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的很快，總共八個武裝人員，生化獸‘零’率先動手殺了2個，憤怒的岳海徒手撕碎了四個，最後還是李思生拉硬拽着留下了兩個活口。

林少卿走進地鐵站的時候，看到岳海生生的踩斷了兩個‘倖存者’的右腿，然後把他們丟在了空地上。

岳海一腳跺碎了一個傢伙的手掌，然後在李思無奈的表情中攤着手說道：“我覺得他可能想要自殺……”

李思看着殺氣逐漸消退的岳海，她用力的推了他一把，然後關掉了他肩膀上的攝像機，說道：“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岳海抬着頭橫移了兩步，踩碎了另外一個活口的手腕，然後攤手說道：“這次我是故意的，現在你可以向他們提問了。”

“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一個俘虜抱着稀碎的手腕痛苦的哀嚎道：“我什麼都說，別殺我……”

李思瞪了一眼‘無辜’的岳海，然後皺着眉頭蹲在一個俘虜的面前，說道：“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如果被我發現你撒謊……”

岳海聽了，揪住那傢伙的頭髮，用一把手斧生生的將他的耳朵鏟掉，告訴他後果的同時讓他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哀嚎。

看着李思不滿的表情，岳海笑着說道：“這些傢伙為了活命會不停的胡言亂語，到時候你會為了驗證他們的話而疲於奔命。”

說著岳海看了一眼那些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但是始終不敢抬頭的男女，他搖頭說道：“這些傢伙是敢於用同類餵養野獸的亡命徒，不要給他們留一點餘地，不然麻煩的是你。”

李思看着俘虜眼裡變換的表情，她無奈的看着岳海說道：“要是他們不說怎麼辦？”

岳海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獰笑的揮動手斧剁掉了手中俘虜的小臂，然後用一根繩子替他扎住傷口防止他流血而死，接着他揪着俘虜的頭髮，問道：“這兩頭生化獸是從哪兒來的？”

痛苦到極點的俘虜慘叫着叫道：“是我們老大的……”

“回答錯誤～”

岳海獰笑着剁掉了他的另外一隻小臂，然後轉頭看着另外一個俘虜，問道：“生化獸是從哪兒來的？”

自身與同伴的強烈對比瞬間打垮了俘虜的防線，他拖着尿濕的褲襠後退了半米，然後驚恐的說道：“生化獸是我們的老大從一個商人手裡買來的，一共有三頭分別被老大和他的兩個兒子控制着，他們買不起營養艙所以會輪流送兩頭生化獸到這裡來進食。”

岳海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手裡的俘虜，笑着說道：“前天淮城發生的生化獸襲擊，你們知道嗎？”

“知道～”

已經痛到快要崩潰的俘虜大聲的叫道：“我知道，我知道，等我想一想……

上個月有人給地下幫派送來了幾百頭孵化好的生化獸，條件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們老大實力太弱沒有擠進去，但是昨天我們就聽說了城市內的襲擊，我們老大還慶賀了一下，因為他沒有上當去打天管局的老窩。”

說著這個俘虜看着岳海皺着眉頭樣子，他崩潰的大叫道：“我只知道這麼多了，放過我，放過我……

我們老大知道的肯定更多，我帶你去找他們，我帶你去……”

岳海厭煩的切斷了這傢伙的脖子，然後看着另外一個俘虜，說道：“這樣餵養生化獸的地方多嗎？”

眼看着死去的俘虜脖子中噴濺的血液流到了自己的身邊，這個倒霉鬼恐懼的牙齒不停打顫，面對岳海的問題，他顫抖着說道：“我知道有三家幫派在這麼餵養生化獸，但是具體在哪兒除了幫派的人沒有人知道。

其他肯定還有，但是具體有多少我不確定……”

說著這個俘虜看着岳海拎着手斧朝自己走了過來，他一邊在地上蠕動着向後退，一邊崩潰的叫道：“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在接着問，我還知道很多東西……”

岳海看着徹底崩潰的俘虜，他很滿意自己的刑訊效果。

走到俘虜的身邊蹲下，岳海指着那些被送來當食物的倖存者們，說道：“為什麼要用同類來餵養生化獸？”

俘虜顫抖着說道：“生化獸不吃合成食品，我們老大，說，說，用人比，比較便宜……”

岳海聽完冷着臉劈開了俘虜的腦殼，然後站起來看着隧道深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思被岳海的辣手給嚇住了，等他殺掉了最後一個俘虜，李思才反應過來，生氣的拉着他的胳膊，說道：“你把人殺了，誰帶我們去他們的老巢？那裡還有一頭生化獸……”

岳海在李思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看着躲在牆角陰影中的‘零’，說道：“他們的巢穴距離我們肯定不遠，你能帶我們找到他們的，對吧？”

“零”微微的弓着身體走了出來，誰能想到剛才岳海發威的瞬間，受影響最嚴重的其實是它。

‘零’的大腦中有一部分是屬於木桑的，它和木桑之間的意識緊密的連接在一起，事實上主導它行動的一直都是木桑。

但是岳海猝不及防爆發的殺氣，卻重創了‘零’的生物本能，讓它對於岳海產生了本能的畏懼，就像是食草動物遇到了天敵一樣，它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提醒它要遠離岳海，這種本能甚至會延續到木桑的身上。

