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縉一看見武孤菱走進來,便在心中暗道一聲不妙,自己這邊才和姜燕曦說完話,自家皇后就這麼巧的走了進來,別不是早就站在外面偷聽自己說話吧。
武孤菱這才坐到膳桌前,便搶先說道:“陛下,你們在聊什麼呢?”
該死,自己方才說的話,肯定被這女人全聽去了,雖然自己對於武孤菱那刻意的舉動還有疑惑,但眼下這副情景,若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只會使氣氛繼續尷尬下去。
所以,李縉便岔開話題問道:“不過是隨便聊了兩句,朕倒是好奇什麼事情如此緊急,竟能讓皇后後拋下朕,趕去紫宸殿視事。”
看到李縉十分笨拙的錯開話題,武孤菱卻也沒有點破。方才自己雖然只聽到了,姜燕曦在陳訴女誡內容的聲音,但就衝著姜燕曦的這一段話。武孤菱便料想自己今夜刻意抄錄《女誡》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既然目的已成,這時候點破李縉只會適得其反。
至於自己為何刻意在李縉抄錄《女誡》,很快李縉就會知道了!!
但武孤菱還是對著李縉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鴻臚寺遞了摺子進來,言南詔王之子已於今夜抵達長安,如今下榻在鴻臚寺中,明日便要入宮覲見。”
“入宮覲見?”這南詔國,李縉還是知道的,記憶裡,自己還是太子的時候,有一次奉了自己父皇的旨意去鴻臚寺視察,視察的時候順帶接見過一些外邦使者,其中就有一位來自南詔國的使者。
記憶中,這南詔國在大週週遭的許多外邦之中,是個實打實的小國,這樣的外邦在禮制上,都是由禮部和鴻臚寺負責接待的。怎麼,現在南詔的使者已經這麼有牌面了嗎,前夜剛到京都,第二天就能入宮覲見?連流程都不用走一下?
“嗯,南詔王譴其子入朝遞交國書,欲求歸順我大周。”武孤菱用很平淡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