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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舞涅不知神遊到了哪裡,舞如是危險的眯了眯眼:“涅兒。”

舞涅哆嗦了一下回過神來,看着舞如是陰寒的神色,連忙應道:“都聽……太子的,大氣運者可遇而不可求,既然我與她有一世親緣,定然會讓她平安喜樂的活着。”

舞如是滿意的點點頭,指尖一彈,金色的光芒將舞涅包裹住,一個眨眼間,舞涅變成小豆芽大小被拉進魏悅肚子里。

禁制散去,舞如是輕輕撫摸着魏悅的小腹,輕聲說道:“給你一世榮寵,給你優秀的子嗣,用你全部的氣運來換,因果兩清。”

她長袖拂過,魏悅身上立刻出現斑斑點點的痕迹。

清晨,魏悅迷迷糊糊醒來,低聲叫道:“詩酒,曲茶。”

門外,從將軍府跟過來的兩位貼身侍女走了進來,兩人都紅着臉行禮:“太子妃醒了嗎?”

聽到‘太子妃’的稱呼,魏悅連忙坐起來,卻因為腰部的疼痛酸軟又倒了下去,詩酒連忙上前將人扶起,無事她身上的斑斑痕痕,說:“太子妃小心些,您昨夜才承寵,要注意身體。”

魏悅臉一紅,問:“什麼時辰了,殿下呢?”

曲茶端着洗漱用品走了進來,笑着說:“回太子妃,太子去練武場了,他吩咐奴婢們不要打擾太子妃休息,等太子妃醒來後再一起去景仁殿謝恩,這會兒時間還早,太子妃不用着急。”

練武場,舞如是無聊的坐着看書,估量着時間差不多了,她起身朝着卧房走去。

看到坐在梳妝台前的魏悅,舞如是眼裡帶着趣味,說:“悅兒,孤為你畫眉。”

魏悅剛想站起身行禮,舞如是便阻止了:“你我夫妻,私下裡不用這麼多禮。”

魏悅眼裡滿滿都是笑意,她重新坐下,說:“多謝殿下。”

舞如是拿起眉石,為魏悅輕輕的描畫,她臉上帶着笑意,滿是愉悅。

在上界她便很少裝扮自己,後來名聲太大,所有人看她時都被過強的氣勢擋了回去。如今看凡塵的女子,女為悅己者容才是真有趣了。

她放下眉石,讚賞道:“悅兒很美。”

魏悅睜開眼,看着自己細長的柳眉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透過銅鏡,身後是權勢滔天的人物。

在外人眼裡冷漠無情,狠辣冷厲的人對着她滿滿的柔情,是個女人都會產生滿足感。

“走吧,去給父皇請安,這會兒去了還能趕上早膳。”舞如是牽起魏悅的手說。

兩人一路來到景仁殿後,慶元帝果然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看到舞如是和魏悅來了,也不讓行禮,直接高興的說:“疆兒快來,朕等你許久了。”

舞如是帶着魏悅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說:“等的久是父皇起的太早。”

慶元帝:“……”在兒媳婦面前也給朕留着面子啊。

金浦捂嘴一笑,上前解圍道:“太子殿下有所不知,陛下昨夜醉倒還拉着奴才叮囑,說是殿下今早會來,讓奴才早些叫起呢。”

慶元帝有些窘迫道:“你這個老傢伙倒是話多。”

金浦連忙湊趣道:“是是是,老奴話多該打,該打。殿下已經來了,老奴這就讓人上菜。”

魏悅在一邊帶着端莊賢淑的笑容沒有插嘴,看着這對皇家父子的相處方式,她便清楚,只要太子這輩子不作死,登基為帝是鐵板釘釘的事。

一家人吃了頓便飯後,魏悅去後宮拜見珍妃,舞如是跟着慶元帝去御書房聊了許久,這才回了東宮。

“回去後你就好好歇着,這幾天也折騰夠了。”舞如是扶着魏悅說道。

魏悅感激的一笑,說:“多謝殿下,妾都還好,殿下才醒過來,平時也多注意身體。”

將魏悅送回房後,舞如是便去了書房。

剛關上房門,她狹長的鳳眸冷冽森寒的朝着角落看去,冷漠而強勢。

陰暗的光芒散去,男人一身青衣如同文弱的書生般脆弱無害。

舞如是:Σっ°Д°っ祖父怎麼來了?!

“小丫頭,你我有緣,我特意來此收你為徒的。”靳無緣的聲音帶着淡淡的喜色,平易近人。

舞如是眼裡飛快的略過一絲戲謔,語氣帶着怒意道:“哪個是小丫頭,孤乃當朝太子,一國儲君。閣下不請自來還出言不遜,莫不是以為沒人治得了閣下?”

靳無緣:求救,本宗該怎麼跟叛逆的孫女攀關係。

他抽了抽嘴角,說:“在下來此只是保護太子,讓……”

“住嘴。”舞如是直接打斷他的話,一字一頓道:“老騙子。”

靳無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氣哦,還要保持微笑。

“小丫頭……”

“稱呼孤太子殿下!”舞如是冷着臉說道。

靳無緣咬牙切齒道:“……太子殿下。”

舞如是這才滿意的應了聲,問:“你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

靳無緣眼角抽了下,聲音完全不似開始那般平和,反而帶着淡淡的氣惱:“在下從來處來,要到殿下身邊去。”

頓了頓,在舞如是準備張口的瞬間,他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說:“我與柳暗相識,他拖我給殿下帶來緩解頭疼的丹藥。”

舞如是接過去後,目光懷疑的看着靳無緣。

靳無緣:好氣哦。

舞如是也沒有將自己祖父逗太久,她揭開盒子,拿出一個玉瓶,從玉瓶里倒出一粒丹藥。放在鼻尖嗅了嗅,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她重新將葯放進瓶子里,臉上帶着迷之微笑:“閣下拿走吧,孤沒病,不需要吃藥。”

靳無緣額角的青筋蹦躂了下,說:“太子殿下不是頭疼嗎?這葯可是柳暗辛辛苦苦尋來的,有奇效啊。”

這個死丫頭,丹藥放在跟前卻戒備的不吃,簡直太戳人心窩子了,他是她祖父嚶,難道還能害了她不成。

可靳無緣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責怪舞如是,換成是他,也許這會兒將人都打出去了。

畢竟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人說你有病他有葯讓你吃,你敢吃嗎。

看着靳無緣失落的模樣,舞如是乾咳一聲,說:“你帶着丹藥回去,找到那個煉丹的人,拿出兩顆給她吃吃看,若她無事,你再把葯拿來。”

說白了,舞如是是發現這丹藥不對勁,可不對勁在哪裡還需要靠祖父去找。

楚倩煉出來的丹藥她若真毫無防備吃了,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