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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這次跟着齊王前來,並沒有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帶着當初的面具,任誰也認不出他。

這場壽宴傅嘉善也參加了,開始他並沒有注意到齊王身後的內監。

離當初安平在京中的時候也已經有兩年你的時間,那時候安平落水後背救出時是帶着面具,可是長着是什麼樣子,傅嘉善早已不記得,如今安平長高了不少,傅嘉善剛開始並沒有認出來。

傅嘉善在戰場上培養出來的警覺,當有人頻頻看他的時候,他就感覺出了。

傅嘉善側頭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撞上安平看過來的雙眼。

安平匆忙的避開,可是傅嘉善已經認出了他。

那張臉白的很,不是正常膚色,一眼就看出有問題。

傅嘉善只覺得看着眼熟,才想到很有可能就是當初在河邊救起的安平。

他看了齊王一眼,心想齊王也真是大膽,敢這樣將安平帶到京中來,還敢帶進宮。

隨後他盯着安平看了一會,發現安平這易容的很不怎麼樣。

當初在一品居看到寒香的時候,那般近的距離,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易了容,那張臉瑩白如玉,還透着淡淡的粉色,跟安平這張灰白色的臉一點也不一樣。

傅嘉善低頭想着,等着她放下對自己的心結,然後再去了她的面具吧,也省的她不自在。

席間,有個皇子喝醉了酒,藉著酒勁嚷嚷着要見父皇,平陽王的臉色不好看,當即說著:

“皇兄龍體欠安,等着皇兄身體好一些了諸位皇子再見吧。”

哪位皇子也不管平陽王的臉色不好看,之後嚷嚷着:“當初雲貴妃在的時候,就一直拿着父皇龍體欠安做借口,如今皇叔也這般,莫非皇叔也跟雲氏那妖妃一樣,挾天子以令諸侯嗎?”

皇子的話說完,在場的人沒有不驚訝的。

只見平陽王臉色泛青,極其的不好看。

只見那皇子說完之後,暈暈乎乎的,站都站不住,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了桌子下面。

這場景,一看就知道那皇子是喝醉了。

“王爺勿惱,九皇子他喝醉了,說的是醉話,王爺不要當真。”底下坐着的大臣開口勸着平陽王。

平陽王的臉色沒見好多少,只是吩咐了宮人,之後說著:“九皇子醉了,把他扶下去,好好的照看。”

等着九皇子下去後,齊王端起酒杯笑了兩聲,之後跟平陽王說著:

“皇叔不要跟九弟一般見識,皇叔怎麼能跟雲氏那個妖妃一樣呢,當初若不是雲氏那個妖妃,父皇他只怕也不會病的這樣厲害。皇叔如今為父皇召集天下名醫,我等都是有目共睹的。”

“是啊是啊,齊王所言甚是。”下面的人附和着。

平陽王聽着這樣的話,臉色才好了許多。

齊王之後繼續說著:“不知如今父皇的病如何了,可有醒來過?”

平陽王見他問起,之後搖了搖頭說著:“太醫束手無策,本王請了許多的名醫,對陛下的病也是無可奈何。”

齊王聽了也是面露憂色,之後說著:“哎,想必九弟也是憂心父皇,莫說是九弟了,就是我常年在西北,數年不見父皇一面,也是掛心的很。”

齊王這樣說,其實跟剛才九皇子說的是一個意思,要見陛下。只是九皇子說的逆耳一些。直指平陽王居心叵測,而齊王說的更委婉一些。

齊王這番話說完,平陽王若是還攔着齊王不讓見,難免有人說真的是居心叵測,印證了剛才九皇子的話。

平陽王看了齊王一會,之後才說著:“既然你掛心皇兄,等着席宴散了後,便隨本王去看看吧。”

齊王一早就知道,平陽王一定拒絕不了。

傅嘉善沒有說話,只是冷眼旁觀着。

沒等着席宴散了,就藉著喝醉了離開了。

今日寒香給鎮國公施針,傅嘉善心中牽掛,便早早的回去了。

等着回府後,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備好了。

施針後要用的葯浴也已經備着,傅嘉善去鎮國公的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寒香一身鴉青色的袍子,還是一根簪子束着頭髮,雖然府里都知道了她的女兒身,可是寒香依舊是以往的打扮。

傅嘉善這樣看着,許是看習慣了,她這般模樣,也是清秀可人的很。

如今他才發現,就是沒了那副皮囊,現在的模樣,他也是喜歡的很。

寒香看到傅嘉善的時候卻是一愣,行禮之後問道:“將軍不是去宮中赴宴了嗎?”

傅嘉善之後說著:“喝多了酒,就提前回來了。”

寒香哦了一聲,之後就要進鎮國公的院子。

傅嘉善跟着她進去了,寒香原本想着屏退左右,可是想到傅嘉善大概是掛心鎮國公,也就由他留下了。

起針落針,寒香的手法很嫻熟。

傅嘉善看着寒香,便想到了最初認識的時候,那是她給自己療傷,後來又給老四診病的時候,心中想到了,口中便說了:“看着你這般,與我那夫人治病時的神情一般。”

傅嘉善的話音剛落,就見寒香的手一滑,針的位置偏了,寒香皺着眉頭,趕緊拔了針。

隨着針拔出,血就冒了出來,雖然不多,但是浸濕了鎮國公的裡衣。

白色的裡衣上印出一小片血漬,像一朵梅花一般。

傅嘉善這下住了口,原本只是一時情不自禁的說了,沒想到影響到了寒香。

寒香頭也沒回,之後摁住了剛才下針的地方,隨後說著:“將軍請先出去吧。”

傅嘉善聽着寒香的話,咳了兩聲,之後說著:“你繼續吧,我不說話了。”

床上躺着的可是他老子,就算再怎樣,傅嘉善也不敢坑自己的爹了。

寒香沒有理會傅嘉善,之後繼續抬手落針,室內靜悄悄的,傅嘉善看着她。

見她冷着一張臉,全神貫注的做着手中的事情。

他想到了在宮中席宴上看到的安平,安平灰白着一張臉,傅嘉善一眼識別出了他,現在看着寒香,她的額頭上竟然還有細密密的汗珠,並且臉頰上泛着紅色,怎麼看都不像是易容的樣子。

他仔細的看着她的而後,凡是人皮面具,耳際處總有破綻可尋,而寒香這耳邊上,乾淨的沒有一絲痕迹。

若不是心中肯定她就是寒香,但憑着這一張臉,是讓人認不出她的。

傅嘉善知道,那烏格必定是苗疆的人,雖不知寒香跟苗疆那邊有什麼牽扯,但是前有苗疆的哦族長伸手幫寒香,後有苗疆的人大費周折的將寒香從他身邊帶走,定然是淵源很深。

傅嘉善心想,那苗疆還真是邪門。

一個易容術就這般的出神入化,這是那天在一品居剛好跳下去救人的時候抱住了她,之後才有了那樣熟悉的感覺,若是那次她並沒有在樓下,只是往日里在大街上遇到了,定然是認不出她的。

心中也謝了一番老天爺,心想這就是他們的緣分,任憑她怎麼逃,兜兜轉轉的又回到了他的身邊。