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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嬈說完,只見傅嘉善斜眼看着她,那雙丹鳳眼微挑,帶着不明意味的光芒,莫名的讓人心慌意亂。

這個男人長得太好,然而讓人心慌的卻不是他的模樣,而是他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那種氣勢,彷彿讓人的心思無處躲藏。

“哦,是嗎?”之後只見他挑了挑眉,隨意的問着:“跟誰學的?”

衛嬈愣了一下,沒想到傅嘉善不拒絕也不同意,只是問着跟誰學的。

不過機會都是人造出來的,就是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更何況現在如此好的機會。

傅嘉善肯留下,還肯跟自己說話,這是一個好現象。

“跟我母親身邊的嬤嬤學來的。”衛嬈說著就站起身子,來到床頭處,側坐了一點,之後揚手要給傅嘉善去按摩頭部。

傅嘉善抬手隔開了她的手,看着衛嬈落空的手還有臉色微凝的表情,傅嘉善只當做沒看到一般,開口說著:“爺原以為是跟你們家那小丫頭學的。”

他的話一落,衛嬈的臉色有些僵住,隨後便有些發白,傅嘉善口中的小丫頭,除了寒香又能是誰?

衛嬈之後臉上佯作着笑意說著:“寒香當初在祖母的院里伺候,尋常人都不得見,後來被三姐姐傷了,又在二哥院里養傷,我就是想學,也是沒機會。”

衛嬈說著,只見傅嘉善的雙眸一緊,隨後再看的時候,便是一片清冷。

衛嬈知道,這個男人當初就心心念念的記着,如今人沒了,更是覺得好了,如今也只能讓盡量的將這個人從心裡挪出去,自己才能想辦法進去。

而此時傅嘉善想的並非是這些,而是他沒想到寒香還在衛衡的院子里住過,這樣說來,只怕二人的情分便是那時就有的。

傅嘉善想着上次那件事,事後兩個人竟然若無其事,傅嘉善只想到兩個可能。

要麼就是那丫頭心大,對於那些無所謂,要麼就是她完全信任衛衡。

尤其是第二個,讓他更為氣憤。

如今衛嬈這樣一說,更是撩起他的火兒,當即黑着一張臉,冷冷的說著:“省省力氣,歇着吧。”

之後就合眼睡了。

衛嬈被晾着以後,也是怔愣了一下,早知道會這般冷場,就不提那推拿按摩之事了,明明他今天情緒還算不錯,誰知道他又扯到了寒香的身上。

衛嬈只覺得心裡憋了一口氣,堵得她難受,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從床尾處上去,躺在了裡面,怎麼也睡不着。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只聽着外面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衛嬈失眠了。

這人就是歇在了她這裡,只怕找的也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完全沒想過自成親以來,她到現在都是處子之身。她想靠過去,可是有有些矜持是丟不開的,萬一被拒絕了呢?萬一他連在這裡睡都不睡了呢?

若真是那樣,她還有何臉面在留在這個院里。

衛嬈此時才明白,寒香在他面前就是個禁忌的話題,是提都不能提的。

之後又想到,反正人都已經死了,眼前這男人又沒有長性,等着他慢慢釋懷了也就好了,將來自己的機會多得是,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如今他對自己的印象稍微好一些了,要循序漸進才行。

想着這些,沒多久就睡去了。

衛衡這些日子將應酬都推了,整個年都陪着寒香在許家,等到三月的時候就要送她去揚州,短則半年,長則一年才能相見。

先給她定了身份,復仇之事才能從長計議。朝中之事如今很穩,太子心腹的圈子離衛衡還有一些距離,莫說是她一個弱女子復仇,就是衛衡想,也要步步謀劃。

因為要復的不僅僅是仇,還有蕭家的清白。

等着上元節的時候,衛衡原本想帶着她去街上,寒香想到傅嘉善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現在雖說不尋自己的麻煩了,但是萬一碰上,誰知道那變態一個不開心,再生什麼事端。還有就是衛家人,若是遇到了,只怕會為以後的事情增加阻礙。

所以,寒香並沒有隨他去,衛衡也留下,兩個人便起興自己動手做起了花燈。

半夏跟許大勇出去了,這半年來,半夏跟許大勇走的很近,原本就是青梅竹馬的兩個人,如此天天在一起,自然會越來越親近。

許大夫和許夫人都已經開始打算兩個人的好事了,半夏如今不能生,許大勇三個孩子沒了老婆,是再合適不過的。

半夏和許大勇不過出去半個時辰的時間,便見他們匆匆的回來了,且半夏臉上是驚魂未定的神色,連衣服都是濕透的,身邊的許大勇也是一眼的神色,寒冬的天氣,這樣的一幕,讓寒香吃了一驚,隨即問道:“這是怎麼了?”

許大勇一臉氣憤和怒火,半夏則是臉色發白,寒香看了這樣的情況,讓金花銀花趕緊熬了兩碗濃濃的薑湯,領着半夏和許大勇回去換衣服了。

寒香和衛衡坐在廳堂中等着許大勇和半夏,等着他們出來後,還是半夏先開口說道:“原本我跟表哥在街上,不知怎麼的就被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盯上了,表哥去買東西的空當,那人和他的手下將我拉到了濟水河畔的一個亭子里,我聽着他們要將我帶回府,便用盡全力掙扎,之後失足掉進了一旁的濟水河裡。表哥也是回來後見找不到我了,後來才發現我被那些人拉到了那邊亭子,等着表哥到跟前的時候,我已經落水,表哥也跳了下來,只是我們不敢上岸,表哥便帶着我到了不遠處的橋邊,在橋洞處等着那些人走了才敢上來。”

半夏說完之後打了個噴嚏,寒香皺了皺眉,這天子腳下,如此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還真是不多。

半夏長得好看,不然當初也不會被衛揚看上,現在這段時間心情好,更顯得容光煥發,只是不知道是誰如此大膽敢這樣強搶民女。

半夏說著之後又補充道:“我掙扎的時候聽着那些人喊那華服公子為世子。”這也是半夏驚魂未定的原因。

有權有勢的人,弄死一個人彷彿捏死一個螞蟻那麼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