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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跟我合作?為什麼?之前我就懷疑過你的身份,你到底跟蘇家是什麼關係?”如果說見到蘇牧已經讓她感到意外,蘇牧來的目的就更讓她意外了。

“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們的目標一致,你今天得罪了蘇錦,就算你不對付蘇家,蘇家也不會放過你的!”蘇牧還是那樣淡淡的溫和的笑着,兩個人之間毫無遮擋,但湯小圓卻有種隔着一層紗似的,眼前的蘇牧戴着神秘的面紗,她看不透。

湯小圓皺着眉頭,“如果我與你聯手對付蘇家,那麼你想要得到什麼?除了蘇家的一個空殼,我想不到還會剩下什麼。”

“我要的就是蘇家,不管是具空殼還是一座大宅,我就是要蘇家。”蘇牧堅定的道,他是有野心的,是他那身普通人的青衣遮不住的,茲事體大,湯小圓不敢一個人做主,但蘇牧這人能看透人心,蘇錦的所作所為著實的讓她惱怒,之前的確沒有動蘇家的心,但她屢次用蘇家壓人,她真的想要看看蘇家一無所有後,她大小姐還如何的囂張起來。

可這一切,蘇牧又是怎麼知道的?從一開始的玲瓏閣較勁,到後來遇到蘇錦的馬車,就算前者可以是蓄意為之,那後面呢,若說從一開始就是個局,她和江沅鶴一步步的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推了進來的話,那麼背後設局的人是誰?

眼前的蘇牧嗎?

湯小圓隨即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那樣的話,這個人太陰險了,但要說一切都是偶然,又覺得哪裡奇怪。

“蘇公子也知道,蘇家盤根錯節,在商場上打拚多年,蘇家雖然近些年來只有一些老客戶往來,但以我們夫妻的實力,只怕想要推到蘇家,沒那麼容易!”湯小圓向來知道自己的斤兩,她討厭蘇錦,也很想讓她沒了這個大小姐的身份,但以目前來看,她還沒有這個實力,至少要等到她跟將元惡化把生意轉移到平城以後再說。

何況蘇家做藥材生意,她們做的是酒樓和首飾,完全不相關,沒辦法打壓。

蘇牧笑了笑,“湯老闆可知為何這幾年蘇家的生意越做越小?”

看着他自信的恬淡笑容,湯小圓恍然大悟,自己時常說不能以貌取人,但見他年紀尚輕,那日賭石出手又不是很大方,所以就沒敢去想,他的意思也就是說,蘇家這些年的生意不好,就是因為他的關係,那麼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湯小圓再次審度對面椅子上端坐的男子,他泰然自若,跟江沅鶴的沉穩還是不相同,江沅鶴也算是半路出家,全靠着聰慧和想的周到,但眼前的男子不同,他善於的是攻心,他能看穿人心,他的眼有着跟他年紀不符的銳利。

“不知蘇公子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我們夫婦並不想捲入蘇家的內部爭鬥!”蘇牧跟蘇家肯定有什麼關係,深宅大院這種事情多的是。

湯小圓想不明白,既然蘇牧能夠從蘇家搶走生意,肯見能力並不小,而且還敢與之抗衡,為什麼一定要拉着自己呢?蘇家這麼多年在平城肯定會有對手的,跟那些人合作,豈不是更穩妥些?

“從我進門的那一刻,湯老闆已經被捲入了,即便你想抽身,蘇家父女也不會讓的。”蘇牧胸有成竹的道。

湯小圓則是微微皺眉,“我從不喜歡被人威脅,蘇公子既然什麼都能算的准,想必一個人對付蘇家也不是問題,為什麼要找上我們夫妻?那日在玲瓏閣,是你籌謀很久的還是說偶然相遇的,煩請蘇公子告知。”

蘇牧笑的高深莫測,“湯老闆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我先答哪個好呢?”

“都可以!”湯小圓也不着急,反正天色還早,有一下午的時間等他慢慢說,有些疑問已經在她心裡埋了很久了,要是他不說,她會被折磨瘋掉的。

“那我就從湯老闆最關心的那件事說起吧!”

“哦?你知道我最關心的是什麼?是你的目的還是你跟蘇家的恩怨?”

