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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善對醫術並不了解,所以也沒有去平陽王府看他們醫術的論辯,只吩咐了人留意着。

他並不相信平陽王是真心的想要治聖上的病,應該只是掩人耳目罷了。

等着三日後,聽手下的人說是兩兄弟勝出,傅嘉善一下便想到了在一品居遇到的那對兄妹,細細問過之後,果然就是他們。

傅嘉善聽了之後就親自去了一品居,只是到那裡的時候就聽着裡面的人說兩個人的所住的院子已經退了,中午的時候已經被平陽王接了去。傅嘉善之後讓人留意着平陽王那邊的消息,和宮中聖上的病情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傅嘉善沒有想到的是,平陽王不只是做做樣子,他是真的領着從民間選出來的幾個大夫去了宮中給聖上治病了。

與太醫一樣,他們對聖上的病也是束手無策,寒香診了元帝的脈象,也覺得十分的怪異。

元帝的脈已經有些萎縮,按照正常人來說,像現在這般情況,人只怕早已經不行了。

寒香知道,當初元帝一病不起,只怕是中毒了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當初雲貴妃要留着他牽制周肅,便讓他終日纏綿病榻。

那毒性只怕已經侵入四肢百骸,只是奇怪的是他至今還能活着。

寒香以銀針刺入元帝的無名指,銀針拔出的時候,寒香本以為元帝體內的毒素會染黑銀針,沒想到銀針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就讓她不明白了。

可是,若說是不是中毒,也實在難以解釋元帝是何病症。

寒香和烏格此時住在平陽王府,等着從宮中出來後,在回去的路上,烏格和寒香坐在一輛馬車上,烏格撩開車簾四處看了一下,馬車周圍並沒有人看着,烏格放下車簾,壓低聲音跟寒香說著:

“等會回了平陽王府,平陽王若是問起來,你不要說話,我來說。”

寒香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之後說起了元帝脈象上的事情,說了一會,之後皺着眉問着烏格:“以你看,這是何原因?銀針沒有變黑,那說明血中五毒,可是血中無毒的話,又為何診不出是何病症?”

烏格沉默了一會,之後才壓低着聲音說著:“這件事很古怪,回頭我解釋給你聽。”

寒香心中雖然好奇,但也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就忍着沒問。

等着回了平陽王府,平陽王先問起了其他幾個人,他們都是惶恐的搖了搖頭,表示對元帝的病症也是無能無力。

這些人的反應都在寒香的預料之中,之後等着那些人退下,平陽王才問起了寒香和烏格。

寒香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烏格一眼,平陽王便明白這次診治是以烏格為主的。

烏格則是看了平陽王一眼,隨後拱手說著:“回王爺的話,草民今日給陛下診脈的時候發現陛下並非是生病。”

平陽王一聽,之後有些驚奇,隨後問着:“不是生病,莫非是中毒?”

烏格搖了搖頭,之後說著:“陛下也並非是中毒,而是中了邪術!”

烏格的話說完,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尤其是寒香,她是萬萬沒有想到烏格會這樣說。

平陽王也是吃驚的很,之後問着烏格:“此話何解?”

烏格隨後說著:“王爺有所不知,草民父親幼年時入過山林採藥,誤入了迷障,之後被苗族的人救了,在那裡曾耽誤數月,也因此知道一些苗疆的巫術,草民耳濡目染也知道些,雖說不太精通,但是也能看出來的,草民今天觀陛下的脈象時,與正常的病症大不一樣,陛下的樣子,彷彿是身子里養着苗疆的蠱蟲一般。”

烏格說完,不光是平陽王大吃一驚,就是寒香也是吃驚。

烏格來京中是為了尋找苗疆叛逆滅閻,且很有可能滅閻就在平陽王府,他這樣的一番話,豈不是要打草驚蛇。

而平陽王的吃驚比剛才更甚。

“你懂巫術?”平陽王看着烏格問着。

“略懂。”烏格說完之後頓了一下,隨後說著:“苗疆的巫術不傳外人,我父親在苗疆耽擱的那幾個月,跟苗疆的一個女子生了情愫,之後那女子隨我父親離了苗疆,那便是我母親,所以,我對這些多少知道一些。”

平陽王聽着他這樣說,才點了點頭。

之後平陽王沉默着,不知在想着什麼,過了一會才開口問着:

“你確定如今陛下遲遲不能清醒是跟那邪術有關?”

“草民看陛下的脈象,非病非毒,如今藥石無力,只怕就是那邪術作祟了。”

烏格說完,平陽王皺着眉沒有說話,之後才讓他們兩個人退下。

回了他們居住的院子後,烏格知道寒香心中疑惑,沒等着她問起,遣退了伺候的人就主動跟寒香說著:“你在擔心我打草驚蛇?”

寒香點點頭,烏格之後解釋說著:“雖說是打草驚蛇,但是比這樣毫無建樹的好,若平陽王身邊的那個巫師果真是滅閻,平陽王聽我說的這番話,定然會讓他進宮去,那時,才會有見面的時機,是不是他,那時候就知道了.”

寒香聽他說完後,才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跟平陽王說,元帝身中邪術,若那人真是滅閻,到宮中一看便知,到時候可怎麼圓?”

“元帝身中蠱蟲是真的,我並未虛張聲勢。”烏格說著,看着寒香驚訝,之後說著:“若是沒有把握,我也不會這樣說,元帝身上確實有蠱蟲,還是萬古之王的血蠱。”

寒香對蠱蟲不了解,但是聽着烏格這樣說,驚訝的呆住了。

能在蠱蟲中稱王的,顯而易見,絕對不是簡單的蠱蟲。

寒香之前給傅嘉善種過蠱蟲,那是針對傅嘉善的專門準備的,對於其他的,寒香了解並不是很多。

烏格知道寒香的震驚,開口與她解釋着:“而且我看着那蠱蟲種在他體內已經非一朝一夕的時間,至少已有十年的光景。”

“十年?!”寒香有些吃驚的開口。

“沒錯,十年,也就是說元帝養着血蠱已經十年,如今他病成這般,若是體內沒有這血蠱,只怕早已駕崩了。這兩年是血蠱在養着他。而且,當初元帝應該是中毒,毒素傷害了他的身體才會落得現在這般,如今他體內的毒素應該是被血蠱清除了,只是元帝的身子已經被毒素侵蝕已久,想要恢復,難!”烏格娓娓說著他所知道的。

寒香聽着烏格說的也才明白了,為何今日從他體內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跡象,也診不出是何病症。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只聽烏格疑惑的自言自語着。

寒香抬頭問他:“哪裡想不明白?”

“陛下乃是九五之尊,他體內如何會有血蠱?且一種就是十年,想要瞞着他種在他體內,只怕是不能,血蠱亦正亦邪,被種蠱之人須得心甘情願養着這血蠱,折損人壽命是自然的,若是被惡人得知了,只怕又要作惡了,不知這件事跟滅閻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