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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房間中的火光倏然被人點亮。

趙安瑟縮的看着面前那三人,滿臉慘白,聲音顫抖的開口道,“你們要幹什麼?”

那三人初始聽到聲音紛紛嚇了一跳,各個一臉的戒備,可是在看見趙安如此窩囊的樣子後,領頭的那個青年目中露出一絲疑惑,沉聲說道,“就是你完成了地字級任務?”

趙安一聽這話,頓時面色一僵,隨即聲音顫抖道,“你們是誰?”

“別廢話,老實將儲物袋交出來,今天就饒你一條狗命。”青年身旁的一個大漢怒喝一聲,“別想着耍花招,你不過是剛來術法派的一名散修,得罪了我們有你好受的!”

“你們別亂來,我可是交過保護費的!”一聽對方語氣不善,趙安急忙慌慌張張的從腰間摘下一個木牌,猶如露出護身符一般露那給三人看。

一邊說著,趙安彷彿生怕三人看不清,還故意將手裡的木牌往前推了推。

不知是不是“保護費”那三個字有震懾的作用,在看見木牌的一瞬間,那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瞳孔中各自閃過了一絲怪異的光芒。

“怕了吧!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叫王虎來教訓你們!”趙安見狀以為有效,當即表情故作一副兇狠的樣子,一邊說著,腳步一邊向著門外挪去。

豈料未等他走上兩步,那三人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趙安不解的問道。

“怕?我好害怕啊!”青年獰笑開口,隨即面色一變,雙目兇狠道,“那王虎不過就是我手下的一條狗,我讓他跪着就跪着,讓他學狗叫他就得叫!你竟然敢拿他來壓我。”

在青年說話的瞬間,他身邊的兩人竟同時突然竄了出來,直直的衝著趙安而來,緊接着兩道鋒利的靈力自左右散射而出,向著趙安的身體就是直直的攻擊而來。

“你們要幹什麼?”

趙安一臉驚恐,可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厚重的靈力忽然打在他胸口上,將他遠遠的擊飛出去。

在趙安被擊飛的一剎那,風聲在他耳邊呼嘯作響,趙安右手輕輕在袖口中一捏,不知是捏了什麼物事,而後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砰!”

趙安摔在地上發出了一道響聲,如此還不算,在趙安跌倒的一瞬間,為首的青年修士右手輕輕一甩,一張符籙輕飄飄的貼在了趙安的後脖頸之上。

“啊!”

趙安吐出一口鮮血,死死的按着脖子,滿臉冷汗痛的大叫出聲。

那符籙不知是何物,剛一沾到趙安的脖子,便如同膏藥一般,緊緊的吸附在他的血肉之上。

趙安倏地疼的額上青筋暴起,一陣噼啪響聲從趙安的身體中傳來,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全身。

“這是軒陽衛最近新煉化出的囚人符,我拿回來之後從未用過,今天正好借你試試威能如何。”為首的青年修士語氣中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之意。

“你們想要靈石,直接拿走就是,何必下如此毒手!”

趙安疼得撕心裂肺,雙手緊緊的拽着符籙,滿地打滾,咬牙問道。

“你若是識相的早早將靈石交出,自然不會受這皮肉之苦,敬酒不吃吃罰酒。”其中一名大漢得意洋洋的朝着趙安走來,貪婪的看着趙安的儲物袋,

“就你這點能耐還能完成地字級的任務,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別浪費時間,趕緊拿了儲物袋走人。”青年修士不耐煩開口。

大漢點點頭,走到趙安身前,伸出手向著趙安腰間的儲物袋就是摸了過去。趙安一急,忙向後又退了幾步,右手在胸前虛晃着,似乎要反抗的樣子。

“不自量力。”

大漢閃過趙安的攻擊,忽然握緊拳頭,一拳衝著趙安的頭部就是狠狠的砸了過來。

看着趙安面色大變,大漢眼中閃過一絲殘忍興奮之意,落下的拳頭隱隱顫抖,竟似要將趙安結果當場!

眼看趙安就要血濺當場的時候,忽然,驚變突生!

一道寒芒陡然趙安的指尖射出,在半空中划出一個半弧,閃電般的向那人划去!

“啊!”

隨着那寒芒的落下,一道凄厲至極的慘叫聲從那大漢的口中發出,鮮紅的血液順着大漢的手腕如同湧泉一般,噴薄而出,仿若灑出一片血雨。

地面上,一隻斷手在血泊之中痙攣抽動,手指還在不停的撥動,好好的一雙手竟然在頃刻之間被齊腕割斷!

