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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羅舞派的女子冷冷一笑,話音剛落,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忽然一名符籙派弟子雙手猛地扼住自己的喉嚨,臉色鐵青,雙眼凸起,倒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滾來。

“師弟!”一旁的符籙派修士見同伴突然倒地,急忙彎腰去扶。可下一刻,此人也是突然眼球一凸,同樣雙手死死的摁住自己的喉嚨,黑色的血大量的從喉嚨之中噴涌而出,成片的迸濺到地上,整個人看上去痛苦不已。

緊接着,大多數人都紛紛栽倒在地,癥狀竟然別無二致,卻是中毒了。

趙安和武鏡等人見狀紛紛一驚,連忙用靈力封住自身經脈,與千白玉等幾個人一起紛紛盤膝在地,雙目向旁邊瞪去,咬牙道,“丹藥派……!”

“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囂張的笑聲傳來,只見丹藥派的幾個人走了出來,與陣法派的人和天羅舞派的人站在一起,看着地上中毒痛苦的眾人,露出了止不住的囂張之色。

“劍法派?近身法派?術法派?你們不是厲害嗎,可最後不還是倒在我丹藥派的丹藥之下!”

看着丹藥派修士猙獰的面孔,千白玉掙扎道,“是那個粉末……那個粉末有毒!”

“不錯,那個粉末確實是沾了點毒,不過你們放心,這個毒不會馬上發作,他會慢慢的,一點點的滲入你們的五臟六腑,從裡面融化你們身體,讓你們生不如死!”丹藥派開口之人,聲音幾近瘋狂。

“千百餘年,我們三個法派被你們欺負的無法反抗,明明我們在天命塔中同樣繼承了天命,卻因為不是殺人技而被你們一直踩在腳下,既然術法派可以在千年之後的今天沒落,那麼你們劍法派和近身法派同樣可以!”

“荒唐!你殺了我們又有什麼用,就算我們死了,法派裡面還有其餘的師兄師弟,一旦他們知道你們做的事情,你們同樣躲不過!”千白玉咬牙道。

天羅舞派的女子冷笑一聲,道,“可是誰又能知道呢?在這個塔里,現在是我們三派為大,到時候我們大可以說你們死在了這裡,而我們則僥倖拿到了令牌逃出,然後光明正大的進入天命塔,突破修為,得到更多的傳承!”

“行了,時間有限,跟他們費什麼話,趕緊殺了他們,以免夜長夢多。”

一名陣法派男子不耐煩的開口,雙目之中寒光閃爍,已是動了殺意。

“嘖嘖嘖,真是可惜,還想多玩會兒的。”丹藥派的修士聲音中有些遺憾,可是瞳孔之中卻是冷芒一閃,右手的五指輕輕在半空中一搓,竟是又要灑下毒粉。

而就在這一瞬間,忽然一道凌厲無比的劍氣當空斬下,刺目的光華讓眾人下意識的閉上雙眼,緊接着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澎湃霸道的劍意肆意綻放,那丹藥派的修士還未來得及揮灑粉末,卻是從額頭到胸前多了一條細若遊絲的紅線。

那人彷彿還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猶自疑惑的抬了抬手,摸向自己的額頭。

可就在此人觸碰到自己額頭的一瞬間,這人的身體倏然以那條紅線為中心,左右分成了兩半,直直的倒在地上,當場斃命!

而那劍之光華的發出者,千白玉,正手持長劍,傲然立於眾人之中,雙目平靜的看着面前天羅舞派等人。

“這人的劍氣,很強。”趙安瞳孔一縮,此時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千白玉,怪不得這人被譽為如今劍法派年輕一輩最強人,僅僅憑他剛剛揮出的那一劍,就足以擔得起這個稱呼!

僅僅只是那一劍,不僅是那名丹藥派的弟子,甚至就連站在他旁邊的人,都受到了極dàbō及,一劍下去足足傷了五六人不止。

而這還是在他中毒之下的威力,若是全盛之時,恐怕威力會更加可拍。

天羅舞派的女修驚呼一聲,隨即臉色一沉,輕輕柔聲道,“千白玉,我的耳環好像丟在血池裡了,你幫我取回來好不好?”

