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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羽嘴角微揚,月下,笑意明媚。

葉海疼痛之餘,內心震驚。

沒想到君凌陌對紀輕羽有意,他今日真是倒大霉了!

因為留着他還有用,風影就將葉海等人送到了審判府。

不過還是依照君凌陌所言,砍了葉海的四肢,戳瞎了他的眼睛。

由始至終,葉海都沒有懷疑到紀清芷頭上去。

庭院里還飄着許少血腥氣。

已經三更,紀輕羽打了個哈欠,重新躺在床榻上,困意又再襲來。

不知為什麼,君凌陌從方才開始,目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睜開眼,嘟囔道:“你不困嗎?”

莫非他想發生點什麼?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君凌陌目光灼灼,卻說:“阿羽,你答應了我的求親,那我們何時成親?”

紀輕羽怔了怔,“你什麼時候求親了?”

“就剛才,你把手交給我了。”

她嘴角微微抽搐:“你平日這麼愛腦補嗎?這算什麼求親!你也好意思!”

君凌陌略微沉吟。

也對,她是他的女人,怎可馬虎。

在浩辰大陸成親容易,卻不得仙域那些人的認可。

想要給她,和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還得回去仙域舉行大婚。

“我在仙域準備了好些聘禮,都是我這幾萬年慢慢攢下來的,只要你現在答應,便全都是你的。”君凌陌誘惑道。

大婚一時半會未能舉行,但親事得先定下。

紀輕羽倒不在意聘禮什麼的,她抓住了一個關鍵點,困意立即消散。

她有些詫異,聲音不小:“幾萬年?你歲數這麼大了嗎?”

君凌陌的臉瞬間黑了:“我才五萬歲。”

這年紀,在仙域算來還是個小鮮肉!

只是看到她驚詫的模樣,心像是被什麼堵住一般,有些難受。

她嫌棄他年紀大。

她不要嫁給他。

她這個渣女!

紀輕羽有點無法消化才五萬歲這句話。

畢竟浩辰大陸里,幾百歲已然是到頂了。

原來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老牛吃嫩草!

“我想靜一靜。”紀輕羽說道。

君凌陌瞥了她一眼,臉黑如鍋底。

他不發一言,起身去了羅漢床。

紀輕羽:?

她需要點時間消化,他怎麼要鬧脾氣跑去別的地方睡?

且不說羅漢床小,他那修長的身軀躺不下,那兒連被子都沒有呢。

等明日小熙和小萌看見了,就會說她虐待他。

君凌陌還背過身,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樣子。

聽着聲響,她似乎又躺下了,還拽了拽被子。

君凌陌氣惱,故意踹了一腳附近的小茶几。

茶几上的茶盞摔落,幸得一隻纖纖玉手接住了。

紀輕羽把茶盞放好,想坐下之際,君凌陌已然挪了挪身子,給她讓出了位置。

“我給你拿床被子?”

君凌陌聞言,瞪了瞪她。

你就不能叫我回去睡嗎?

不過他要臉,只好把話吞回去。

“你不是想靜一靜,還來關心我做什麼?”君凌陌倨傲的別過頭。

“你是我夫君,孩子的父親,我不關心你,難道讓鳳綰來關心你?”紀輕羽沒好氣的說道。

他要是敢,她先斷了他的子孫根!

這貨以前大概是被捧着長大的,竟然這麼傲嬌。

她差點以為,他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而自己是個不疼媳婦的渣男。

君凌陌聽了這話,心底產生了奇妙的感覺。

一股暖意,從五臟六腑蔓延開來。

他不氣了,委屈巴巴地說道:“我年紀不算大,你可知,南玄燼還比我大了五千歲呢。”

紀輕羽又是嘴角抽搐:“你們是吃了不老仙丹嗎?不然,給我也整一顆?”

“用不着,等你修鍊出了仙根,渡了天劫,自然會是雙十年華的模樣。”君凌陌解釋道,“像我這種一出生就是仙根的,三萬歲才算是成年,這兩萬年,我模樣倒是沒什麼大變化了。”

紀輕羽終於知道,人比人,比死人是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還在苦苦修鍊想生出仙根,特么君凌陌一出生就擁有了!

她默了默,才問:“那風影有嗎?”

“他?他資質最差,已經停留在八階靈宗兩年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出仙根呢。”

紀輕羽幽怨地看他一眼。

她還是三階靈師呢,和風影相比,不知差了幾個檔次。

君凌陌看出了她的心思,急忙改口:“其實仙域中人,也不是人人一出生就擁有仙根的。”

十個之中,有五個吧。

仙根分等級,他的仙根,便是最高級的。

不過這等拉仇恨的話,他是不敢再在她面前說道。

紀輕羽沉默半響,語出驚人:“要是我七老八十才修鍊出仙根,那我們站在一起,不就像是娘和兒子?”

君凌陌握住她的手:“我怎捨得,待你修鍊到了靈宗境,便能承受我的靈力,我到時候每月渡你一些,不出五年,你便能修鍊出仙根。”

紀輕羽臉色淡淡的,沒有半點歡喜之意。

“我不要。”

君凌陌蹙眉:“為何?難道你不想快些與我在一起嗎?”

紀輕羽正色說:“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我想靠自己的能力,你平日幫我一二,我已經很感激你了,你身體里還有詛咒符篆,平日就侵蝕着你的靈力,你怎麼還能渡給我?”

君凌陌怔怔的,心臟不爭氣的快速跳動着。

他垂下眼眸,帶着輕微的不在意:“不過是許少靈力罷了,我不在意。”

他母親不就說了,他生來就是最好的仙根,靈力強盛而醇厚,分一點靈力出來,又不會要了性命。

對啊,他體內的靈氣多得是,但每每詛咒發作,都是痛苦難忍。

又何曾有人在意過?

他們只在意,那人的生死。

“我在意。”紀輕羽抓緊了他的手,越發認真,“你的詛咒好不容易能用上古獸核鎮壓着,要是再隨意渡了靈力,你的詛咒又該時常發作了。”

“我看過你難受的樣子,我便不想你難受。”

“你是我的人,就得聽我的,不許反駁我。”

她一連說了好幾句話堵他。

君凌陌靜靜地看着她,忽的咧嘴一笑。

這漫長的歲月里,他如行屍走肉,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儲藏靈氣的器皿。

他獨身一人,無人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