戈聖潔隨手把一盒壓縮餅乾丟給葉仁，“那好早飯！”
直升機艙門關閉，迅速起飛飛向了最近的軍用機場。
“周文志！公安局副局長，情報顯示他參與了這次襲擊事件，我們現在去抓他回來。”戈聖潔拿出自己的數字終端，調出了一張照片給特種兵們看。
“他肯定已經跑了！”任亮說道。
“國安部門已經在追查了，廣元公安局前幾天會有一次出國考察，周文志一定在裡面。”
“他去什麼地方考察？”
“香港！那是亞洲最安全城市！”
“我們有港澳通行證嗎？”張冠霖問道。
“沒有，手續在走了，我們現在去榆林。”
當戈聖潔說出“榆林”一詞的時候，梁露突然全身一顫。
“你怎麼了？”葉仁問道。
“沒事。”梁露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說道。
……
機場上空異常的忙碌，飛機引擎的呼嘯聲震耳欲聾。
特種兵們剛剛跳下直升機，一架重型戰鬥機突然超低空通場，噴氣式發動機讓特種兵們感覺大地都在顫抖。
“飛機上是哪個魂淡？”石楠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說道。
特種兵們一回頭，只見戰鬥機迅速拉起了機頭，一個大仰角的爬升動作旱地拔蔥一樣直插雲霄。
“全體在停機坪休整，宋蕾跟我去和海獺會合，然後我們準備出發。”戈聖潔說道。
戈聖潔和宋蕾說著朝着機場旁邊的一棟二層小樓走去。
而特種兵們則在停機坪旁邊的草地上丟下裝備坐着，等待跟進一步的命令下達。
離開四川的腹地成都，特種兵們一落地在榆林就已經感覺到氣候的變化。都江堰那個地方空氣質量非常好，雖然每年都沒有春秋兩季的明顯過度，十月末就開始漸漸冷了，而往往四五月間就已經太陽暴晒，但是起碼空氣保持着良好的乾濕平衡，人在那樣的環境中既不會感覺到太悶熱，也不會感覺到太乾燥。而在榆林這個陝北黃土高原和毛烏素沙地交界處，又是在軍用機場這樣偏僻開闊的地方，風沙很大，太陽曬着烤人，空氣中又夾雜着沙子，吹在臉上生疼。
時不時的有空軍的地勤路過，特種兵們注意到這些地勤在這個地方待的時間長了都已經晒黑了臉，而且皮膚也變得粗糙了。
特種兵們等了一會兒不見戈聖潔和宋蕾回來，乾脆就在草坪上坐下或者躺着了，抬頭看着腦袋頂上起起落落的飛機和在雲層中穿梭地戰鬥機進行的飛行訓練。
一架戰鬥機緩緩地降落了下來，速度降下來之後慢慢滑進了停機坪，在地勤的指揮下滑進了特種兵們對面的一個停機位。
地勤開着保障車在戰鬥機邊上停下，兩個地勤扛着登機梯搭在了駕駛艙外面，駕駛艙打開，一名飛行員從戰鬥機里爬了出來，他順着梯子就滑了下來，根本沒有用走的。
“哇！飛行員好帥！”
女兵那邊冒出了一點點雜音。
飛行員落地之後接過了地勤拿過來本子在上面簽了一個字之後丟給地勤，然後摘掉了自己的頭盔。
“王一飛！”
頭盔後面的面孔就是化成了灰梁露也能認得，就是那個拋棄了自己的王一飛。
梁露心裡陡然升起一團怒火，手上下意識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槍握把就要往外拔，整個人也一下子跳了起來。
葉仁早已經注意到梁露的異樣，一把摁住了梁露的手，然後看了看王一飛，在心裡思索着梁露和面前這個飛行員的關係。葉仁雖然還沒有完全想明白，但是能讓梁露看見就想拔槍的人一定和梁露有着莫大的關聯。
王一飛從飛行服的雜物包里掏出一副墨鏡戴上，看了看自己的飛機，轉過身似乎是準備離開。
但是王一飛一轉過來就看見了站在草坪上一手捂着手槍但是被另外一隻大手給摁住的梁露。
王一飛當場就愣住了，他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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