“不好,這千白玉要中招!”趙安心中暗道一聲不妙,這女子的媚術當真了得,此番千白玉又身中劇毒,根本就招架不住。

果不其然,一縷血絲順着千白玉的嘴角流下,儘管努力的去抵抗媚術,可是千白玉卻還是不受控制的,邁開雙腿,向著中心的血池一步步的走去。

一瞬間,牆壁上無數的血影紛紛瘋狂起來,地面上的血色腳印幾乎奔跑一般,向著千白玉的方向涌去,腥臭的血腥瀰漫開來,彷彿極為迫切的想要將他吞噬。

就在千白玉一隻腳馬上就要踏進空地之時,忽然,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從他身後傳來,眾人只見千白玉的身體倏地向後一扯,彷彿被人由後面抱住一般,生生的被拽回到地上。

“你是不是瘋了,他可是劍法派的人!你救他做什麼!”與此同時,一道憤怒的吼聲傳來。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況且他身中劇毒,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威脅了。”另一個有些無辜的聲音傳來,天羅舞派、陣法派和符籙三派的人紛紛一怔,卻見武鏡雙目噴着怒火,衝著一旁的趙安怒喝。

“你們……你們沒事?”

天羅舞派的女子雙目震驚的看着他們兩個,不可置信的開口。

“就你那些小手段還想在爺爺面前放肆?別忘了,爺爺的神識可是極為強大,就你們那點小動作還瞞不過我。”武鏡嘿嘿一笑,雙目中閃爍着無情之意。

一邊說著,武鏡還有些詫異的看着趙安,道,“行啊,你竟然也沒有中毒。”

趙安也是目光之中帶着一絲驚訝,他之所以沒有中毒,只是因為警覺性太高,稍有不對便馬上封閉了呼吸,而且身上的勾欄香囊能逼百毒,這才沒有出事。

而武鏡竟然也沒有中毒,難不成這人的神識真的如他所說,那般強大不成?

“我還以為這次是我一個人帶着四個廢物來闖塔,卻沒有想到,還算有一個幫手。”武鏡衝著趙安頗為滿意的點點頭,與之前冷酷桀驁的樣子完全不同。

“這裡你處理,我去看看那血影是怎麼回事。”說完,武鏡便不再理會這裡,而是轉而邁向血池,似乎對趙安極為放心。

趙安微微一笑,忽而轉過頭,看了看那天羅舞派的女子,輕聲道,“我忍你很久了,你很聒噪知道嗎?”

聲音剛落,一陣風憑空吹來,趙安雙手在胸前一個交錯,頓時兩道鋒利的十字花風刃陡然射出,由虛空斬下。

“嗤!”

一聲輕響,十字花風刃凌空斬下,那天羅舞派的女子,脖子上直接出現了兩道血痕,風刃自她的脖頸處割過,那女子連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頭顱就滾落到了地上。

“咚、咚……”

頭顱滾動到那丹藥派、陣法派和天羅舞派的人腳下。

“至於你們,也不要再活着了。”趙安說完,又衝著剩下的那四名天羅舞派的女子冷冷一笑,半空之中風刃繚繞,幾個縱橫之中,又是四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死前目中猶有不甘。

這也並非是趙安嗜殺,只是這天羅舞派的人媚術實在太過厲害,若是再留下他們,難保又是一個不小心中了她們的媚術,給自己惹下大禍。

看着趙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連殺五人,剩下的丹藥派和陣法派的人全部面色慘白,嚇的說不出話。

“把解藥交出來。”趙安看着丹藥派那人,平靜開口。

“解藥只要劉順才有,可是剛剛他被千白玉一劍給劈了。”一名丹藥派的弟子帶着一絲哭腔的開口,明顯是害怕了。

低頭瞥了一眼劉順的屍體,趙安心中輕嘆一口氣,剛剛千白玉下手也真是夠狠的,那劉順被一劍從中間劈成兩半,實在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既然他死了,那你們活着也沒有什麼必要了。”輕輕摸了摸鼻子,趙安眼中殺意一閃,風刃揮動之中,又是五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殺人完全不手軟。

看着地上的十顆人頭,趙安心中不禁嘆了一口氣。

實在是太弱了……

怪不得天命城中,丹藥派與天羅舞派排在最後,實在是他們所專長之處,只在於媚術和煉製丹藥,所修的道本就不是大爭之道,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根本就不是劍法派和近身法派這樣的殺伐之派所能相比的。

凝眉看了看陣法派瑟瑟發抖的眾人,趙安猶豫半晌,想着他與馮長老的約定,還是收回了風刃,沒有動手。

而此時,反觀中毒的眾人,大部分都近乎陷於昏迷,說來也奇怪,近身法派的人明明身體最為強悍,可卻是中毒最深,此時一個個都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今天碰到我,也算是你們的好運氣了……”

趙安看着地上躺着的眾人,輕嘆一口氣,右手輕輕一拍儲物袋,頓時一個巨大的陰影出現在他身後,在地上落成了一個巨大蜘蛛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