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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年間,冀州巨鹿人張角得到了道士于吉所著的《太平經》,苦心研讀之中,不僅沒有修身養性,陶冶情操,反而野心大漲。

建寧年間,他先是帶着兩個弟弟,開始在家鄉冀州傳教活動。他在醫術的基礎上,加以符水、咒語,為人治病。並以此為掩護,廣泛宣傳《太平經》。因為近些年疫病橫行,民不聊生,反對剝削、斂財,主張平等思想深得窮苦大眾的擁護。

短短的幾年時間裡,信徒飛速的增加。熹平年間,他在大量招收學生、培養弟子、吸收徒眾的基礎上,創立了太平道。其主要特徵是以《太平經》為主要經典,以“中黃太一”為其奉祀之至尊天神。他還根據《太平經》“眾星億億,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國一賢良也”,自稱大賢良師,為太平道的總首領;他的兩個弟弟,張梁、張寶則自稱大醫,亦為太平道的首領之一。

他又派出弟子八人,到四面八方去宣傳教義。發展徒眾,“以善道教化天下”。十餘年間,太平道勢力遍布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徒眾達數十萬人。

張角將教徒劃分為三十六方,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設渠帥負責,定於光和七年三月五日發動起義。

他先是派弟子馬元義通知荊州、揚州的信徒數萬人,到鄴城集中,準備起義。再派遣他到京師雒陽約定宦官中常侍封、徐奉為內應,裡應外合,攻陷雒陽。

眼見得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哪想到在起義前十幾天,張角門下一個叫做唐周的弟子告密,揭露了張角將要造反之事,還供出京師的內應馬元義。

此事一出,朝野上下為之震驚,馬元義被車裂,並且下令冀州追捕張角,其餘州縣,逮殺信奉太平道信徒。

光和七年,二月二十五日的夜裡,皇甫澤抱着耿笑睡得正香,突然郡府來人言郡守有召。

相處大半年下來,皇甫澤對蓋勛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不是重大的事情不會在半夜打擾自己的。羌人剛剛被平定,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作亂了,那麼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一想到這,皇甫澤精神一振,睡衣全無,立馬喚醒皇甫平等人,穿好衣服直奔郡守府。

府里燈火通明,蓋勛坐於正位之上,功曹,主簿,督郵等要吏都已經到了。皇甫澤向蓋勛行了一禮,蓋勛揮了揮手,示意他不必多禮。

皇甫澤的位置在楊戈的上首,一坐下來他便問道,“長戚,出了什麼事?”

楊戈遷為督郵之後,品階雖然比他低,但是地位低不了多少,加上他家是冀縣大姓,年歲又長,皇甫澤和他便已表字互稱了。

“太平道反了。”楊戈面色凝重的說道。

果然如此,皇甫澤心中暗道,自己穿越過來改變許多的東西,但是歷史的大方向還沒有什麼辦法,張角依然還是反了。看到廳中諸人或惶恐不安,或唉聲嘆氣,一片慘淡,皇甫澤也不能表現的過於異類。

又等了一會,剩餘的吏員都來齊之後,蓋勛終於開口了,

“不用我多說了,太平道將反。從現在開始各縣都實施戒嚴,不得隨意出入。派吏卒排查太平道信徒,凡有可疑者,盡皆下獄。子淵,你帶着郡兵隨時待命。”

皇甫澤慨然應諾,不過如果他所記不錯的話,涼州並沒有太多的太平道,因為涼州人太少了,一個州的人口都比不上內地的一個大郡,張角看不上這個地方。

事實證明皇甫澤的猜測並沒有錯,張角將反,追捕太平道這件事對漢陽郡根本沒有太大的影響,除了剛剛被鎮壓下去的羌人有點蠢蠢欲動之外。

沒過多久,冀州就傳來了消息,張角反了!

在追捕的命令還沒有到達之前張角就提前得知了消息,預先發難。他於廣宗登高一呼,追隨者景從雲集。起義者頭綁黃巾,高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張角自稱“天公將軍”,張寶、張梁分別為“地公將軍”、“人公將軍”。中原八州迅速響應,黃巾軍紛紛揭竿而起,聲勢浩大,從潁川,南陽,巨鹿東南北三個方向向雒陽逼近。一路上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京師為之震動。

當消息傳到漢陽的時候,皇甫澤知道是時候做準備的,因為以當下的條件,消息傳遞極為的緩慢,所包含的信息是具有延遲性的。此時的雒陽恐怕已經在商議出兵了,如果等到出兵的消息傳過來再做準備,再從漢陽跋涉千里趕過去,恐怕張角的屍體都發臭了。

他立即向蓋勛表達了要棄官去征討黃巾的意願,蓋勛立即就同意了。最大的阻礙沒了,接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兩營郡兵是絕對不能動的,好在還有一千的門客。這些門客都是日日訓練,毫不懈怠,又經過戰爭的洗禮,堪稱是精銳。

皇甫澤想要將這一千人帶走,事情卻不會盡如他意,畢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冒着生命危險去千里之外參加一場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戰爭的,也有一些人是故土難離,最終有四百多人先後離去。

對此皇甫澤早有預料,開始招收義從,這一次只有四百多人,因為只有四百多匹馬了,漢羌不問,因為是和黃巾作戰。十幾日的時間,四百多人就滿員了。

伯奇勒聽說要去中原打仗了,竟然去羌族中拉到兩百多人弓馬嫻熟的羌人,而且還自備武器,盔甲和馬匹。

皇甫澤將先前的五百多人抽出編成一營由皇甫平率領,剩下的與後來的四百多人另編一營由皇甫澤率領,那二百多的羌人自然是由伯奇勒率領。讓皇甫澤沒有想到的是,督郵楊戈竟然也準備棄官,還散盡家財召集門客義從三百人,要和皇甫澤一起去征討黃巾。

這樣算來皇甫澤竟然組建了一隻一千五百人的騎兵,其隊伍之壯大讓他都吃了一驚。

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即日就準備開赴戰場了,卻因為一件事耽擱下來——卞薇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