“什麼!”青年修士等人一驚,萬萬沒有想到大漢竟然會瞬間斷了一雙手!

“殺我?”一道冷笑聲低低傳來,青年修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前面。

只見剛剛還倒在地上,疼的滿身冷汗的趙安,不知何時竟然站了起來,眼神冰冷的嚇人,與剛剛那個膽小膽怯的樣子仿若兩人。

一腳踩在地上的斷手之上,趙安輕聲開口,“你殺過人嗎?”

青年修士等人都是看呆了眼,而大漢抱着斷掉的手腕,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

“拳頭抖成這樣是殺不了人的。”趙安平靜開口,“我教你。”

說著,趙安右手衝著大漢的脖頸輕輕一划,那大漢只覺一道涼風從脖頸吹過,緊接着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漸漸沒有了色彩

“現在只剩下你們兩個了,事情好辦了。”濃烈的殺氣從趙安身上散發而出,趙安指尖的風刃消散在半空,冰冷的望着青年修士二人。

太弱了

趙安自來到雲海宗之後,經曆數次大小生死戰,最後更是在血色試煉之中殺出了一條活路,可是剛剛在大漢舉起拳頭的一瞬間,一股本能的直覺告訴他,對方從來沒有殺過人!

修士之間的比拼,除了修為之外,更多的還是一種戰鬥經驗的積累。

就彷彿是相同修為的兩個人,若是將養尊處優、從未沾過血腥的公子與每日在角斗場廝殺,刀口舔血的奴隸關在一起,最後能活着走出來的,從來都是那名奴隸。

之前因為不知這三人的實力,趙安故意做出一副弱小的樣子,趁着對方疏忽再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可如今看來,憑藉自己儲物袋中的種種殺招,他完全有自信可以對付這兩個人。

況且他的八爪猩紅大肚蜘蛛煉成之後,還從未施展過,若是真的較量起來,也正好拿這兩人試試那蛛網的威力。

大漢的凄嚎聲一聲聲的傳來,他旁邊的幾個人包括青年修士都傻了眼,而趙安站在他們中間,環視眾人。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點手段。”青年修士咬牙開口,“不過你中了我的囚人符,不管你現在如何囂張,一會兒都要跪地求我!”

說著那青年修士惡毒的看了一眼趙安,手指快速在胸前掐了數個指訣。

瞬間,囚人符光芒大作,其上的紅色硃砂顏色愈發鮮紅,鑽入趙安體內的速度比之前更是快了幾分。

趙安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右手抓起脖頸上的符籙,猛地往下一扯!

符籙黏着一片完整的皮肉,直直的從趙安身上扯下,在那符籙下面緊緊貼合的皮肉下面,還如同觸角般涌動着數根硃砂狀形成的長條狀血絲,在半空之中不斷糾纏涌動,看起來頗為噁心。

“你們術法派用的,都是一些什麼破爛東西!”

趙安頗為厭惡的掃了一眼手中的符籙,靈力催動之間,風刃瞬間將符籙和粘連皮肉絞成粉碎。

“你竟然,你竟毀了囚人符!”

此時青年修士徹底驚愕起來,那囚人符顧名思義,只要一粘在身上,符籙上的硃砂便鑽入中符者的筋脈骨骼之中,若非有施符者本人解除,生撕下來足足可以扯下一大片血肉,劇痛根本常人難以想象。

而眼前的趙安,竟然出手如此毒辣!

“聒噪。”趙安不耐煩的開口,同時冷冷的瞥了一眼青年修士。只這一眼,青年修士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後背陣陣發涼。

趙安看了看青年修士的右手,忽而開口輕聲問道,“剛剛你似乎是用的這隻手催動的符籙是嗎?”

“你要做什麼?!”青年修士面色唰的一白,整個人往後退了兩三步。

趙安微微一笑,道,“道友莫怕,我這個人從修道那天開始,就一直信奉我師傅的一句話。”頓了頓,趙安眼中陡然閃過一絲殺意,“意念通達,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用右手傷我,我就只奪你右手,多一分都不會傷害道友!”

說著,趙安右手輕輕一拍儲物袋,虛空之中倏然閃現出匿息刀的殘影。

趙安眼中殺意一閃而現,神識操縱之中,匿息刀詭異的消失原地,卻已是直奔着那青年修士而去。

並非是他趙安殘忍弒殺,而是剛剛這青年修士剛剛所做之事,實在是觸怒了他的底線。

隨着匿息刀的消失,那大漢的同夥衝著青年修士大聲喊道,“小心!”

那青年修士先是一愣,隨即身體猛地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