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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善已經開始籌備入京的事情了,傅嘉善留着紫衣和身邊最得力的副將在錦城。

那天也不知怎地就將那番話說與她了,原本心中氣她氣的厲害,想着讓她吃足苦頭之後,曉得什麼是好與不好。

可是一想到他入京這半年,寒香一個人留在錦城,依着她的性子,還指不定鑽什麼牛角尖呢。

還有她平日不言不語,但是心眼卻不少,就怕她再使個什麼心思,等着自己回來見不到人,就說什麼都晚了。

如今將這些話說了,也算是安安她的心。

自己對她這般好了,她還是不想安生的跟着自己,給自己生孩子,無非就是因為名分的事情。

如今將這一切給她挑明了說,等這半年過了,她也想通了,心氣順了,和和美美的才是正經。

那天寒香沒有說話,傅嘉善想着她平日里就不愛言語,權當她是默認了。

籍月是要帶回京中的,籍月有些小心思,傅嘉善是不會將她留在錦城的。傅嘉善也沒有再拘着寒香,囑咐了紫衣,凡是她想去的地方,多加派些人手即可。

回京之前,剛好是傅嘉善生母的忌日,以前在京中,他跟姐姐傅冉都是要到京中做法事的,如今暫時回不到京中,便在錦城的寺廟了安排了。

等着過了這場法事之後,在安排回京的事情。

籍月知道傅嘉善如果將自己送回京中,便是以後都沒有相見的時候了。

她此時心急如焚,心想,這寒香不除,只怕沒有她什麼機會了。

可是眼看着要回京了,如何才能除去她,卻成了籍月苦惱的地方。

她身邊的那個紫衣是個會功夫的,籍月一早就知道,別的不說,就是紫衣這裡就是個麻煩。

籍月知道傅嘉善要去山上做法事,也不知道帶不帶着寒香,心想最近傅嘉善對寒香的態度緩和,偶爾還見她出來走動,籍月有心上前搭話。

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這日里,籍月拿着親手做的一雙鞋子去了寒香的院子,說辭都準備好了,只說是要離開錦城了,送寒香一點東西,算是個心意。

只是她去的時候,院子里並沒有其他的人,她看着紫衣抱着胖胖去了園子里玩,院門開着,也沒個守門的,籍月就這樣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籍月就看到寒香住着的屋子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看着是個人。

重點是,是個男人!

籍月知道,寒香並非是錦城的人,所以在錦城也並沒有什麼熟識的人,所認識的也都是院中的人,這個時候有男人進她的屋子,且院子里一個人都沒有,傅嘉善又不能在這個時候回來,籍月一想就覺得呼吸一緊。

她這樣百般不情願的跟傅嘉善,莫非是心裡有了別人,所以才會這樣的不情願?

籍月一想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若是她將傅嘉善的孩子打掉還不足以讓傅嘉善恨透了她,那麼紅杏出牆呢?

只要是個男人只怕都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吧

籍月放輕了腳步,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她靠近寒香的屋子,墩身在窗下,聽着裡面的動靜。

籍月聽着裡面男子壓低聲音說著:“三日後,姑娘切記要跟着傅嘉善去林楓山,族長都已經安排好了。”

籍月一聽,呼吸一緊。

族長?

這裡面還有別人,看來不僅僅是紅杏出牆那麼簡單。

這時候,只聽着寒香說著:“不成,傅嘉善手下好手眾多,傅嘉善又是嗜血成性,若是我失蹤,他如何肯善罷甘休?不能讓族長冒險。”

籍月一聽,有些驚訝。

聽着這些話的意思,寒香是要逃走?

隨後只聽那男子說著:“姑娘只管放心,族長心中有數,任何人也查不到我們的身上。”

之後那男子與寒香說著三日後的安排。

籍月在外面聽着,聽得心險些從胸腔里跳出來。

她怕裡面的人發現了,悄聲的離開了寒香的院子。

等着籍月走後,屋裡的人男人才低聲的說了句:“姑娘,人走了。”

寒香之後才鬆了口氣。

那男人穿着黑色的衣衫,對寒香的太多甚是恭敬,之後說著:“姑娘,剛才說的那些安排雖說是假的,若是她告訴傅嘉善,我們的人在山上,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付諸東流?”

寒香搖了搖頭,之後似笑非笑的說著:“若說這個府上,最想讓我徹底消失的,只怕就只有她一個人了。她不會告訴傅嘉善,相反的,她怕我們失敗,怕我走不了,只會幫着我們。剛才若是不那般說,她只會以為我有苟且之事,屆時嚷了人過來,我們的一切才算是付諸東流。”

寒香這樣說,那人才明白過來。

寒香想過,傅嘉善若是離開後,她身邊的人肯定會增加更多,只怕這半年內,紫衣會寸步不離跟着自己,到時候想脫身才是真正的困難。

這個時候,傅嘉善會掉以輕心,讓他看着自己消失在他的面前,才是真正的讓他死心。

籍月回去後,為剛才聽到的心驚肉跳着。

她要離開,竟然要佯裝是被山匪綁走,遁入林楓山,想着趁亂逃走。

籍月只覺得這是個機會,一旦她的計劃開始,自己便可揭穿她,到時候無論她來多少人,只怕都要被傅嘉善給殺了。

籍月這樣一想,隨後又覺得不行。

依着傅嘉善對她的迷戀程度,萬一回來又是小懲大誡呢?

人留着,說什麼都沒用。

籍月思前想後,最後終於安耐住自己,決定不管不問,等着寒香成功的離開。

只要她離開了,傅嘉善最多也就是傷心一陣子,過後就忘了,男人能有幾個長情的,尤其是傅嘉善。

籍月只裝作不知道,等着三日後寒香的計劃開始。

傅嘉善去林楓山的寺廟原沒有打算帶着寒香,只是這日夜裡,傅嘉善擁着寒香睡得時候,似是魔怔了一般,晚上不時的抖一下,白天請了大夫,說是無礙,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依舊是那般。

問她,她也說沒事,只是明顯眼下的青影嚴重了。

還是紫衣說了句:“夫人莫不是撞了邪?”

傅嘉善才往這上面想,想了一夜,到了那日的時候,就帶着寒香一起去了林楓山。

傅嘉善騎馬,寒香坐着馬車,懷裡還抱着胖胖,紫衣跟她同車,一路到了林楓山的時候,傅嘉善怕誤了及時,先行上去了。

紫衣和護衛都在後面跟着寒香,等着到了廟裡的時候,紫衣抱着胖胖,寒香去了大殿上,此時法事正在進行着,傅嘉善差人要將她送到了後面的廂房。

寒香出了大殿的時候看了傅嘉善一眼,傅嘉善此時就站在大殿內,身後是莊嚴寶相的佛像前,一聲月白色的錦袍,格外的清貴。

他着衣都是玄色為主,其次是暗紅和絳紫,很少也穿這般素淡顏色的時候,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溫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