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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十一要來啊……我害怕學校的網不好,登錄不上作者後台,提前用草稿設了定時,要是親們看到我還沒有修正,不要方啊,等着過一會兒再刷新就好了!!

因為不能斷更,給大家造成的不便抱歉抱歉……

……

漆黑的夜幕被煙花照的明亮,一束束光線突然空中炸開,一剎那的輝煌讓人一不開眼睛,雲端上的煙火如同絢爛奪目的星海,哪怕是有一瞬間的綻放便會枯萎。

然而,這一瞬間的光華便已經足以。

但願,燃燒為灰燼,不願,腐朽於泥土!

傅明嫻將手中的小煙花高高的揚起,對着漆黑的天空,同那些絢爛奪目的煙花重疊在一起,眼底的目光由暗到亮,笑意越來越深。

“真的很漂亮。”

傅明嫻從竹木廊下站起伸出了手,煙花花瓣如雨,紛紛墜落,彷彿觸手可及,“新年了。”

傅明嫻的聲音很大,卻很好的被隱藏在煙火爆竹聲音中,“新年新氣象!”

鵲之已經在院子里玩的不亦樂乎。

“阿衡,還愣着做什麼,咱們該吃年夜飯了!”傅明元拉着傅明嫻進了大堂,“母親可是和嬤嬤忙了好幾天呢!”

傅明嫻笑的開心,“好!”

……

應天被新年的喜氣圍繞,闔家燭火通明將黑夜照的如同白天一般明亮。

唯獨汪督主府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肅穆蕭條。

地面上積滿的碎雪並沒有人打理,整座府上找不到半點紅色,更是出奇的安靜,甚至更準確的來說,是陰森的可怕,府上並沒有因為年節便布置了燈籠和對聯,只是在玉嫻閣點滿了紅蠟燭徹夜燃燒着,倒是督主府的暗室中,血跡遍地,血腥味刺鼻。

張齊被從西廠地牢挪到了督主府的暗室,由汪延親自審問,督主府上的防護如鐵桶一般牢固,不會讓有心之人得逞。

飄絮試探着拉了拉李生的衣角,“督主還在審問張大人嗎?”

李生嘆了口氣,“嗯,督主吩咐了不許讓人打擾。”

“可是……可是已經是除夕了,督主連晚上也不曾用過。”飄絮咬着唇,“若是夫人……若是夫人在的話,咱們府上是要一起吃年夜飯的。”

提起傅明嫻,飄絮的眼眶不禁微紅,她開始想念夫人活着的時候了。

那時候,督主雖然看着依舊冷漠,可是好歹府上也有些家的感覺,往年傅明嫻在的時候,汪延都會着重讓人按照傅明嫻的喜好布置好紅燈籠,更會什麼事情也不做,專門陪着傅明嫻守歲。

西廠的那些廠衛也能得到空閑,坐下來好好的喝一壺熱酒,可是現在……

其實他們這些下人都看得出來汪延對傅明嫻的用心,哪怕督主什麼都不曾說過,更不沒有向夫人表達過。

督主最喜歡做的事情便是看着夫人拿着茶冊發獃,而他便靜默在一旁,可是眉眼間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真正愛一個人是從骨子裡的喜歡,從裡到外。

“你去吃吧。”李生看着飄絮聲音柔了幾分,“不用等着督主了。”

“我一個人也不餓。”飄絮哽咽的搖着頭,站在了李生的旁邊,“那咱們便一起等着吧。”

暗室內。

汪延沉着臉,看着從西廠地牢被移出來的張齊,目光似乎要比這冬日的溫度還要冷上幾分,“張大人似乎太不把我們西廠放在了眼中吧!”

“還是,您想試試我們西廠的辦事能力?”

先是在他的面前說謊不說,還想着要瞞天過海帶着家人趁着年關遠走他鄉,這是打算挑戰一下他的底線不成?

張齊奄奄一息的匍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鮮血混着汗水將其粘連在一起,儼然是受過重刑。

相比較第一次在西廠地牢中,張齊這次才真正的見識到汪延手段的毒辣之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汪……汪督主,求……求您……發發慈悲放過……放過我的幼子和老母吧……”

張齊身體蜷縮在地上,艱難的朝着汪延所在的方向爬行,可卻寸步天涯,“張齊……張齊願意以死謝罪!”

“以死謝罪?”汪延卻唇角微揚,冷冷地說道,“本座從來想要的都不是張大人的性命,這命,是你自己不想要!”

汪延目光陰鷙。

他不是沒有給過張齊說實話的機會,只是張齊自己不知道利用,先前若是在西廠地牢中老老實實的吐出供詞,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恐怕今日若是汪延失勢落在張齊這些人的手中,怕是下場要比他們更加慘!

自古便是成王敗寇,怨不得他人。

“你以為帶着你的家人逃出應天,本座便對你束手無策了?你可知道本座早就在城外布置好了西廠暗衛等着你自投羅網。”汪延挑着眉,手指不停的撥弄着玉扳指,“若是你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上,便會相安無事,可是……”

“可是你卻急着離開。”汪延唇角帶着幾分譏笑,“張大人,您可否解釋一下,為何您好好的打算離開?”

“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的借口,便不用再多說來浪費唇舌了,您說是不是?”

張齊被汪延逼問的語塞,“汪督主……小人……小人。”

汪延伸手放在唇邊,做了噓聲的手勢,“張大人一定不會是因為覺得自己欺騙了本座,所以才急着離開。”

“因為,本座早已經說過欺騙本座的下場,張大人不會那麼傻。”汪延輕笑出聲。

“為了死守個秘密,竟然是要一家人都賠進去性命,這筆買賣,可真的是不划算呢!”

張齊瞪大眼睛,“汪督主……您……”

汪延嘴角笑意不見,伸手直接掰上了張齊的手腕,先是動作遲緩,繼而慢慢的加快,直到張齊的手腕徹底被擰斷。

“啊……”凄厲的叫喊聲似乎要從暗室中傳到了督主府的院子里,傳到應天這喜氣洋洋的年夜裡。

汪延卻並不打算就這麼罷手,伸手將張齊另一手用了同種方式。

張齊面色痛苦,“汪延!你不得好死!”

汪延眼裡閃過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我不得好死?”

“呵呵,我不得好死?”汪延緩緩蹲下身體,死死的牽制住張齊的手,“本座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是張大人您自己放棄了。”

“張大人,那就請您好好的說說,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得善終?”

“是像您這般貪贓枉法?收受賄賂?草菅人命?還是……”汪延壓低着聲音,“還是將人在大牢中強行抹了脖子,然後偽造成自殺的樣子給人定罪才會千古流芳?”

汪延厭惡的將張齊的身體踢到一旁,看着自己手指間上的血漬冷笑,“本座是不是不得好死,你恐怕是見不到了,但是我知道,你的下場,一定很很慘!”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正是新年,你們一家在陰曹地府團圓,也算是變相的隱姓埋名的離開了應天,是不是?”汪延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