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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悅很高興,太子能跟她說出這樣的話,證明太子一定是這麼想的。

天底下若還有一人說話她可以完全的相信,那便是太子。

雖然太子為人冷厲兇殘,但說一不二,前生的一輩子證明了這件事。

舞如是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神,忍不住失笑:“很開心?”

魏悅點頭:“很開心。”

舞如是抿唇一樂,對着魏悅身後的憐書道:“以後東宮大小事宜交給太子妃,你去書房侍候。”

憐書掩去眼底的糾結,恭敬的回道:“是,殿下。”

她簡直為殿下操碎了心,以女子之身娶妻,這以後同房怎麼辦?子嗣怎麼辦?!

“宮中的丫鬟不多,悅兒若有信得過的丫頭便帶在身邊,以後東宮便交給悅兒照看了。”舞如是輕聲說道。

魏悅點頭,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方舟的聲音:“殿下,陛下聽聞殿下醒了過來,已經帶着珍妃來看望陛下了,此時就在大堂。”

舞如是挑眉,她等了這麼久,卻沒想到那人帶着一個妾來。

“去告訴陛下,珍妃若不滾,他們兩人便一起離開。”舞如是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囂張跋扈,可臉上冰冷的神色卻讓人害怕。

稍微整理了下儀容,不久後舞如是便聽外面方舟說道:“殿下,珍妃已經離開,陛下請殿下前往大殿。”

舞如是輕輕應了聲,對着魏悅說道:“在房間等着孤。”

魏悅溫順的點頭,看着太子離開後,放鬆了心神坐在了床邊。

太子……比她想象中的還受寵。

舞如是剛走出門便看到遠處樹梢上的柳雲止,一身白衣纖塵不染,嘴角的弧度永遠都悲天憫人。

她唇畔微啟,笑意清淺的說:“孤已大婚,夫子該離開了。”

她太不想見到柳雲止了,每次見到他都有種頭昏腦漲滿耳朵天下大義的聲音。

舞如是轉身離開,對柳雲止絕不多看一眼。

樹梢上,柳雲止嘆了口氣,說:“如兒還是不待見我,明明我們才是雙修道侶。”

碎星翻了個白眼,說:“別糾結了,換做是我也不待見你。她十歲你找到了她,而今她二十三歲,你守了她十三年了,已經夠了!小柳,我們必須要回上界了,天魔與妖族打了起來,人族也加入進去了。”

柳雲止沉默了片刻,問:“不是說至少五十年內不會有大規模的戰爭嗎?”

碎星語氣沉重的說:“因為柳暗搶走了妖族的寶物和魔天神的本源。”

如今的柳暗頗有當年舞如是的架勢,都是惹事的妖精。

頓了頓,碎星語氣里滿是疑惑的說:“柳暗身上的無盡業力消失了,小柳,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柳雲止目光看向已經走遠的舞如是,語氣溫柔的說:“除了如兒還能有誰,那麼龐大的業力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了。”

碎星翹了翹尾巴,眼裡滿是驚嘆的說:“是啊,所以我去查了查,發現那些業力竟然在顏九身上。”

柳雲止眼神閃了閃,最終苦笑一聲,說:“她總是這般算無遺策,當初顏九那般挑釁,毀了首剎峰,傷了戚楓她都沒有追究,我還以為她是看在當初在凡塵的交情上才放過顏九,沒想到顏九是為柳暗留下的。”

柳雲止有些灰心的說:“如兒太過聰明了,即使轉世恐怕也不影響這份刻入骨子裡的冷漠和深沉。神魂撕裂的痛那麼厲害,她能面不改色的忍了這麼多年,如今又以女子之身成婚,想必其中定有算計。心性又如何能被我幾句話改變呢,罷了,罷了。”

他身影輕輕一晃,化為一縷青煙消失,只留下一句平淡的聲音。

——碎星,我們回上界吧。

他終於放棄了,不管是今日舞如是的大婚還是其他,舞如是一直都不想看到他,如今他離開凡塵遂了她的願吧。

柳雲止離開的一瞬,舞如是眼裡閃過一絲金光,她垂眸冷笑。

果然上界的戰爭一旦不受控制,柳雲止便坐不住了。既然心中挂念眾生,就不要總以她為借口,舞如是真是受夠了與柳雲止牽扯在一起。

“疆兒,是有哪裡不舒服嗎?”慶元帝看到舞如是低頭沉默不語,有些擔憂的問道。

舞如是抬起頭,眼裡帶着淡淡的笑意,說:“並無,讓父皇操心了。”

慶元帝喜悅的一笑,這可是兒子第一次叫自己父皇,是不是說明這孩子心裡已經不怪罪他忽視她了嗎?!

慶元帝十分高興,與眾大臣十分有興緻的拼酒,直到喝的爛醉如泥被金浦送進了皇宮。

舞如是在慶元帝離開後也離開了,至於賓客也十分有眼色的沒有打擾她,吃飽喝足後各回各家。

寢殿內,隨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魏悅心上不可避免的漫上了一層緊張,不知想到了什麼,她臉上浮現出一層紅暈。

房門打開,濃郁的酒味鑽入鼻尖,魏悅連忙上前將人扶住:“殿下?殿下?”

舞如是掀了掀眼皮,伸手將人抱住倒在床上。

晦澀的波動傳出,魏悅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舞如是睜開眼睛坐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魏悅,伸手在她腰部一點,魏悅悶哼一聲卻沒有醒過來。

她輕輕撫摸着魏悅的額頭,臉上帶着笑意,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既然你選擇了,便承擔你所選所則的結果,該給你的我不會吝嗇,不該是你的也不要去追求。”

舞如是輕聲叫道:“舞涅。”

一陣清風吹過,舞涅已經站在了舞如是身後。

舞如是沒有回頭,她撩了撩魏悅的頭髮,問:“你可願意讓太子妃當你的母親?”

舞涅不解中帶着可笑的問道:“殿下這話是何意?讓這個小娃娃認我為子嗎?”

舞如是搖搖頭,晦澀的力量將宮殿包圍,她開口說道:“我會讓你重新從太子妃的肚子里生出來,她身負大氣運,對你有好處,借了她的氣運,你只需要護住她此生平安便可。”

舞涅瞪大了眼睛,指着舞如是半晌說不出話來,心裡彷彿被悶錘狠狠的敲了一下。

舞如是竟然沒有失去記憶,神魂破碎之下去投胎竟然還能保證記憶完整,太可怕了。

再想想最近幾年大哥一直沒有回來,他頓時了悟。

難怪大哥不擔心太子,擁有前塵記憶誰又能傷了她呢,只有他自己蠢的什麼都不清楚在暗中保護太子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