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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的時候,美軍居然還搞起了篝火完全,特種兵們簡直覺得這些歪果仁太會玩了,根本就不像是打仗的節奏。

特種兵們到達現場準備的時候正趕上美國兵們在表演才藝,一個華裔的美國兵正在彈着吉他唱歌,看到中國的特種兵們到了,他立馬改成了一首中國民謠。

“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

那個士兵一張口特種兵們就愣住了,特種兵們想不到這個小個子的華裔士兵的中文會那麼的純熟。已經在美軍士兵們騰出來的地方坐下的特種兵們突然覺得這樣也好,一簇篝火、一首民謠,氣氛好極了。

只是聽到這首《南山南》,梁露的眼神有點失焦了。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他不再和誰談論相逢的孤島,因為心裡早已荒無人煙。他的心裡再裝不下一個家,做一個只對自己說謊的啞巴。”

梁露轉過頭看了看身邊的葉仁,篝火的火光映照在葉仁的臉上,葉仁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迹,不過就算是在這種時候葉仁的臉上也寫着堅毅。一直以來梁露都覺得無法完全把握住葉仁的性格,梁露覺得葉仁有時候冷靜的像一塊冰,有時候又像個逗比,只不過在這個時候梁露突然看清了葉仁,無比的清晰。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時光苟延殘喘無可奈何。如果所有土地連在一起,走上一生只為擁抱你。喝醉了他的夢,晚安!他聽見有人唱着古老的歌,唱着今天還在遠方發生的,就在他眼睛裡看到的孤島,沒有悲傷但也沒有花朵。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你在南方的艷陽里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你哭什麼?”

葉仁突然看着梁露的臉說道。

梁露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有兩行淚水划過。

“不知道。”梁露抹了一把眼淚之後說道。

“跟我來!”

戈聖潔這個時候卻走過來捏了一下葉仁的肩膀說道。

“別哭了。”葉仁拍了拍梁露的肩膀,葉仁以前最怕的就是尹夢雅掉眼淚。

梁露點了點頭,看着葉仁站起來和戈聖潔走出了圈子。

“怎麼了?”葉仁問道。

“敵人來了。”戈聖潔低聲說道。

“什麼情況?”

葉仁不能夠想明白的就算是敵人來了戈聖潔為什麼這麼緊張,因為按道理來說這裡是美軍的基地,如果敵人來了最應該緊張的應該是美國人,就算是美國人抵擋不住了大不了最後跑路就是了,戈聖潔現在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準備讓自己這幾個人去擋在美國人和敵人中間?

“我需要你想辦法抓住卡瓦希,剛剛海獺給我傳送了秘密情報,他們有情報顯示伊蘭組織準備報復了,他們估計為了自己的清白,卡瓦希很有可能會親自帶隊,我們找機會殺掉他。”

“我明白了,敵人會在什麼時候進攻?”

“預計是就在今天晚上。”

“我知道應該怎麼辦了,我會找地方隱藏好的,你們在我們周圍警戒,想辦法準備一輛車和一架直升機,如果情況不妙我們就閃人。”

“直升機估計不好搞,恐怖分子喜歡用RPg,那玩意兒打中了就是悲劇。”戈聖潔想了想說道。

“那就找車,裝甲車、坦克什麼的最好。”

“行,我去安排,不過要知道,如果我們一搶美國人的東西可就破壞了合作了。”

“美國人應該不會守不住吧?如果美國人都守不住了,那我們那也算是突圍不算是搶吧?”葉仁說道。

“雞賊!這會兒還早,你找一下樑露,讓她調整一下,差不多的時候你們自行埋伏,別讓美國人察覺了。”

“行。”

……

“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請將軍放心,我們一定完成任務。”一個上尉軍官對曼加帕說道。

“嗯,這個你們拿着好好研究一下。”曼加帕說著把一張圖紙拿了出來,“安保又加強了,這是現場最新的改造圖,你們看看需不需要調整,必須要做到一擊必殺。”

“好,我來安排,保證明天讓他粉身碎骨。”上尉軍官接過了那張圖紙之後說道。

“好的,等一會兒會有人給你們送來進口的防彈衣,你們把防彈衣穿在裡面,明天的保鏢都會帶實彈,防彈衣是將軍特別關照的。”曼加帕牽動嘴角笑了笑說道。

“謝謝將軍。”

“好了,我先走了。”

