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宋春衣拳頭緊緊攥着。
“快點。”
昨夜白權替宋春衣去打探那人的消息,差點就死在了他手上。
“姑娘,這是最快的了,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一個時辰後,宋春衣終於到了。
“屋子裡的人已經有些涼了,宋春衣急忙把曇靈花的花瓣餵給他,然後床上的人恢復了一些。
“你們燒熱水,我要用。”
腹部的腸子已經流了出來,腹部的傷口很大,但是這傷口又不平滑,看起來像是被什麼鈍器割開的。
人已經暈了過去,宋春衣給人打了陣痛劑,準備給人處理傷口。
床上的人悠悠轉醒,伸出手拉扯宋春衣想要開口說話。
“你不要說話,保持清醒。”
傷口上粘滿了碎屑,並且傷口已經發炎了。
門外的人急的滿頭大汗,但是這一切他又無濟於事。
賴雅君一直守在屋子裡,就怕宋春衣撐不過去。
在他看到宋春衣把腸子塞回去的那一順間,也是眉頭一皺。
這實在是太過於可怕了。這要是他,肯定做不到這一步。
“你愣着幹什麼,快把針給我,”像縫衣服一樣把傷口縫了起來,這徹底嚇到了賴雅君。
做完這一切,宋春衣累癱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交給賴雅君了。
拿出提前準備好的液體,給白權輸上液體,宋春衣就趴在床邊睡著了。
等收拾好這一切,天色也暗了下來。
一陣飯香味叫醒了宋春衣,床上躺着的人,胳膊上的針已經被拔了,放在一旁。
“衣衣,你快出來吃點。”祁玄冥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睡著了,又不能打擾他,所以才準備好了飯菜。
今夜我不能離開,這段時日我就住在這裡了。
吃過飯之後宋春衣回到了屋子裡,繼續守着白權。
子時床上的人,果然開始高熱,宋春衣讓人給他擦拭身子,直到溫度降下來。
天色漸漸明了,床上的人沒有在繼續發熱,宋春衣這才卸下來防備心。
“你們看着他,只要發熱就來告訴我。”
躺在床上,宋春衣立刻睡了過去,等他在次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日了。
整個人神清氣爽的走了出去,屋子裡的人依舊閉着眼睛。
“他什麼時候才能醒。”賴雅君整個人面色蠟黃。
“你不會是從那日起就再也沒睡。”宋春衣從懷裡拿出安眠藥,遞給他。
“吃了這個葯去休息,有我在他不會出事的。”
這次他受的傷的確有些嚴重,就連宋春衣也有些慌了。
屋子裡的人慘白着臉躺在床上,嘴唇乾的起了皮,那起桌子上的水給他潤了潤嘴唇。
猛然間床上的人睜開了眼,就這樣直勾勾的看向宋春衣。
“你醒了,沒想到你醒的這麼快。”
躺在床上的白權張嘴想要說話,就被宋春衣攔了下來。
“你現在就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你好了在說。”
給人掛上營養液之後,宋春衣出了屋子。
……
“你到底是誰,”祁玄冥手裡拿着一個面具,臉色微微有些難看。
“你沒事吧!”陳平端着一碗粥走了過來。
看着身邊的人,祁玄冥竟然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你昨夜去哪裡了。”
面上沒有任何錶情,依舊笑眯眯的盯着祁玄冥。
“我昨夜哪裡都沒去,”顯然祁玄冥有些不信,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實在是跟昨夜跟他交手的人太像了。
站起身子,祁玄冥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他此刻有些懷疑他的身份,突然她想起了宋春衣的那一番話。
他轉頭看向陳平,發現他的身子骨的確不像是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擁有的。
“陳平你會武功嗎?”那人的動作一僵,一剎那之間那人就恢復了,很自然的看了一眼祁玄冥。
“我就是一介書生,怎麼可能會武功。”
“桌子上的粥涼了,早些吃了。”他走進去端起桌子上的粥,草草的吃了幾口。
……
端着碗離開的時候,陳平面上依舊毫無破綻。
直到走遠之後,臉瞬間拉了下來,他明明做的天衣無縫,為什麼還會被他察覺。
“主子,你沒事吧!”
“你快去查一下,祁玄冥是怎麼發現我的。”
……
碧靈閣內,鄭寒煙還是很虛弱,但是與之前相比已經好了很多。
“喝完葯,他靠在床邊,看向葉婉。”
“婉婉,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問你會如此。”
看着床上的人,葉婉心疼不已。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當初為什麼會假死了嗎?”
“既然你想聽,我就告訴你。”
“那時候,我發現靈雲帝國的秘密,並且是跟我有關係的事,我發現我就是一個寄生體,就是為了給那人拿來用的傀儡。”
“我又害怕你受到傷害就只能如此,後面我又看到你那樣,實在是狠不下心。”
聽到這裡,葉婉淚水已經流了滿面。
“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那個時候我已經跟攝政王達成了協議,如果我死了,他會過保護你們母子一生,後面我身邊的人不忍心看到我如此,這才拚死把我送了出來。”
葉婉拉着鄭寒煙的衣衫,整個人哭的涕泗橫流,這讓鄭寒煙既心疼又無奈。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說完鄭寒煙抱住了葉婉。
“對了,我給你的葯你吃了嗎?只要吃了那個你的身體應該就可以恢復了。”
然而葉婉早就忘了葯這一回事,從懷裡掏出瓶子,打開瓶子裡面只有一顆葯。
“等我好了,我一定會保護好你。”葯入口既化,自然而然沒有反悔的餘地。
從四肢筋脈傳來的疼痛,讓葉婉整個人眉頭皺成一團,她靠在床腳,手裡捏着衣腳,證人面色慘白。
“婉婉,你沒事吧!”葉婉沒想到這個藥效果如此強烈,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扔在了蛇窩,全身的皮膚就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我沒事,只要這一次忍過去了就沒事了。”一會兒的功夫,葉婉的衣服就濕透了,足以看出來她到底有多痛。
半個時辰之後,葉婉從地上站了起來,面色依舊慘白,但是她已經沒有那麼難受了。
鄭寒煙害怕葉婉出事,趴着從床上翻下去,他抱着葉婉,這才沒讓葉婉傷害自己,不過他身上全部都是牙印,整個胳膊上全部都是血跡。
等葉婉恢復過來的時候,鄭寒煙已經暈了過去,整個人凄慘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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