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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數量的血影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終於逐漸消散開來,這時,忽然一名天羅舞派的女子驚呼道,“通道出現了。”

趙安等人循聲一望,果不其然看見一處牆壁之上出現了一個不大的半圓形拱門,裡面有樓梯的樣子,似乎通向高處。

“天羅舞派的師妹,你們先行傳送。”千百玉高喝一聲,手中動作不減,仍然是揮舞着手中的長劍。

“那就多謝千師兄了。”其中一名天羅舞派的女子道謝之後,便與其他的三個女子一同踏入了傳送陣之中,隨後五人的身影一閃,如同瞬移一般,陡然出現在了對面的通道之中,隨後便消失在了樓梯之上。

見如此,陣法派的等人道,“各位師兄,我幾位在第三層等着你們。”

說著,陣法派的幾個人也同樣傳送而去,眼見剩下的幾個血影已經掀不起什麼風浪,千白玉等人也是顧不了那麼多,連忙踏入了傳送陣之中。

趙安只覺一瞬間,身體彷彿被一隻大手拽住了衣襟,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拖向了對面,身體再站定的時候,卻是已經出現在了通道對面,雙腳站在了樓梯之上。

“走。”武鏡小聲的急道,雙目盯着第三層,唯恐讓別人搶了先。

等他們都衝上樓梯之後,趙安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見下樓的樓梯竟然忽然消失,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妙之意,趙安右手輕輕的握住了自己的儲物袋,警覺心大起。

“這層又是什麼鬼!”

前方陡然傳來了一聲驚呼,趙安等人一看,卻見一個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一名陣法派的男子由於心急,搶先想跑到第四層的通道去拿令牌,卻只往前跑了兩步,竟然瞬間頭顱高高的飛射而起!

明明前一刻這人還在奔跑,可是下一刻,那好好的頭顱竟然無端的飛了起來,脖子上出現了碗口一般大的疤,鮮血瞬間從傷口處噴涌而出,濺在四周。

而更加可怕的是,那人明明頭顱已經滾落在地上,可是他的身體卻仍然保持着向前跑的姿勢,猶自跑了兩三步之後,這才停了下來,“哐當”一聲倒在地上。

“這到底是人還是鬼?”方念哆哆嗦嗦的小聲問道,雙眼中寫滿了驚恐。

甚至就連趙安也是瞳孔一縮,對於眼前的這一幕有些愕然。

“莫非此地有什麼可以隱匿身形的兵器不成?”趙安心中暗道。

剛剛那名男子死亡的樣子,很像是之前他用匿息刀偷襲他人,所以一時間他倒沒有向旁人那般驚慌,而是散開神識,細細的打量起四周。

而另外一邊,之前的幾名天羅舞派的女子也是面色慘白,若非她們剛剛謹慎,沒有貿然的衝過去,恐怕現在死的就是她們幾個了。

“剛剛雖然恐懼,可好歹還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麼,可是現在我們什麼都看不見,這可怎麼辦?”一名丹藥派的弟子絕望開口。

此時,眾人都將目光投在了千白玉的身上,只見千白玉沉吟半晌,而後道,“陣法派的師弟,不如你們先畫一個陣法,看看能不能直接將我們傳送過去。”

“好。”剩下的四個陣法派弟子看見自己的同伴不幸慘死,各個面上露出悲戚之色,不過轉瞬間他們便極為快速的步下了一個傳送陣,只是傳送陣雖然布好了,卻沒有一個人敢主動踏入,都害怕在通道處還會出現什麼意外。

“磨磨蹭蹭的幹什麼,趕緊進去啊,我們時間有限,容不得你在這裡浪費。”武鏡見那幾人不肯進入傳送陣,耐性耗光的不耐煩道。

“你怎麼不第一個進?”一名陣法派的弟子怒目而視,自剛剛開始,武鏡的表現就令眾人都很不舒服,此番陣法派的弟子也是說話極為不客氣。

“爺爺我為什麼要第一個進,這陣法是你們布置的,誰知道會被你們動什麼手腳。”武鏡冷冷的開口。

“你……!”那名陣法派的弟子被武鏡氣的不輕,伸出手指着武鏡,咬牙道,“你含血噴人!”