面對岳海的召喚，‘零’小心的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後在屍體上嗅了嗅，對着岳海點了點頭。

李思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無奈的看了一眼那些倖存者，然後看着腳下可怕的刑訊現場，說道：“那這些人怎麼辦？這裡怎麼辦？”

李思是那種標準的規則內性格，她會全力維護岳海，比如關掉攝像機隱瞞證據，比如在報告上撒謊，為此不惜賭上自己的職業生涯。

但是她的思維始終是在規則內打轉，這是她大學和工作培養出來的慣性，這其實也是岳海最希望看到的。

畢竟自己就算是個混賬王八蛋，但是也總歸希望身邊的人是好人！

岳海在李思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後走到那幫伏地不起的男女面前，沉聲說道：“你們現在自由了，你們是想回到地面，還是繼續在地下遊盪？”

岳海的話讓幾個傢伙抬起了頭，只是跟他對視了一眼，那幾個‘勇敢者’就再度垂下了頭，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沒有反抗情緒，沒有僥倖生還的欣喜，有的只有麻木不仁。

這些人已經廢了，毒品和疾病摧毀了他們的意志，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身體，之前那些人要殺死他們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反抗，現在趴在地上不動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求生本能了。

難怪那個俘虜說用人餵養生化獸比較便宜，這些在地下麻木生活的傢伙其實就是行走的兩腳羊。

看着這些麻木的人體，岳海搖了搖頭，他不覺得值得在這些人身上浪費精力，不過顯然李思不會這麼想。

稍稍猶豫了一下，岳海沉聲說道：“我們馬上要去給你們報仇，很快就會有警隊的人下來。

如果你們當中有人想要回到地面，那就留在這裡等着，如果有人想要離開，那也沒人攔着。”

說著岳海指着那兩具刑訊倒斃的屍體，說道：“不過走的人要幫我帶走那兩具屍體，就當是你們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岳海說完之後，就招手示意‘零’在前方帶路，然後拉着李思再度開始前進。

岳海他們走後幾分鐘，那些趴在地上的傢伙開始緩緩的站起，剛才還有氣無力的他們瘋了一樣的沖向了那些屍體，撕打着爭奪任何一樣有點價值的東西，最後逃往了岳海他們相反的方向。

李思舉着通訊器站在隧道的拐角處，看着那些人瘋狂的模樣，她有些失落的在通訊器中老田的追問中說道：“我們消滅了兩頭生化獸，馬上追擊另外一頭，我標記的生化獸死亡的坐標，過幾天安排人下來看吧……

剩下的……沒事兒了……”

說完李思掛斷了通訊，轉頭看着抱着胳膊靠在隧道牆壁上的岳海，說道：“你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對不對？他們為什麼不願意回到地面，去城市中生活？”

岳海砸吧着嘴，說道：“他們會去，但是不會在白天，畢竟他們也要吃飯，沒有城市提供的自助合成食品，這些廢物早就餓死了。

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都不清白，所以他們不會跟警隊的人一起……

他們跟那些冒險進入野外搏未來的人不一樣，他們以為自己打破了一套規則，進入了自由的領域，但是卻意識不到自己陷入了另外一套更殘忍的規則，或者他們意識到了，但是回不來頭了。

這都是他們自己選的，同情他們完全沒有必要。”

說著岳海在李思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的職責是維護地面那套規則，但是那套東西離開的城市範圍就不適用了，很明顯在這裡也不怎麼適用。

你要保護的是那些樂意被規則保護的人，而不是這些把自己置身於規則之外的人。”

李思皺着眉頭點了點頭，剛才發生的事情對她的衝擊確實有點大，不過她始終是個心智堅定的人，面對岳海的勸解，她最終點了點頭，說道：“我們走吧，我要去看看那個所謂的老大是什麼樣的人？”

…………

一片到處都是破爛帳篷的地下空間內，靠牆的位置有一間廢棄的地下維修間。

一個光着身體的男人推開了跪在他面前的女人，然後對着兩個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男人大聲的喝罵道：“你們這兩個廢物是怎麼搞的，生化獸怎麼會死了？”

就在男人大聲喝罵的時候，門外一頭生化獸因為失去了人類控制僵硬的站在了門邊不動了。

一個身穿兜帽服的女人，從幾座帳篷的間隙里閃出，飛快的靠近那間只有老大專屬的維修間……

還沒等她靠近，那頭生化獸就本能的想要向內部的主人發起了警報，不過一根拇指粗細的黃色尾巴從上方的陰影中射出，瞬間刺穿了它的腦袋。

生化獸斃命的瞬間，就聽到維修間內的老大發出了一聲怒吼，而女人卻像是幽靈一樣的竄進了房間，一陣槍響之後維修間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女人殺死了老大和他的兩個助手，衝到維修間的內側拉開了一道鐵門。

看着十幾個或麻木或驚慌的婦女和兒童，女人摘下兜帽露出了一張白皙的俏臉，對着那些被關押的婦孺們說道：“跟我來，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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