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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蜿蜒伸展,長長的甬道並沒有多少轉彎,一路順暢,毫無障礙。

展顏為首,陰十七居中,趙掌柜最後,三人走了約莫一刻多鐘方走到盡頭,這還是三人心中急切步伐飛快的結果。

一出盡頭石門,當看到滿山遍野的灌木古樹,趙掌柜尚有些不明所以,但展顏與陰十七卻是對眼前的景象十分熟悉。

陰十七快步跨出灌木叢,她看着極為眼熟的小路道:

“這是後山後面可以出寺的那條小路!”

這條後山後面小路,陰十七因着第三起命案而來回走過兩次,她不會記錯。

展顏走上小路站在陰十七身側,朝着小路兩邊望了望道:

“沒錯,往右手邊再走個半盞茶的時間,便到了我派衙役守着的後小路出入口。”

兩人都沒有想到悟了禪房裡的密道竟然是直接通往後山後面小路,這也就很好解釋了為什麼在小芝遇害之後,兇手能悄無聲息地避過所有耳目,且不留半點痕迹。

無更知道這條密道,那麼他在替姜珞清洗第三個真正案發現場之後愴惶間逃竄,便是自菜園直接往後面小路方向跑,隨之與姜珞一般尚着密道重回悟了禪房,回到寺中。

趙掌柜湊上前緊張地問道:“那我家小小姐在哪兒?”

姜念瓏在哪兒?

陰十七與展顏對看一眼,不禁同時瘋狂地跑了起來。

展顏道:“趙掌柜,你沿着這條小路快到菜園的小木屋裡來,我與十七先行一步!”

說完未待趙掌柜有所回應,展顏已一手摟起陰十七的腰枝,飛快施以輕功往後山菜園方向掠去!

趙掌柜也知事態緊急,想着展顏與陰十七必定是先行去救姜念瓏,他也再顧不得多想旁的,往展顏摟着陰十七急速掠去的方向拔腿便跑。

當兩人自通過密道到後面小路,最後到菜園小木屋,不過就用了兩刻鐘的時間,且大部分時間是浪費在密道裡面,那會三人步伐雖快,卻也因着前方不明而有所顧忌,步代再快不免有所限制。

至於自後小路到菜園的那段路程,展顏摟着陰十七以輕功飛快趕到,不過僅僅用了半刻鐘。

這形同眨眼間的過程,讓初次見識到輕功如同鳥兒展翅高飛的陰十七尚未領略到其美妙之處,回過神來已然落地結束。

菜園就在眼前,陰十七一落地心神便回到姜珞與姜念瓏身上,即對姜珞的喪心病狂感到驚心,更為可能已遇害的姜念瓏感到痛心。

展顏見陰十七臨到可能成為第四個案發現場的小木屋,反而腳似是生了根站在菜園門口呆愣愣的模樣,他輕拉着她悄然進了菜園木門。

進了木門靠近小木屋,小木屋前躺着的四個衙役讓陰十七瞬間回了神,她還避在離小木屋足有三丈之外的暗處,展顏已然查看完衙役的情況回來,壓低聲音對她道:

“沒事,不過是被迷昏過去。”

聽到四個衙役並沒有被滅口,陰十七心中鬆了一口氣,也將聲音壓到最低道:

“還、還好,那小木屋裡……”

展顏道:“小木屋裡的情況得靠近些去看,方能看得清楚,但可以確定屋裡有人!”

至於是什麼人,兩人都心知肚明。

陰十七心中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心情,已然在目睹小木屋外四個被迷昏的衙役而慢慢沉澱下來,她冷靜道:

“我們不能再等,先前你讓肖班頭多派人手到小木屋裡來守着,可這會屋外已有四個衙役被迷昏,那麼屋裡面的人呢?到底還有多少個衙役,姜念瓏是否已遇害,以及極為可能便是當年姦殺姜瓏兒的兇手……玄法大師!”

陰十七所說的正是展顏此刻心中所想。

小木屋裡的情況無論如何,確實已到了不容兩人細細謀劃的地步。

展顏起身道:“走!”

展顏一旦決定,行動是很快速的,且准狠,他的輕功好,踏步無聲地先行靠近了小木屋,陰十七則隨後。

當展顏一腳踢開小木屋的門,並趁其不備一把搶下姜珞手中指向玄法的刀後,他便與反應也是極快的姜珞打了起來。

小木屋裡除了還倒着兩個被迷昏的衙役,還有被捆綁在屋裡唯一床榻上的一個小姑娘,以及似是瘋魔又似是中了什麼邪葯的中年和尚!

那小姑娘應當就是姜念瓏,也是一身的嫩芽黃上衫紫紅牡丹裙,卻是衣衫不整,一雙綉着游魚戲水的嫩黃緞面繡鞋則被踢落於床下,一隻在東一隻在西。

至於中年和尚,除了玄法已不作第二人想,他正像似色中餓鬼般趴在姜念瓏身上撕着她的衫裙。

姜念瓏手腳被捆綁,嘴被堵得在唔唔聲中流淚,對正在侵犯她的玄法是束手無策,就像是刀下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

展顏踢門進入小木屋,並與姜珞大打出手之後,陰十七也瞄準時機快速跑進小木屋,一進屋裡,她便被眼前的景象駭得又急又氣。

一個箭步衝上前,陰十七一把抓住玄法胳膊,想將他自姜念瓏的身上拉開,可她使盡了力氣也沒能拉開瘋狂中的玄法,反而讓他反手一推,推得她連着後退了數步。

哧啦一聲,姜念瓏胸前衣襟已被玄法撕碎,外衫連帶着內衫被撕開,瞬間半露出內里桔紅色的肚兜,玄法已往姜念瓏白嫩細滑的頸脖親去,姜念瓏的唔唔聲頓時更滲雜了恨不得即時死去的痛苦神色。

陰**怒,再顧不得什麼,拔出腰間佩刀便一刀砍向玄法,也沒真殺了玄法,只是往他身後背上輕輕一划,本來就脫去半數的僧袍即刻被劃開兩半。

刀口鋒利,玄法後背即刻被陰十七劃啦出來一道淺淺的血口子。

玄法吃痛,一時間自瘋狂中清醒過來,他回頭看向陰十七。

陰十七見玄法雙眼迷離,面紅耳赤,顯然是吃類似春藥的東西,心中不禁起了警惕,更對姜珞對玄法下如此下作手段反感不已。

玄法與無更一般沒有身手,有的只是憑藉身為男子天生的大力氣,此刻再加上他體中藥效的發作,更是雙眼赤紅,渾身似是座火山般惡里惡氣地撲向陰十七。

陰十七看準了玄法撲過來的身形,避開其蠻橫之力,以巧勁直取玄法後頸,手中佩刀轉了個刀花,將刀柄對準玄法後頸大力劈了下去。

玄法瞬間倒地,昏了過去。

玄法被制住之後,陰十七趕緊為姜念瓏鬆了綁,並將其身上的衫裙拉好,可惜已被撕碎了大半,再怎麼拉攏也掩不了姜念瓏白皙的肌膚,渾身的春色。

姜念瓏卻因着陰十七還是男兒的裝扮,待重得自由之後,便連連往後退,直退到床角靠於身後木板牆再退不得方停了下來。

她身子止不住地抖着,一雙兔子般的眼睛又紅又腫,淚水就像是河水般不停滑下,即便已取出塞她嘴的布團,她也只是自唔唔聲轉為嚶嚶的低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