……

“看來我們來的正是時候。”諾諾對車裡的王一飛說道。

現在,這輛車就停在王一飛的家門口。這是一條寧靜的小街,這個時候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街道的兩邊停着車,街上沒有什麼人,只有一些通宵營業的小店還有燈光。諾諾他們把車停在路邊,沒有發動發動機也沒有開燈,所有人就這麼坐着,在貼了遮光膜的車裡從外面根本就看不出來車裡有人。

“別亂動,別出聲,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的。”一個看守用手槍抵着王一飛的腰說道。

不過這個時候王一飛就是想要亂動或者說話也是辦不到的,因為王一飛的手也被銬在背後,嘴也被堵着。

突然,小街上所剩不多的幾盞路燈全部都熄滅了,毫無徵兆。緊接着小街兩邊的建築物里剩下的燈光也都熄滅了。

“他們來了,好好看着吧。”諾諾說道。

雖然沒有了燈光,但是藉著天上的月光還是能夠隱約看到街道上的情況。

王一飛雖然不知道諾諾要他看什麼,但是他顯然知道這種情況下不會有什麼好事情,更何況這還是他最熟悉的一條街道,所以他還是在看着外面的動靜。

從街道的另外一邊,道路的兩邊,出現了兩隊聲音。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王一飛畢竟是一個軍人,從那些身影移動的姿勢就可以判斷出那都是一些受過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

黑暗中的這些人影貓着腰,運動的速度並不快,而且靠得很緊,是特種部隊經常使用的攻堅戰鬥隊形,這種隊形就是專門用來接近需要突擊的室內目標的。

這兩隊人馬緩緩地靠近,街道中間一輛裝甲車也以極為緩和的速度往前開進。

突擊隊員接近了王一飛家的小樓,而那輛裝甲車也停了下來,車頂上的一個裝置開始升起。同時,從那輛裝甲的後面又開出來了一輛車,這輛車在街道上打橫,將車頭對準了路邊的居民樓。

只見車上的升降平台開始升起,平台上也站了幾個拿着槍的突擊隊員。

“突擊登高車?”王一飛的心裡已經涼了半截。

地面上的突擊隊員開始進入居民樓的樓梯間,。

過了不到一分鐘,裝甲車上舉起來的那個東西突然對着一個窗口打出了強光,原來那個舉起來的東西是一個探照燈。

探照燈亮起來的時候,突擊隊員們打開了突擊步槍前端的戰術手電。

“砰!砰!”兩聲槍響傳來。

那是霰彈槍發射的聲音,顯而易見,突擊隊員開始破門了。

槍聲響起的同時,升降平台前面的跳板突然放下,帶着鐵鉤落下的跳板直接砸碎了王一飛家的玻璃,然後跳板就搭在了窗台上。

“上!上!上!”

突擊隊員衝過跳板跳進了屋內。

隨即房間里傳來了密集的槍聲,每一槍都讓王一飛的心往下沉了一截。

而在探照燈亮起來的時候,王一飛看到了那些突擊隊員身上的迷彩服,正是配發給特種部隊的獵人迷彩。

“不!”

王一飛突然全身打了一個激靈,然後拚命地掙紮起來,準備衝下車去。

“給我消停點!”看守一看王一飛,立刻就一記老拳砸在了王一飛的肚子上,打得王一飛彎着腰根本直不起來,別說掙扎了,連嚷嚷地勁都沒有了。

“看看你賣命的國家是怎麼對待你的家人的。”諾諾回過身來一把抓住了王一飛地頭髮強迫他抬起頭來。

王一飛被迫看着擋風玻璃外面的景象。

王一飛看到從樓里出來的突擊隊員們拖着好幾具屍體,然後將屍體扔在了大馬路上之後揚長而去。

雖然隔得遠並且光線昏暗,但是王一飛還是能夠扔出那幾具屍體都是自己的家人,甚至還有一條狗的屍體,他們連自己家的狗都沒有放過。

王一飛感覺一口血涌了上來,整個人突然腦子就斷了檔,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檢查一下,他還不能死。”諾諾說道。

看守檢查了一下王一飛的呼吸之後說道:“死不了,只是暈過去了。”

……

這條小街在突擊隊員撤走之後恢復了供電,路燈又重新亮了起來,而被剛剛的槍聲驚動,現在聽到槍聲停止了才敢出來的居民們也紛紛走出了家門,出來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街道上堆疊着的屍體上丟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叛國者的下場。”

地上散落着不少的子彈殼,屍體身上流出來的鮮血已經匯成一股然後流向了低洼處。

警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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