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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萬萬沒有料到會被滅閻識破身份,就是平陽王看着滅閻扼住了寒香的脖子,也是大吃一驚。

寒香始終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她被齊王帶到這裡,無非就是怕拖累了傅嘉善,如今自己落入了滅閻手中是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滅閻的話說完,底下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滅閻知道寒香不會功夫,鬆開了她的脖子,單手擰住了她的胳膊。

出乎滅閻的預料,寒香並沒有呼痛,滅閻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只是寒香緊皺着雙眉,低低的悶哼了一聲之後依舊沒有呼痛。

“倒是個硬骨頭!”滅閻冷笑一聲,之後對着那沉下去的地面說著:“傅將軍忍心就這麼看着這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一起葬身在這大殿上嗎?”

底下依舊沒有聲音,寒香想着,或許傅嘉善已經帶着元帝走了。

畢竟那才是他首要做的當務之急的事情。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平陽王不敢出這個大殿,生怕隨時會有驚雷響起,雖說不知道滅閻手中的女人究竟是誰,但是滅閻既然敢拿她威脅傅嘉善,便一定有他的道理,這個大殿里還是安全的。

這一盞茶的功夫里,滅閻如何說,下面都沒有動靜。

等着滅閻再要開口的時候,便看到剛才沉下去地面的那個大洞里跳上來一個人。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嘉善。

傅嘉善再下面的時候已經猜到了是寒香,他跟滅閻只交手過一次,滅閻對於他的事情並不知道多少。只有那次在山神廟的時候,滅閻見過寒香一次,所以傅嘉善便猜到了滅閻是用寒香來威脅自己的。

“我還以為傅將軍要做藏頭的鼠輩,在洞中不敢出來呢!”滅閻用話激着傅嘉善。

傅嘉善並沒有看他,而是看着在滅閻手底,此時因為胳膊疼痛而皺着眉的寒香。

滅閻看着傅嘉善的神色便知道傅嘉善着急自己手中的人,沒有與他廢話,直接說著:“拿元帝來換。”

傅嘉善此時把目光轉到了滅閻的身上,方才他在下面耽擱的那段時間,就是已經將元帝安置妥當,此時元帝早已經離開了護國寺的範圍了。

“她一命換你一命。”傅嘉善語氣沉冷的說著。

滅閻卻對傅嘉善的話置之不理,說著:“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不與你為難,你要元帝我便留給你,要的只是元帝身體里的那兩隻蠱蟲,取了蠱蟲我們便各自橋歸橋路歸路。”

“痴心妄想。”傅嘉善看着滅閻的樣子彷彿是看死人一般的神色。

滅閻聽傅嘉善這樣說,便沒有再手下留情,手下一用力,便聽着咔嚓一聲,寒香的胳膊以一個怪異的姿態擰在了身後。、

寒香再難忍受,就這樣暈倒了過去。

滅閻鬆開了手,寒香摔倒在了滅閻的腳下。

他想要寒香的性命不過是眨眼之間,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傅嘉善看着寒香這樣摔倒在地上,以及方才看着滅閻傷了寒香的舉動,怒氣衝天,想都沒想,揮劍便刺向了滅閻。

待看到滅閻一個彎腰將寒香拽了起來擋在了身前,傅嘉善便急急的回劍。

“要人還是要蠱,你自己選。”滅閻再次開口。

傅嘉善額角的青筋暴起,胸口幾個起伏,終才開口說道:“將人交給我,隨我下來!”

“萬一傅將軍反悔,到時候我又拿什麼來牽制將軍?”滅閻不會將寒香交給傅嘉善的。

傅嘉善也知道,不讓他見到元帝,他是不會鬆開寒香的。

之後傅嘉善來到那陷下去的地面處,看了一眼平陽王說著:“王爺也一起下來吧。”

平陽王看了一眼滅閻,之後看了看他手中的寒香,想着既然傅嘉善如此在意這個女人,必定是不敢生什麼事端,便跟着身後的心腹的手下下去了。

底下黑漆漆的看不到路,平陽王下去後摸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摸了摸才知道那便是護國神鼎。

黑暗中耳朵尤其的靈敏,平陽王只聽着一聲悶哼,隨後是滅閻憤怒的話:

“傅嘉善,你最好別搞鬼,否則我要她陪葬。”

傅嘉善之後說著:“這裡是聖上登基後挖下的暗道,有機關是肯定的,你們小心的跟緊我,不然觸動了機關,大家就一起葬身這裡。”

傅嘉善說的跟緊,可是這黑漆漆的地方,如何看得到傅嘉善的身影。

隨後,平陽王身後跟着的手下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火摺子,微弱的火光好歹將這裡照了個大概。

此時他們都在護國神鼎的旁邊,那鼎內已經沒有元帝的身影,平陽王手扶着的位置正是鑲嵌虎符的地方,只見那個地方虎符也已經沒了。

平陽王只覺得哪裡不對勁。

如果說這裡的暗道是周元帝建國之後挖的,他是元帝的親弟弟,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為何傅嘉善竟然知道?

他又是聽誰說的?

而且,今日京中大亂,傅嘉善若是為了謀權,大可以入了京中後去跟齊王一較高低,怎會出現在這護國寺?

平陽王想不通這些,只覺得這些事情彷彿是個謎團一般,這個謎團里蘊藏着天大的秘密。

之後平陽王來不及多想,見到傅嘉善一馬當先走了出去,便跟手下的人跟了上去。

寒香此時被滅閻控制在手中,傅嘉善走出去幾步後回身看了寒香一眼,之後說著:

“滅閻巫師,你如今一隻手,想必帶着她十分的不便,不如你將人交給我,若是不放心的話,你苗疆不是有很多牽制人的蠱蟲嗎,種一顆在我的身上,這樣便可以信我說的話了。”

傅嘉善的話,說到了滅閻的心裡。

如今他一隻手,且那邊的胳膊不斷流着血,若非是他一早封了幾處大穴,早已經支撐不住了。

現在寒香昏厥着,縱然是她不重,對於此事的滅閻來說也是極其的費力。

“你過來。”滅閻對着傅嘉善說著。

傅嘉善知道他要照着自己的話做,便走了過去,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見着滅閻從懷裡拿出個東西,隨後一把拍在了傅嘉善的後背上。

傅嘉善只覺得一疼,倒也不是不能忍受,隨後那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之後滅閻鬆開了寒香,寒香落入了傅嘉善的懷裡。

只見傅嘉善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隨後看着她的胳膊無力的垂在身側,黑暗中神情異常的陰冷。

他託了托寒香的胳膊,手上一用力,將她的胳膊給裝了上去,只是方才的折斷的時候淤腫未消,只能等出去給太醫看過才行了。

寒香被傅嘉善給她裝胳膊的舉動給疼醒了。

原本一直忍着沒有發出一聲,此時不由得慘叫一聲。

之後冷汗森森,臉色發白。

“你忍着些,等出去我便與你尋大夫。”傅嘉善輕聲的哄着她。

疼痛讓寒香有些神智不太清醒,此時恍恍惚惚的燈光,傅嘉善的五官在這晦暗不明的燈影中顯得異常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