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許晴這些年受到的虐待沒比談知意好到哪兒去。
她一個人不僅要承包所有的家務,還要餵豬,下地幹農活,逃跑就得被打斷腿,被鞭子抽,被棍子打,晚上的時候還要被那家四個男人輪流睡過,而當家裡面有客人來的時候,她還要被客人玷汙。
要說起慘,這村裡面被賣來的女人各有各的慘法。
當天。
許晴就被村民們給拉去沉塘了。
談知意躲在樹後面,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走了之後,才著急的推桑著沈伯庸:“都在水裡面待了這麼久了,她又不像我們會功法,你確定她沒事嗎?”
“放心吧,我給她身體裡面度了一身靈氣,保護著她的肺腑。”沈伯庸伸手將一根靈氣化作的繩子拉住,然後將那豬籠給扯了出來。
好不容易偷渡過來的靈氣,就這麼沒了。
這個世界不會再有第二絲。
裡面,許晴正在沉睡。
談知意看見她胸膛還有起伏,鬆了一口氣:“趁著夜色現在估計也沒有人想到她還沒死,咱們還是趕緊把人給送下山吧。”
安安依偎在談知意的懷中,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發出一聲驚呼:“哇哦,爸爸,厲害。”
談知意立刻將手指豎在唇邊,小聲道:“爸爸是厲害,不過咱們小聲一點,悄悄的。”
安安似懂非懂的伸出軟乎乎的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眨了眨自己葡萄似的大眼睛。
不說話!
談知意一顆心都快被萌化了,抱著安安狠狠的親了一口,護送著許晴兩個人下山。
許晴半路上就醒過來了,她茫然的摸著自己的臉:“我這是沒死?”
“放心吧,沒事。”談知意拉了她一把,從兜裡面掏了幾百塊錢塞給她,“你下山之後別去派出所報警,先能跑多遠跑多遠,跑出這個城市再說。”
許晴驚訝道:“你們不一起走?”
談知意衝著他笑:“我們這裡還有事情沒解決呢。”
許晴立刻想到了劉家的兩兄弟。
她咬咬牙叮囑道:“我會去省城裡面去公安局立案,你們一定要等著我。”
“好。”
許晴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談知意拍了拍手,目光不著痕跡的看向自己的身後,和沈伯庸對視一眼。
沈伯庸:“你不是說這是法治社會?”
談知意:“可是跟這個村子講法好像沒什麼用啊。”
再說了,她可沒說要自己動手。
安安左看看又看看,捂著嘴巴小聲的笑了起來,露出兩個甜甜的小酒窩。
談知意湊過去,故意問:“你這是不是又知道些什麼了?”
安安扭頭趴在她的肩膀上面去看那黑暗之中,嘟囔道:“有壞人。”
談知意嘴角一抽:“……”
她在心裡面無聲的問258:【兒砸,這孩子該不會和我們一樣有個好兒子系統吧?】
這都快成精了。
258這會兒正在和086面對面的下棋,聞言她一口茶水全部噴到了086的臉上:【宿主,你在想什麼呢,我們好爸爸好媽媽系統就是專門讓這一批受苦受難的小孩子,能夠獲得幸福感的,那好兒子系統不就是個雞肋嗎?】
就算是一個成年人穿越到一個三歲孩子的身上,那也沒招啊。
談知意也知道自己是異想天開,但就是覺得她兒子特別聰明。
沈伯庸道:“這孩子是根骨不錯,天生靈性。”
安安回頭衝著他笑了笑:“爸爸。”
“嗯。”面對孩子,沈伯庸的神情也軟化了幾分。
一家三口心照不宣的往山林之中走。
在他們身後,劉家兄弟亦步亦趨的跟著。
劉恆想起自己那一天差點被削掉的頭皮,忍不住道:“大哥,要不然我們去通知村裡面的人吧?”
劉琦瞪了他一眼:“現在這麼好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們只要從後面偷襲,那女人可就是我們的了。”
劉恆經過他的這麼一勸說,想了想還是咬牙跟上了他。
還是女人重要。
結果他們越走就發現這周圍越不對勁,那天上圓圓的月亮,不知什麼時候被烏雲全部給擋住了,四周風聲呼嘯,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這山上好像又起了霧,伸手不見五指,前面原本在走夜路的一家三口也不見了蹤影。
劉恆,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大哥這周圍怎麼這麼詭異?”
劉琦也覺得不對勁卻還是硬著頭皮說:“你想多了,山林起霧是常有的事情。”
話音才落,四周忽然傳來了一陣風聲呼嘯和女人陰測測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可算是讓我逮到你們了!”
那女人聲音尖銳,又在周圍迴響,好像是從地獄裡面爬出來的惡鬼。
那霧氣之中忽然有一道影子出現,像是個女人漂浮在半空之中,劈頭蓋發,一下子在左邊,又一下子在右邊,速度快得不像人。
劉家兄弟兩個被這種狀態給嚇蒙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劉恆更是崩潰大叫:“大哥,鬼有鬼呀。”
那女人惡狠狠道:“拿命來!”
劉家兄這兩個已經被嚇傻了,瘋狂的往前面逃竄,結果也不知道是誰腳下被石頭絆了一下,咕咚咚咚的就滾下了山。
兩個人摔得七葷八素的,過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那女人眼見著又靠近了他們。
“救命,救命啊!”
“放過我們,我們知道錯了,啊!”
這個夜裡,這片山上充滿了哀嚎聲。
談知意背靠著大樹,看到那劉家兄弟二人屁滾尿流的樣子冷哼了一聲:“活該。”
沈伯庸想起她學女鬼索命的那一段,目光古怪道:“你還會口技?”
談知意目露懷念:“之前住院的時候碰見個小孩子教我的,就只是學了些皮毛功夫而已。”
那孩子,也命苦。
談知意跑的有些累了,將安安交給了沈伯庸,伸了個懶腰,伸著腦袋往下看:“這人怎麼樣了?”
“死不了,頂多就是廢了而已。”沈伯庸目光發寒。
談知意淡漠道:“那正好,就這麼讓他們死了,也太便宜了他們一些。”
原主受過這麼多苦,可不僅僅是這兩個人自己把自己嚇死了,就能夠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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