蘇牧輕搖着頭,“都不是,就說說咱們那天的相遇吧。”

湯小圓沒有說話,都說了這個傢伙不簡單,其實她最關心的什麼,仔細思考一下就知道了,其他的都是今天見到他就有了的想法,而只有最後一個關於玲瓏閣賭石的問題,纏繞了她幾天,自己說話時的表情、動作、語氣、都會泄露心態的。

“不知湯老闆可曾聽說過,玲瓏閣一文錢買到石頭的事。”

“聽過,不過據說是很多年輕的事了,據說那會兒玲瓏閣才開始,也沒有現在這麼多規矩,賭到石頭的人是誰大家也不曾知曉。”湯小圓把自己聽到的事情如實的說了出來。

蘇牧淡淡的道,但是他的眼睛泄露了心事,就在湯小圓知道此人不凡的時候,也格外的注意了他,直覺告訴她,那個人,跟他有關,再大膽一些的猜測的話,跟蘇家的當家人,也就是蘇老爺有關。

“你是不是猜到了?”蘇牧沒有看湯小圓,那不經意泄露的情緒也再度被徹底的隱藏了起來,不被外人看到,“沒錯,當年那個人是我的父親,蘇仲帆,當年他嗜賭,身上只有一文錢,或許是老天憐見,給了他發達的機會……”

蘇伯舟,蘇仲帆,這名字怎麼聽都是兄弟,湯小圓並沒有打斷蘇牧的話,讓他繼續說下去。

“我的父親跟蘇家現在的當家人是兄弟,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我父親沒有遠見,手裡握着個寶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很多人來買,但他不知道要賣多少錢,便去找我的大伯,”說到大伯的時候,蘇牧嘲諷的笑了笑,“我大伯是家中的老大,對我那個愛賭的爹爹十分瞧不上,但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幫着去把玉石賣掉。”

本該是手足同心的故事,湯小圓卻很難想象的到,為什麼會發展成,蘇牧恨不得要讓整個蘇家傾倒。

“玉石賣了個好價錢,至少對於那時的我爹來說,是個天價,有了那些錢,他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但我娘天生性子弱,管不住我爹,玉石賣掉的錢便交由我蘇伯舟來保管,長兄如父,我爹雖然混,但對蘇伯舟卻很是敬重。”

“事情到這,你是不是覺得蘇伯舟是個好兄長?”蘇牧忽然發問。

湯小圓搖頭,“還好,可我看到他縱容女兒任性妄為後,我並不覺得他有多麼的值得敬重。”

“我娘後來病重,郎中說急需用百年的人蔘續命,而那石頭賣的錢,剛好夠買的,可惜蘇伯舟卻不肯拿出銀子來,呵呵,他說銀子被他拿去急用了,那是我爹的錢,只是暫時的放在他那裡,是他說會妥善保管的,他憑什麼動用,要是我爹拿到了錢,買到了人蔘,或許我娘就不會死,我爹也不會含恨而終,我也不至於流落到街頭。”

“其實那錢他並沒有花出去對不對?”湯小圓突然問道。

“沒錯,是我親耳聽到,他跟那個好媳婦說的,我娘救不回來了,吃了人蔘也不過是拖延幾天,最後還是一樣的要死,那銀子不就打了水瓢了嗎?”蘇牧苦笑,“最後他就是用那些錢買了些藥材,一點點的做大,做強,成為了現在平城的藥材商人,而我的娘親因為得不到救治病重而亡,我娘死的那天,我親眼看到我爹剁掉了右手的五指,如果他不是愛賭,蘇伯舟就不會有借口幫他保管錢財,那樣我娘也不會死……”

往事讓人唏噓,原來還有這樣的傷心故事,這麼看來,蘇伯舟還真的不是個動心,霸佔人家的救命錢不給,就算吃了人蔘沒用,可那錢本來就是蘇牧的父親的,想怎麼花他哪裡管得着。

“那天你在玲瓏閣是想學令尊?”湯小圓試探的問道。

蘇牧也很快從痛苦的回憶里抽離,“那天是我初回平城,既然要為我爹報仇,就想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運氣,我娘死後,我爹很快也跟着去了,我在知道真相後,便離開了家,四處流浪,你見到我的那天,是我剛回平城,算是我們有緣吧。”

“按照你的說法,因為我拿到了那塊石頭,要是別人拿到了,你就去找別人了?”湯小圓被他給說暈了。

“不會,我只是覺得難得遇到個可敬的對手,不過最後還是輸給了你的夫君,江沅鶴,憑我一人之力,只怕需要些時間,要是有你們的幫助,這事情想必就會容易一些,而另外,我也想跟二位做個生意。”

說到做生意,湯小圓就有興趣了,做生意是可以賺錢的,“什麼生意,公子請講。”

蘇牧見她的眼睛放光,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坦誠了吧,好不掩飾她內心的想法,“湯老闆的精油我很感興趣,我現在是做藥材生意的,將來拿下蘇家後,也還是會做藥材生意,所以我想要的是跟湯老闆合作,開發更多的精油的藥用價值。”

最初湯小圓看到的精油是女子佩戴着,散發香味的,她已經坐了改善,讓精油的作用不止芳香,還有一些安神助眠的作用,但更大的藥用價值,這個她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