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一位武姓皇后》 霜华矢

雖然武孤菱無視了自己的逐客令,但李縉還是不甘的想要掙扎一下。

也無怪李縉這般抗拒,男人在這方面的自尊心那是十分重的,就連兄弟間吹噓打諢,時常都會為了這個問題而一爭長短,吵個面紅耳赤。而李縉的情況,顯然是差到了極致了。

一想到這裡,李縉就有些惱火,自己前世雖然病癱在床上,但是這核心部件那還是槓槓的好吧。

可前身呢,剛到了年紀,就整日裡沉迷於雲雨,絲毫不知道收斂。如此縱慾數年之後,在自尊心這個問題上,別提什麼一爭長短了,能復挺而立,就已經是上天垂簾了。

這讓李縉在不停埋怨前身的過程中,也十分擔憂自己是不是徹底廢了。要知道前世可是有個十分鮮活的例子擺在眼前啊。而且加上那日下午自己前往宣政殿,撞見了武孤菱和一位青年臣子相談甚歡的一幕之後,李縉就更不願意在武孤菱面前展露自己某方面不行的事實了。

“你看,這也快到午膳時間了,不然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讓御醫診斷也不遲。”

“陛下怎可拿龍體兒戲!前幾日陛下突然昏迷,臣妾擔憂了一天一夜,至陛下甦醒方才放下心來。可現在陛下又感身體不適,這讓臣妾如何能安心呢。”

這時,內侍領著尚藥局的孫御醫,已經走進殿來。

只見一位年紀約莫六十上下,是一位滿頭白髮的胖老頭。行至李縉二人面前,顫顫巍巍的跪伏了下去,說道:“侍御醫孫仁華,拜見陛下,娘娘。”

“朕已經沒事了,你先……”李縉剛想讓這御醫退下去,就被武孤菱給強行打斷了。

“孫御醫不必多禮,起來吧。不知孫御醫,醫術如何?”

“回娘娘,臣祖輩世代為醫,至臣這一代,已逾百年。百年行醫,從未失手。”

“那就好,今日陛下身體不適,你可要用心診治。來人,賜座!”

“老臣遵旨。”

坐在一旁的李縉完全插不上話。

在武孤菱的示意下,內侍搬來一把凳子放在李縉身邊,這孫老御醫坐下之後,就從自己的藥箱之中,取出脈枕放在桌上,不過李縉卻拖拖拉拉的不願伸出手來給孫老御醫診脈。

李縉扭捏的樣子,讓武孤菱覺著有些好笑,伸出柔荑,強行拉過李縉的手放在脈枕上。

反應過來的李縉,立馬扯開自己的手,卻被武孤菱用手輕輕壓住。

“陛下,就不能讓臣妾求個心安嗎。”武孤菱的語氣中略帶一分委屈。

罷了,死就死吧,反正自己傳喚御醫來給自己看病的事情,也瞞不住武孤菱。若是等事後讓武孤菱得知,背地裡還不知道她會怎麼嘲笑自己呢。還不如當面讓武孤菱笑完得了。

想到這裡,李縉才認命的把手放在脈枕上。

等在一邊的孫老御醫這才把自己的手,搭在李縉的脈搏上開始診斷,

過了小一會,老御醫臉色不明的問道。

“陛下平日裡可會覺著精神萎靡不振,腰膝痠軟而痛,眩暈耳鳴,四末不溫?”

“額……會。”李縉回答的聲音有些小。

“那陛下是否有潮熱盜汗,五心煩熱,顴紅口乾,心煩不寐等症。”

“額……有。”回答的聲音又小了三分。

孫御醫問完這兩個問題之後,就陷入短暫的沉思。過了一小會才緩緩說道。

“恕老臣冒犯,陛下每日晨起,是否陽峰挺立?”

孫御醫這一問,讓李縉都快把頭塞進桌子底下了。

(李縉心聲:不是你這丫不是號稱中醫世家嗎,中醫把脈不是很厲害嗎,怎麼到你這裡就什麼都把不出來,問著問那的,你有考慮過患者的感受嗎!)

“否……”李縉用小到聽不見的聲音回答道。

“陛下?”上了年紀的孫御醫老耳昏花,一時沒有聽清李縉說了什麼

“朕說否!”李縉大聲說完之後,就把臉扭到武孤菱看不見的另一邊去。

這孫老御醫有沉思了一小會,拱手說道。

“陛下,臣以為陛下之所以感覺身體不適,此病乃是因為腎氣不固,以致於腎虧。且症狀已然加重。”

李縉還沒來得說話,武孤菱便急切的問道:“可有醫治之法?”

“回娘娘,腎者主水,受五臟六腑之精而藏之。可若腎氣不固,則至腎氣虧損。腎虧可使陰虛或是陽虛。不過陰陽互為根本,物極必反,重陽必陰,重陰必陽,臣觀陛下脈細無力,腎精虧損嚴重,已經有了陰陽兩虛的症狀。

此症醫治起來,卻也不難,老臣以為陛下需先調節作息,積蓄精氣。保持上一月之後,再輔以方藥和進補之物。如此下來精心調養一年。即可有所轉變。

不過,老臣亦有所囑咐,調理期間,陛下需要沉心禁慾,不可再行雲雨之事。若陛下不能沉心靜氣調養身體,恢復無望不說,恐怕還會引起其他病症。”

“那該如何蓄養?”武孤菱追問道。

聽到孫老御醫給出了可以醫治恢復的回覆,李縉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但見到武孤菱對著老御醫繼續追問,李縉有些疑惑的扭過頭來看著武孤菱。

劇本不對啊?武孤菱竟然沒有藉機嘲弄自己,反而還關心起了自己的調養之法。

“回娘娘,只需要陛下平日裡恪守本心,沉心禁慾,按時作息,清淡飲食,每日加以鍛鍊即可。待陛下蓄養一段時間,腎氣恢復一些了之後,老臣再為陛下開幾服方藥進補一番,陛下自可恢復。”

“好,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御醫行禮之後,便退出了殿內。

回過神來的武孤菱卻發現李縉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陛下為何這樣看著臣妾?是臣妾剛剛的舉動觸犯了陛下嗎?”

李縉想了一會這才說道:“不,朕是在想,為何朕原先沒有發現皇后竟是這般關心朕的身體。”

“陛下又在打趣臣妾了,臣妾不關心陛下還能關心誰呢?”

李縉沒有接下這句話,轉而問道:“這也快到午膳時間了,皇后就留在含冰殿進膳可好。”

“陛下有令,臣妾自當遵從。”

很快在偏殿膳閣內,內侍們就佈置好了膳食。李縉和武孤菱隔著食案左右,對坐下來。

畫面好像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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