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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小圓深怕大家問她鮮花茶的事兒,所以趕忙領着小包子去找江沅鶴了,這個鮮花茶的技藝還不夠嫻熟,她折騰了好久才弄出來這麼些,如今全部用光了,當時也是給胡清正一個警告,別以為望京茶樓很了不起,一旦她的鮮花茶開售,有的他好看,她並不想與胡清正為敵,端看他怎麼去做了,若他執意要幫助鍾家,那也只好對不起了。

“解決完了?”江沅鶴見她一臉輕鬆愜意,就知道沒有什麼大麻煩。

湯小圓點了點,俏皮的道:“對啊,解決他們還有什麼麻煩的!”

“我聽小泉子說你把鮮花茶都拿出來了?”

這個小泉子嘴可真怪,“是啊,嚇唬嚇唬他們!”

……

胡清正雖然沒有被嚇倒,但心裡對湯小圓也有些忌憚,他是做這行的,知道這鮮花茶對他的生意的影響有多大,趨吉避害當然是放棄幫鍾家,但看着萍芝這般操勞,他又於心不忍,何況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怎麼能夠反悔呢,想了想,胡清正硬下頭皮準備跟湯小圓一較高下。

湯小圓倒不像他們這般惆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她如今這胎安的極為舒服,該吃吃,該喝喝,丈夫兒子都守在她身邊,小日子過得別提多滋潤了。

有過得滋潤的,自然有過得憋屈的,就像任靜姝。

她一夜之間簡直淪為了京城的笑柄,沒有不透風的牆,鍾家之前想要掩飾鐘鳴犯下的糊塗事兒,只說任靜姝犯了七出之條所以才會被休,可鍾老夫人去湯小圓的鋪子那麼一鬧,湯小圓便把事情說了出來,大家一聯想起來,自然就歸結到了任靜姝的身上,如今不說她是過街老鼠,可出了小院就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的那些話簡直不堪入目。

“看,就是這個女人,陷害鍾家的小妾和江老闆,嘖嘖,真是壞透了,難怪成親第二天就被休呢!”

另一個挎着籃子的大娘對着她的背影吐了口吐沫,“呸,瞧她那一臉壞相就知道滿肚子壞水了!”

任靜姝加快了腳步,雖然每天都會聽到這樣的謾罵,但她還沒有習慣,每每聽到都是怒不可遏。

這一切都是湯小圓和那個老太婆害的,她本該是鍾家風風光光的少夫人,若不是她們,自己也不會淪落到被這些人嗤笑的地步。

鐘鳴難得的今日沒有吃酒,任靜姝看到他的那一刻,飛快的撲進了他的懷裡,紅了眼眶,生生的把鐘鳴的心都哭碎了,他直覺對任靜姝虧欠很多,今日的罵名本不該她一人來承受,可家中母親為了彌補他的過錯,不惜捨去臉面給人下跪,這事兒他已經知曉了,而且他還知道了湯小圓不僅生生受下了母親的一跪,不原諒不說,還奚落母親,他身為人子,實屬不孝,虧對列祖列宗不說,更愧對亡父。

所以他就算再心疼任靜姝,此刻也不能接她回去。為她昭雪,在他看來懷裡小鳥依人的女子簡直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任靜姝自然是想趕快回到鍾家的,但鐘鳴卻對此事絕口不提,甚至他為了不讓死老太婆知道來見自己,都不肯踏入那個小院。

“相公,婆婆的事兒我都聽說了,湯小圓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老人家給她下跪啊,這還不算,還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羞辱婆婆,實在可惡!”任靜姝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覺得羞辱的好,死老太婆當日對自己那麼絕情,完全不顧及自己新婚被休將要受到怎樣的風言風語,如今讓她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真是報應啊!

這話甚得鐘鳴的意,他正在為這事兒憤憤不平呢,如今覺得任靜姝曉大義,在他看來母親讓自己休妻的事兒也有些過分,而更難得的是任靜姝居然沒有介意,這樣的好女人去哪裡找啊。

“姝兒,是鍾家對你不起,你卻還想着鍾家,讓我汗顏啊!”

任靜姝嬌弱的抽泣了一聲,“相公,我生是鍾家的媳婦,死是鍾家的鬼,就算你休了我,可我還是覺得我跟鍾家是一體的,我早就說過,湯小圓就是個陰險毒辣之人,她對一個老人都能下手,當日我們那麼對她也沒有什麼愧疚的。”

“姝兒……鍾家只怕是要撐不住了……”雖然鐘鳴很不想承認,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半個月來湯小圓的降價售賣,已經讓鍾家苦不堪言,他醉生夢死也是想逃避現實,鍾家也跟着降價了,可結果還是一樣,根本沒人來買,更因為湯小圓當中說出了催情香之事,大家對鍾家的香粉也就更加的唾棄了。

“薛家呢,薛家也不肯幫忙嗎?”任靜姝道。

“薛家老夫人跟母親是手帕之交,可如今薛家當家做主的是薛沉言,他同江沅鶴的交情更深一些!”

