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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喝多的躺倒就睡,國建和二姐嘮嗑。

“你以後咋打算的?就在那單位干一輩子?”鄭慧君給小弟安排到了一個當地不錯的國企。

不過,這個國企也是做貿易的,現在還行,十年以後代理放開了,就沒什麼優勢了,反而國企人員冗雜的弊病突顯出來。

有能力的人都各顯神通,自己出去單挑掙大錢,沒能耐的,或者說,能耐太大想留在公司混個高層,也不過是那麼回事。

小弟前世發展的不錯,後來出去單幹了,自己的公司,做好了一年幾百萬的掙,不過後來對外貿易不好,他也賠了不少,乾脆就收攏了生意,在家吃喝玩樂了。反正他掙的錢,幾輩子也花不完。

對於小弟這樣的能人,鄭慧雅把收購啤酒廠的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鄭國建現在剛參加工作沒兩年,還是個孩子,性格還不穩重,鄭慧雅跟他嘮了半天,決定等幾年以後,啤酒廠生意不好,要往外賣時就把他拉下水。

能者多勞嘛,這小子前世從一個普通的業務員,到年賺幾百萬的商人,能力是有的,只不過,現在還不太成熟,就讓他多歷練幾年再說吧!

家裡新蓋了大瓦房,前後兩趟,後面那趟兩個大房間,一溜的火炕,一排住上**個人都沒問題,鄭慧雅姐妹幾個住西屋,歷天明那個邊襟住在東屋大炕。

孩子們,除了小四跟着媽媽,其他幾個要住在前院。

“寧寧在後邊跟媽媽住。”孩子們都大了,還有個楠楠,雖是表哥,可已經十六了,她只比楠楠大一歲時都結婚了。

寧寧嘟嘴,她還是天真爛漫的性子,根本沒想到,母親已經想到男女上頭了。

鄭慧君和妹妹考慮一樣,平時玩可以,但住的話,還是得分開。“寧寧,那邊都是些臭小子,你跟他們住啥啊,過來跟大姨小姨住好多。”

寧寧聰明的很,之前沒往那上面想,聽大姨也這麼說,眼珠子轉了轉就知道了,不在意的說:“噢,我知道。”

三個淘小子沒有大人看着,在西屋裡蹦了半宿,還偷偷跑到廚房,拿了大人喝剩下的一瓶啤酒喝了。

幾個孩子別看在家人面前都挺聽話,楠楠眼瞅上高中了,酒是喝過的,和同學在外面,連煙都抽過。

以安和以輝在部隊受訓,也是喝過一點的,因此三個人分了一瓶,覺得不過癮,又偷着去棚子拿了三瓶,一人一瓶喝了。

楠楠和以安沒覺咋地,以輝有些喝迷糊了,倒頭就睡,那二人對視一眼,又悄悄的把瓶子送了回去,換了一瓶整瓶沒開蓋的放回廚房。

消滅喝酒的痕迹,夏天天熱,又開着窗,一會酒味就散發沒有了。

果然,第二天大人們起來,根本沒發覺少了四瓶酒。

頭一天幾個男人都喝多了,哪記得喝了多少啊!

吃完早飯,鄭慧雅要帶着幾個小的去河邊,“我們小時候竟去撈蝲蛄,煮了吃可鮮了。”她記得後來興起一道菜叫喇蛄豆腐,可惜那時候那條河已污染了,根本沒有蝲蛄了。

大人們沒啥事,就前前後後跟着,這村子裡前後好幾條河,流經村子裡的小河水都不大,卻很清亮,能看到有婦女端着大盆在洗衣服。

長着蝲蛄的則是一條大河,以前每到夏天,雨水多的時候,河水就會漫過橋,而來往的車輛就得小心翼翼的通過。

國建從小生活在水邊,撈喇咕這種事,自然難不倒他,而歷天明是偵察兵出身,這些年雖然不斷升職,但從戰場上下來沒幾年,一直沒斷了訓練,也跟着脫了外褲下了河,二人不大一會,就抓了一大桶的喇咕。

就這,鄭國建還不滿意呢。他皺着眉頭,“這兩年,這河裡的喇咕明顯少了,唉,這河還算清的,看看市裡的那條河,前年還賊清呢,這才兩年,那天我從那路過,那河,都快成臭水溝了,我看啊,說不準再過兩年,這河水也得這樣。”

幾個孩子卻在河邊玩水玩的高興,水深,鄭慧雅不讓小四下去,急的他在岸邊直跳腳,最後還是他爸爸抱着他下水玩了一會,這才高興的直咧嘴。

中午,煮了蝲蛄,簡單的做了幾個菜,大家邊吃飯邊商量國慶結婚的事。

飯店已經訂好了,其餘的也無非是還有哪些人沒通知,還有需要的煙酒糖茶,花生瓜子等需要自家預備的。

“娘,這些你不用操心了,我都給買好就是了,等我過幾年拎回來一些,家裡來人也有吃的。”小嫻說道:“另外還有酒,讓我大姐夫給訂吧,直接從啤酒廠訂,還便宜。”

“白酒呢?喝啥樣的?”張秀花有些不捨得大把的錢花到這上面,“我看白酒喝便宜點的就行,咱們村上的人辦婚禮,沒有擱市裡訂飯店的,咱家這可是頭一份,酒好點孬點都沒事。”

張緒慶說:“白酒我也一塊訂,咱們弄中等的就行,喝不了還給退。”

張秀花一聽喝不了給退,放心了,“中等的也貴了,咱村的人都喝玉米香、高梁酒,有那好喝的也就是小燒,我看那就挺好,是不是他爹?”

鄭父點點頭,“我看這些行,誰願意喝啥就喝啥。”

張秀花白了他一眼,“你當你家是地方啊,還誰願意喝喝啥喝啥?人家要喝五糧液,你也給整啊!”

幾個小的嗤嗤笑起來。

“你們也別笑,咱村上的人,喝喜酒隨禮,一般也就隨個十塊二十的頂天了,實在關係好的,今年我看也有給五十的,那得相當有錢了。隨了禮,去一個大人,有的帶個孩子,那席肯定沒有咱家的好。咱家辦席花的多,收的少,再給弄上好酒好煙的,那不賠啊!”

“行了行了,那我說咋整就咋整唄!”鄭父不高興了,撂下筷子背着手出去了。

小靜悄悄的在二姐身邊說:“看着沒,咱爹娘現在就跟小孩似的,一句話不合就吵吵,吵吵完就出去溜達。”

鄭慧君說,“咱娘說的有禮,再說,村民們平常喝的都是這個,沒必要給整那特好的。反倒是市裡有一些朋友,人家隨禮錢不一樣,放在單間里辦,菜是一樣的,酒我看就可以分出檔次來。”

大家都同意了。

你讓平常喝玉米香的,喝的喜酒高一個檔次就很高興了。

可你讓平常喝五糧液的,降幾個檔次人家肯定不高興。

這時候的婚禮,也沒啥樂隊司儀一說,自己家找個明白人,幫着操持一下,迎來送往,負責整體協調。

不過鄭慧雅想到用不了幾年,就開始禮炮,禮花,樂隊,主持,演出等,不想屈了弟弟。

她跟幾個孩子說:“大舅結婚,你們沒什麼表示啊!”

以輝瞪大了眼睛,“不是吧老媽,你還讓我們隨禮啊!我們可是學生,沒錢!”

“去,少找打。”歷天明拍了他腦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