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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天明聽了很是不可思議,“就這麼點事,你就把我媳婦給扯進來?”他轉身李國慶,“你這領導幹部怎麼當的,你這媳婦這素質也真是夠可以的了。我看着,就這樣的素質,你這也走不了多遠、”

潘蕾的臉刷的白了,她聽的清楚,這是說李國慶之所以沒陞官,是因為她這個媳婦拖後腿。

歷天明搖着頭,站起來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你幫慧雅的我感謝你,至於大姨那裡,你收或是不收,自有程志他們承你的情,以後麻煩你把家裡這點破事弄明白了,別兩口子鬧矛盾把無辜人扯進來。”又朝着潘蕾來了一句:“你是女人,不知道這對女人的名聲有多大的破壞嗎?我要是出去大聲喊潘蕾怎麼怎麼不着調,你能高興能願意嗎?將心比心一下吧!”

走到大門口,砰的踢了一腳大門,他心裡的怒氣哪能這麼快就消散,解釋如果有用,也不會有那麼多因為流言而壞了名聲的女人了。

李國慶跟着他出來,走出很遠才叫道:“天明,對不起!”

歷天明站住,深吸了口氣,回身就是一拳,把李國慶打的一個踉蹌。他又深吸了口氣,說:“管好你媳婦,要是外面有一點的流言蜚語傷害到慧雅,我跟她沒完。”

李國慶揉了揉嘴角,“放心吧,這點事要擺弄不明白,我就不是李國慶!”

歷天明鄙視他,“說的輕巧,能擺弄明白之前怎麼弄成這樣了?”他說著臉色一板,狐疑的問:“你不是真對我媳婦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李國慶怔了怔,罵道:“她一個娘們胡說八道,你也信!你媳婦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也就你把她當個寶!”欣賞那話打死現在也不能說,沒看醋罈子開始泛酸水了。

“行了,沒有最好,要是有,我可跟你說,最好把它給我爛到肚子里去,要不然,朋友沒的做。”歷天明揮起拳頭威脅道。

李國慶苦笑,“放心放心,我得多閑啊我放着自家媳婦不親去想別人的媳婦!”

他看着歷天明走遠了,眼裡才慢慢的積聚了怒火回了家,這回,他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了,不治治她,讓改掉這個疑神疑鬼的毛病,他就不姓李!

回到家,潘蕾正坐在炕上落淚。

見他進屋,忙解釋:“我,國慶,我不是故意的。”之前害怕也好,嘴硬也好,一股火拱着說話也不算軟和,可沒人了,她越想越害怕,要是男人真跟她離婚可怎麼辦?

李國慶眼裡燃燒着熊熊烈火,低聲怒吼道:“你平時在家酸幾句就酸幾句了,可今天你也太過份了。我問你,我這些年對你不好是咋的?還是你抓着我喜歡別的女人了?證據呢?沒有證據你瞎說啥?你這是壞人名聲你跟歷天明那弟媳婦有啥區別?你還一天到晚的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你看看你,就跟你瞧不起的那在背後嚼老婆舌的長舌婦有啥區別?我告訴你,你疑神疑鬼不想過日子趁早說,不過拉倒,趕緊離婚,你願意跟誰過跟誰過去!”說著怒氣沖沖的往外走,“明天就去離婚!”

潘蕾被嚇壞了,動作麻利迅速的上前拉着他的胳膊哭道:“國慶國慶你別走,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以後不的了,我再也不說你和鄭慧雅了,你別走,我不離婚,求你了,我一定好好過日子,我再不敢疑神疑鬼的亂說了……”她一邊哭一邊說,看着可憐兮兮的,“看在孩子的份上,國慶你別走——”說著腳下一轉攔在他前面,“真的,我說話算數,我要再鬧再胡說,你就,你就,”她左右瞅了瞅,指着那炕上的小條帚頭,“你就拿那個打我!”

李國慶心裡真的很生氣,也決定了要好好治她一治,因此被她逗的想笑,可面上卻不顯,只是冷冷的道:“你的保證我不相信,你鬧了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也保證了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哪次你的保證過了三個月了?我受夠了,你鬧我也就鬧了,你把人天明媳婦都給牽扯進來,你不有病嗎?算了算了,跟你也說不通,這日子我不過了,離婚吧,離了婚你想鬧誰都行,別讓我跟前來晃悠就行!”

潘蕾真傻眼了,這男人要真鐵了心和自己離婚可怎麼辦?