任靜姝從他的懷裡稍稍抬了些頭,“也就是說他也不肯幫忙嘍!”

鐘鳴沒有回話,面上更是一陣蕭索,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任靜姝攥緊了拳頭,“可惡,想不到他們也是這樣落井下石之人!”

“唉……這也怪不得別人,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如今誰敢幫鍾家,湯小圓就對誰下手,她無非是想要置我於死地,望京樓的胡老闆跟我母親也有些交情,不過是替鍾家說兩句好話,湯小圓就用了鮮花茶來對付望京樓,如今望京樓的生意也不比往日了。”

想不到湯小圓如今有了這般的能力,想對付誰就對付誰,任靜姝計上心頭,“相公,湯小圓和江沅鶴再厲害也才來京城兩年,還不至於根深蒂固,而且他們如今這麼囂張,只怕的罪了不少人,再者,我也很想看看薛沉言跟江沅鶴到底誰厲害。”

“姝兒,我不是說過了,薛沉言是不肯幫忙的!”鐘鳴道。

任靜姝臉上划過一陣精明,如今的她已經受夠了被人欺壓的日子,心中滿滿的都是恨,被人拋棄的恨,被人羞辱的恨,她們不讓她好過,她自然也不會讓她們過的舒服。

“相公,我有辦法讓他幫忙,但你得聽我的,而且如果事成之後,我要你八抬大轎重新迎我進門!”

“什麼好辦法,快快說來!”

任靜姝卻賣了個關子,“這事兒不急,你先同你母親商量過後再來給我回話吧,我這個計策可以讓鍾家左手漁翁之利。”

“好!”鐘鳴答應的爽快,如今只要是能夠重振鍾家的方法,他都會試上一試,鍾家的生意真的不能維持太久了。

鐘鳴同任靜姝一番恩愛後便趕回鍾家去同鍾老夫人商量。

鍾老夫人見到兒子神清氣爽的那一刻,剛想誇他兩句,卻聽他提起了任靜姝的名字,登時便有些不悅。

“娘,您先聽我說,姝兒說有個絕妙的計策,既能夠保全鍾家又能讓薛家跟江家斗的你死我活,她一心想要當咱們鍾家的兒媳婦,若是此事成了,還望您網開一面,讓她重新進門!”

鍾老夫人神色凜然,“對付江家也就罷了,怎麼好端端對付起薛家來了,咱們同薛家還是有些情義的。”

鐘鳴鬼迷心竅般,如今說他六親不認也不為過,“娘,還有什麼情義,薛沉言見死不救,誰知道背地裡有沒有幫着湯小圓打壓咱們。”

鍾老夫人對薛家沒有儘力幫忙的事兒也有些微詞,但畢竟有那麼多年的情分在,可如今聽了兒子的話,也有些憤慨,那兩夫婦跟薛家走的近,之前就沒少聽薛夫人誇讚他們,或許薛沉言真的背地裡幫着他們也說不定。

可他又一想,不行,還是不行,薛家不能輕易的得罪,江家還可以說根基不深,可薛家卻是盤根錯節的。

鐘鳴見狀,繼續遊說,“娘,我知道您重情重義,可現下若是不這樣,鍾家就沒了,鍾家沒了,被人就更瞧不上咱們了,靜姝的條件您就答應了吧,何況,兒子也是真的喜歡她。”

“條件讓我答應也不是難事,可她都沒說是什麼計策,就想誆騙了我兒媳婦的位置去,哪有那麼容易!”

“這個好辦,明日我讓靜姝來同您親自說說!您能不能別再那麼對她……”

鍾老夫人也是無計可施了,如今胡清正那裡也自顧不暇,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鐘家的生意關門,一個女人跟鍾家的興衰比起來,太過渺小,所以只要她的辦法好用,給了她鍾家少夫人的位子又如何,只要自己還活着,便不能讓她再興風作浪起來。

翌日,任靜姝再次來到了離開半月之久的鐘家,當時是被趕出去的,如今卻是請回來的,於她而言,也算賺足了面子,只是在她看來,這些還不夠。

鍾老夫人以為這個女人會發些牢騷,小小的報復一下,不過她還算識趣,對那日自己給她臉色看的事兒絕口不提,這也讓她在心裡有了小小的改觀。

“你且說說,有什麼好計謀吧,若是成了,我便讓你重回鍾家。”

任靜姝笑的得意,糾正道:“不只是重回鍾家,我要鍾家八抬大轎重新迎我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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