“噴人?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值得爺爺噴你?不過就是一個擺弄破陣法的狗東西,還真以為參加了天命塔之爭,就很了不起了?”武鏡嘲諷的開口。

“武兄,注意你的措辭!”千白玉眉頭微微一凝,鄭重開口道。

見是千白玉開口,武鏡冷哼一聲,不再開口。

此時已經隱隱以千白玉為首,紛紛望着他,想讓他拿出個主意,畢竟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千白玉也是皺起眉頭,畢竟這等事情說白就是為了給大家找一個替死鬼,自然誰也不願意去。

“這事有什麼糾結的,自然是推一個最沒用的出去,別忘了我們可還是競爭的關係,在這裡的每個法派都是對手,難道你們以為我們是一起出來組團打怪的不成?”武鏡冷笑道。

“那要是像你這麼說,之前你已經親口承認你們戲法派是最沒用的,第一個被推出去的人,也應該就是你了。”一名天羅舞派的女子開口道。

“小娘們兒,我勸你還是乖乖的閉上嘴巴,這麼美的一張臉蛋,要是嘴巴被撕爛了,那可就不好看了。”武鏡掃了女子一眼,冷冷開口,聲音中全是不留情面。

“真是奇怪,明明武鏡平日里不是這般暴躁脾氣的人,怎麼今日這般反常。”李冥小聲納悶,不僅是他,就連林盛和方念也是一臉不解。

趙安一直站在眾人最後方,始終不發一言,可是心中卻莫名的覺得有些古怪,可到底是哪裡古怪卻偏又說不出來。

“我看天羅舞派的師妹們說得對,既然這個主意是你提出來的,倒不如就讓你為我們大家試試,看看是否能夠成功,若是能成功的傳送到通道口,那第四層的令牌自然歸你所有,我們也是毫不怨言。”一名丹藥派的修士冷冷開口。

“不錯,一直嚷嚷着讓別人去送死,可到了自己眼前卻畏首畏尾,算什麼男子漢,我看最應該去送死的人就是你。”

“不錯,從一開始劍法派和陣法派的師兄都沒有開口,就只是你一直在鼓動我們去死,你究竟是何居心。”

眾人紛紛叫嚷起來,看着武鏡的目光都充滿了憤怒和懷疑,一時之間幾乎成了眾矢之的。

“大家都冷靜冷靜,既然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危險,不願意以身犯難,那我們何不讓靈獸試試?”忽然,一名近身法派的修士開口。

眾人一聽,眼前紛紛一亮。

對啊,陣法派的傳送陣可以傳送任何的東西,如果靈獸能安全的過去的話,那人也自己可以過去。可是下一刻,眾人又是面上露出難色,靈獸向來只有法派的長老才有,像他們這些普通弟子,怎麼能有靈獸?

“各位不必犯難,據我所知,術法派的一位道友就有靈獸,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割愛了。”那近身法派的人接着開口,聲音中帶着一絲嘲諷。

“術法派?術法派的人能有靈獸?”

“你在開玩笑吧?連劍法派的人都沒有靈獸,術法派的人能有?”

“這天命城中,向來只有你們近身法派的人可以去海底獵殺凶獸,你們都沒有的東西,術法派能有?”

聽着眾人的嘲諷不解之聲,那近身法派的人也不作答,只是雙目冷冷的看着術法派的方向。

眾人見狀,自然好奇的順着那人的目光看去,將視線落在一名穿着極為普通的人身上。

甚至就連武鏡等人也是有些愕然的回頭,再三確定那人的目光之後,才驚訝道,

“你有靈獸?”

“道友莫要說笑了,我哪有什麼靈獸,要是說饅頭的話倒還真的有不少。”一個有些羞赧的聲音傳來,趙安面露一絲局促,彷彿被眾人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道友還是不要隱瞞了,當日雕寶大會上葛某雖然未曾親臨,但是你手中的那隻猩紅八爪大肚蜘蛛的威名卻也是有所耳聞,如今大家都被困在這裡,道友還是不要藏私,否則的話……”葛姓男子冷冷一笑,

“我們親自動手,可就不好了。畢竟我們現在只是想要一個能夠進入這傳送陣的活物而已,至於這陣法到底是道友來鑽,還是讓你的靈獸來鑽,就要看道友自己如何做決定了。”

話語之中,帶着一股濃濃的威脅之意。

趙安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寒芒,這人明擺着是想要打他妖獸的主意,之前的雕寶大會上他的八爪猩紅大肚蜘蛛雖然露面,可是畢竟在那裡死了一名劍法派和三名近身法派的弟子,所以具體的事情都被雕寶樓進行了封鎖,卻不知道這人究竟是哪裡得來的消息,竟然知道蜘蛛在他的身上。

而其他人此時望着趙安的目光,也帶着一絲不善,顯然已經被那葛姓男子說動,如果趙安不肯交出靈獸的話,就要一起動手。

氣氛瞬間變得極為安靜,而就在此時,千白玉忽然開口了,

“各位道友,靈獸之物本就極難得到,莫說這位道友了,恐怕就算是落在千某人身上,我也捨不得拿出。我看不如這樣,既然這位道友是為了我們大家而獻出的靈獸,那麼也自然應該得到我們的補償。我千白玉願意拿出靈石千顆,也希望各位道友不要藏私,將手中的寶物拿出一份,交給這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