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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綿蹙眉,抽回自己的手:“你發什麼瘋?趕緊放手。”

她用了力,風影反倒被甩開,撞在牆上。

他眼睛微紅,有點失魂落魄,喃喃說道:“主子定是不看重我了,你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蘇綿本想責罵他幾句,但看到他一臉受傷的模樣,只好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們做下屬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你為何會拎不清?無論主子說與不說,都不代表主子不重視你。”

風影抿了抿嘴,道:“那怎麼一樣,是主子把我帶大的,我們情分不一般。”

蘇綿終於忍不住了:“看得出來,你們三個風,不就你修為最差,你家主子不但沒有嫌棄你,還對你委以重任,我都羨慕死了。”

風影一時間都聽不出,她這是在損自己,還是在誇自己。

不過他心裡堵着一口氣,脫口而出:“哼,我修為差,你不還是對我芳心暗許嘛!”

蘇綿怔住,驚異的上下掃視着風影:“我對你芳心暗許?你哪來的自信?!”

你全身上下那麼普通,為何這麼自信?!

風影怔了怔,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會把這層紙捅破。

他腦子轉得極快,想着該如何化解尷尬。

但他聽到了什麼?

蘇綿竟然說,他哪來的自信?!

“我哪裡是自信,是你先送我信物,我還為此煩惱了好一陣子,想着該如何拒絕你呢!”風影急聲說道。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送過你信物?”

蘇綿覺得他真是夠了,莫不是有什麼妄想症。

風影翻了翻空間袋,將那把匕首拿了出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明明是你自己的東西,但你怕我不要,就說是大小姐賞給我的。”風影說道,“蘇綿,我知道女孩子家臉皮薄,現在我們既然說到這份上了,那就把一切說個明白,我是打算一輩子跟着主子的,我不會娶妻,就當我對不住你了。”

蘇綿看了看匕首,再把目光落到風影臉上。

她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祖宗的!那日不是你念念叨叨說自己沒禮物,我至於會幫小姐安撫你嗎?沒想到你幹啥啥不行,自作多情是第一名!”

她氣得要命,把匕首搶了回來。

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冷聲繼續說道:“你放心打一輩子光棍,我蘇綿喜歡的別人,不是你。”

風影立馬皺着眉頭,問道:“你……你有喜歡的人了?”

“關你什麼事,以後別來跟我說話,免得你又覺得我對你芳心暗許。”蘇綿瞪了他一眼,隨即轉身離開。

風影愣在原地,扯不出一抹笑意。

怎麼回事?

他解決了一樁麻煩事,明明該是高興的。

為何他現在沒有半點欣喜,反而心裡空落落的?

甚至想不顧一切的知道,蘇綿真正的心上人是誰。

他需要冷靜。

他只是覺得丟臉,所以才會如此,一定是的!

.

下午,紀輕羽要出一趟門。

她習慣要帶上風影,但他大半日不見蹤影,不知道往哪兒去了。

蘇綿無奈說道:“他定是覺得丟臉,不敢出來見人了,小姐,我們先走吧。”

紀輕羽挂念着那人,不想太耽擱時間,便點了點頭。

不過她還是八卦問了一句:“風影丟什麼臉了?”

蘇綿撇撇嘴,道:“一件小事,小姐別問了,不然他都要拔劍自刎了。”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沒必要宣揚開去讓人難堪。

紀輕羽微微頷首,收起了八卦的心。

她們去的是玉清閣,位於城東。

蘇綿循例還是問一問:“小姐,我們去哪兒?”

“去找白玉瑾。”紀輕羽回答道。

蘇綿有些吃驚,眨了眨眼:“白公子嗎?他在聖京?”

這個白玉瑾,是白家嫡系子孫,後被自家二叔陷害逐出白家,性命垂危之際,就被紀輕羽救下,兩人有過命的交情。

“那玉清閣是專門賣稀罕藥材的,我現在就是過去確認一下,那副閣主是不是她。”紀輕羽說道。

其實她沒多大把握,她一來聖京就人盡皆知了,憑着兩人的交情,該是白玉瑾登門找她才是的。

難不成幾年過去了,白玉瑾已經不把她當兄弟了?

不管了,先過去再看看再說。

聖京不小,再加上城內不允許用靈獸代步,出行不是走路就是騎馬,亦或是坐馬車,費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玉清閣。

玉清閣早就在聖京混開了名堂,由前後兩座木樓組成,前面一座三層高,後面一座五層高,每層以飛橋相連,樓閣亭台錯落有致,輝煌秀美。

前頭的木樓是做生意的,客人不少。

紀輕羽一進店,就有小廝上前招呼:“客官,歡迎光臨,請隨意挑選!”

她嘴角抽了抽,問道:“這歡迎語,是誰教你們說的?”

“是我們的副閣主,在我們聖京,乃至聖都都是獨一份的呢。”小廝笑着說,“雖然有人模仿,但我們玉清閣從未被超越!客官要買藥材來玉清閣就對了,外面買不到的藥材,在這裡都能買到。”

紀輕羽現在基本確定,那副閣主定是白玉瑾了。

此時,外頭又來了兩個客人。

“紀姑娘!”

聽見熟悉的聲音,紀輕羽就知道來人是誰。

微微側身,看見陳菁菁領着一個其貌不揚的少年走近。

陳菁菁臉上還是溫柔笑意,行了個平禮:“紀姑娘,好巧,你也來買藥材啊。”

紀輕羽表情很淡,微微頷首:“嗯。”

這是容昭的未婚妻,算是他兄長的情敵了。

陳菁菁回頭看了眼南玄燼,道:“紀姑娘,這是舍弟。”

南玄燼這才施施然上前,揖手做禮:“紀姐姐好。”

也不知怎的,他明明喊得很正式恭敬,紀輕羽卻覺得他好像帶着調戲的意味。

而且,他的眸子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甚是不悅。

“陳公子,你平時照鏡子嗎?”紀輕羽問道。

南玄燼一愣,回答道:“以前經常照,現在少了。”

“難怪了,你照鏡子都被自己丑到了,好不容易出來見次人,就忍不住盯着好看的。”紀輕羽冷聲說,“但你得小心自己的眼睛啊,很容易被人挖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