她一急,抱住李國慶不撒手,把頭埋在他胸前不起來,“不不,我不離,打死我也不離!”說著手忙腳快的抱住他,雙腳攀到他的腿上,這姿勢說不出的親密曖昧。

“哎呀媽呀,你倆這門也不關的幹啥呢!”一個大嗓門響了起來,“快,把眼睛蒙上,你爸你媽可真丟死人了。”

二人聽到這聲音身體就僵了,再聽到後面一句,李國慶臉色鐵青,低吼道:“還不趕緊下來!這臉都讓你丟盡了!”

潘蕾覺得今天是自己的倒霉日,因為是暑假,兩個孩子去了他奶奶家,這兩天又去了姥姥家,又這麼晚了,她哪想得到她媽媽把孩子領回來了。

“媽,小順,你們怎麼這麼晚了回來了?小順你姐呢!”潘蕾臉上燒的厲害,抱起兒子,抹了把兒子臉上的淚,“怎麼了兒子?想媽媽啦?”

“可不,你兒子非要回來,要不就使勁哭,我只好把他送回來了。他姐在我家呢,你爸擱家呢!”說著低聲訓道:“你倆也不年輕了,怎麼這麼沒數呢,也不關個門,四敞大開的像什麼話?”

知道丈母娘是誤會了,李國慶心裡轉了又轉,乾脆的說:“媽你誤會了,我和你姑娘……”

潘蕾一聽不好,忙大聲說道:“我們鬧着玩呢,嘿嘿鬧着玩。”

李國慶一看兒子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心裡一軟,抱起兒子,附合道:“是啊,我們鬧着玩的。”摸了摸兒子的頭,跟潘蕾說,“你哄他睡覺吧,我和媽上那屋說幾句話。”

潘蕾一聽急了,忙道:“不行不行,你們有啥話就擱這屋說。”看她一臉戒備,李國慶不由皺了皺眉,“現在着急了,早幹嘛去了?你確定你要我當著兒子的面說?”

他語氣很冷,她若這麼自私,那這婚姻他還真要考慮一下。為了孩子這婚不能離,也不能便宜了她。

潘蕾遲疑了一下,看到兒子那可愛的小臉,心裡立馬軟的像一攤水,“你們去那屋說吧,我哄小順睡覺。”說著眼圈微微有些紅,卻強忍着,抱了兒子上炕躺着,柔聲細語的哄着孩子。

李國慶的心裡微松,長長的嘆了口氣,“媽,咱們上那屋說去!”

潘母已經看出不妥,心裡琢磨着女婿脾氣好,姑娘這幾年總鬧,別看她不回來說,可話里話外顯擺出來的意思,還有甜甜跟她學的那些話,她就知道,是自家姑娘的毛病。

“國慶啊,有話你就直說,是不是小蕾做了啥錯事惹你不高興了?你告訴媽,媽說她!這孩子從小被慣壞了,不知道輕重,有時候不懂事,你是男人,又比她大,就遷就遷就她啊!”潘母說話很爽快,這點以前的潘蕾很像她。

李國慶沉吟了一下,這才低聲把事情跟她說了,“……媽,我也不怕你笑話,我都沒臉見人天明。你說平常說說也就算了,可今天隔着大門就喊開了,正好被人聽見,我當時喲,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簡直太沒臉了!”

潘母還真不知道這事,張了張嘴巴,問了一句:“國慶,你跟我說實話,小蕾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國慶的臉沉了下來,“當然不是。完全是胡說八道。”

潘母點點頭,心裡卻在犯嘀咕,他說的這麼坦當,難道真是姑娘想多了?這還真得問問,她從哪看出來的女婿喜歡上那個歷天明媳婦了?

心裡儘管也在畫魂,可臉上卻很平靜的道:“國慶,別怪媽這麼問,我得問清楚了,才能知道小蕾這孩子心裡的癥結在哪?這樣吧,我問問她,好好說說她,你呢,也別輕易就提什麼離婚。兩口子過日子,哪能沒點矛盾,一打架就離婚,那這社會不就亂了套了!”

李國慶臉色好看了些,微微嘆氣,“我也不是想真跟她離婚,可是她要總是這樣,那日子過的就太沒勁了。”

潘母說:“你放心,我肯定好好說她,讓她以後不這麼疑神疑鬼的。我過去看看小順睡沒睡?”

她過去,沒大一會就和潘蕾一起過來了,“小順睡了,正好,咱們嘮一嘮,這到底咋回事!”

李國慶知道,岳母這個人一向正直公正,當初中間人給他介紹潘蕾的時候,父母一聽是她家姑娘,立刻就同意了八分,說她家家風好,人品好,這在以後的日子裡,也一直驗證了這句話。

就是潘蕾,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潘母問姑娘,“你說說你咋想的,放着好日子不過一天到晚的作什麼?你非作的國慶跟你離了心你就舒服了?”這一連串的質問讓她啞口無言,想說分明是他不對,可是沒有證據的事,這種情況下說不出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